这是怎么回事?卓永公子愣了。
守卫只是在府中守护,并不在外值守,听到连续不断的爆炸声都涌了出来,却是被满天飞的弩箭和火弹转瞬间杀死半余。
有人惊惶失措地来报,“公子,不好了,外面大军围攻,总计要有四五万人,火炮和弩箭从四面射来,请公子定夺。”
卓永公子大手一挥,用强大的内力打飞射来的弩箭,随即躲到房门处,大喝道:“赶紧将先生请来,一定要保护好他的安全。”
大叔詹由几人用厚木板护着已经跑过来,“公子,在下已经知道大体情形了,一定是秋堂知道这是尊主的地盘,故而借到大军来歼灭我们,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组织一部分人员从正面突围,而我们从东面杀出去。”
卓永公子急喊道:“来人,赶紧将柳如烟带过了。”
太叔詹沉声道:“来不及了,外围的护卫已经被乱箭射回,我们只有马上突袭出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至于柳如烟,她身处铁囚室,没有人能开那锁。公子得不到她,就让她关在里面,到时跟尊主会合后再打算不迟。”
“秋堂,你凭什么带大军攻打我永烟宫,真是一点规矩都不懂。”卓永公子大骂秋堂。
刹那间,又是火炮齐鸣,弩箭乱飞。
太叔詹大惊,“不好,这是第二轮攻击,此后数万大军杀来,若是像秋堂这样的绝世高手跟来,我们都难逃一死。公子,成大事者,岂能让一个小女子坏了千秋大业?”
他最好这一句话说的很是愤怒,甚至是说在喝斥卓永公子。
一个半大老者见卓永公子还在犹豫,吼道:“公子,天禅大师、霍加和汗帕奴都死了,这里只有我们俩拥有两甲子内力,若是秋堂和铁摩兰杀进来,我们就没命了,何谈大业?”
“范老说的对啊,赶紧下令吧!”太叔詹发现紧要之事,这个卓永公子不是一个能做大事的人,对他有些失望。
卓永公子看到身边聚集了数百亲信,让人通知前面的护卫冲杀出去,又命范大冲保护好太叔詹,随即大手一挥,带人从东侧杀了出去。
他内心对大军攻打永烟宫有千万个不服,因为按照常理来说,大军攻打一个有名望的地方,总得出师有名,自认为万事做得很圆满,不会出现大的纰漏而祸及永烟宫,而外人之中唯一知道他是毛襄儿子的只有柳如烟,如今被囚押地下,不可能将消息传出去。
卓永公子不服气,却也没办法,他总不能找人理论,那分明是在找死。
三万多大军冲进永烟宫,兵刃密集,密集的程度直接让普通的高手没有还手之力,一个个被长枪乱刀砍死。
试想一下,数十人对付一人,刀枪齐出,一齐刺过去,非高手者不能逃,而遍地是人,即使是秋堂这样的轻功高手纵飞时也得有个落脚点,可下落时便会有大群的人冲上来,刀砍枪刺,外带弩箭乱射,还如何逃走呢?
卓永公子带人从东面冲出去,迎面遇到数千大军,好不容易杀出一条血路,外面的二千兵将又冲杀过来,而在厮杀中,随时在外围待援的虎师和豹师的大军又冲杀过来,到处是喊杀声,到处是惨叫声……
范太冲后来根本顾不得太叔詹,而太叔詹这人不会武功,只是得到毛襄的百功丸,内力深厚,只好双手用内力乱扫,扫得众兵将东倒西歪。
就在这时,一人带着两个高手纵身而来,那人正是秋堂,而跟随其后的便是铁摩兰和燕狼山。
秋堂在房顶看到过太叔詹的长相,在乱军之中,纵身而起,一掌将其震翻在地,喝道:“不要伤害先生,活捉他,好生伺候着。”
众兵将听到秋堂都喊此人为先生,知道是立军功的时候来了,呼啦一声涌向去,有带着铁链的兵士,将太叔詹先锁了起来。
秋堂的眼有多尖,看到卓永公子和一人在万千兵将中如入无人之境,赶紧让燕狼山和铁摩兰对付那人,而他纵身向卓永公子。
卓永公子几个纵飞,双掌齐出,强悍的内力炸得众兵士满天乱飞,他冲出包围圈,哈哈一笑,“想抓住本公子,真是异想天开。”
“你能从我手中逃走,那才算你的本事。”
蓦然间,一声晴天霹雳,说话之人已经纵身到他的前面,堵住了卓永公子的去路。
卓永公子一看来人,惊得啊一声,“秋堂,你为何要带大军灭我永烟宫?永烟宫可犯了什么王法吗?”
“毛襄想一统西域,从而挟持沙迷查干大汗,让大汗暗中助他一臂之力,到时西域各汗国一卷中原,然后瓜分中原沃土,难道此罪还不让永烟宫灰飞烟灭吗?”
“证据,你得有确凿的证据!”卓永公子咆哮起来。
秋堂冷哼一声,“证据?大汗的话还不是证据吗?还有你囚禁柳姑娘,你认为我不知道吗?”
“你怎么知道的?”卓永公子吓得倒退了几步。
“我一直在房顶上听着呢,而我修炼到了空灵之境,身如顽石一般,不发出一点气息,你怎么能知道有人在偷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