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嘿嘿地笑着走过,双手一拱,“在下老刀头,一看就知道你们是中原人氏,而且还是出身不凡,想进大漠,估计是来玩耍的。你们若是需要刀客,我老刀头愿意跟诸位前去。”
秋堂从怀里摸出一枚金叶子,“老刀头,我来问你几件事,只要你能回答的上,且是没有骗我,这金叶子就归你,这可是一两的足金叶,雕刻精美,在这里至少能换十二两银子。”
老刀头看着金叶子,老眼都亮了,双手一拱,“这位公子,您请问,在这里没有我老刀头不知道的事情。”
秋堂问道:“最近有没有一队带着棺材的人来到风沙镇?”
“有,那是五天前的事,大约有五十余人护着四十余棺椁。只住了一夜,弄到大量的骆驼便走了,秃鹰想护送他们进大漠赚点钱,结果被其中一人打伤了,那人内力高深,是用掌力将他扫伤的。”老刀头回答的很干脆。
秋堂沉声道:“秃鹰呢,你将他喊来,这枚金叶子便是你的。”
老刀头拔腿跑到后面的客房,很快将正在休养的秃鹰拉了过来。秃鹰是个光头,穿着一身土黄色的劲衣,披着斗篷,沉着脸,目光却是极为犀利,仿佛一眼就能洞穿人的内心。
秋堂将金叶子扔给了老刀头,看着这位四十岁左右的高大汉子,“秃鹰,你的伤好了吗?”
秃鹰双手一拱,“承这位公子之福,在下没有大碍。那晚只是不小心被人用内力扫中,那人未尽全力,而在下也未加防范。”
“伤你的那人长得什么模样,有多大年纪,别人怎么称呼他?”秋堂一连串的发问。
秃鹰道:“他们都用纱巾蒙着面,只露着双眼,而伤我的那个人身材高大,显然是个老者,大眼,白胡子,有一个蒙面人称他是元老,随即制止了他。他们的饭菜都是送进客房,没有人看清他们的脸。”
“元老?”秋堂纳闷了,难道是聂惜凤所说的那个元希龙,她说过尊主毛襄都得尊称他为元老,而这相貌也跟她所描述的差不多。
秃鹰应了一声,冷冷一笑,“在下那天挨打,也是我的过错,多喝了点酒,自恃武功还说得过去,硬上拦上去要护他们上路,想带着兄弟们发点财,谁知出了大糗。”他看了看年轻人还有后面几位美人,“公子尊姓大名啊?”
“这你不必问了。”秋堂说着,摸出一枚金叶子,夹在手指间,弹向秃鹰。
秃鹰接住了,却是震得退了三四步,将金叶子放在怀里,双手一拱,“这位公子如此年轻,好高深的内力。在下得您的金叶子,今晚我请客。”
秋堂摆了摆手,“这里有多少刀客,都是你的人吗?”
“有三十五名刀客,只有二十人是我的兄弟,其余的皆是散客。”秃鹰应道。
秋堂拉风地一笑,“你和你的兄弟都跟着我吧,另外你再找几个好手,最好是有信誉的刀客,我可不要拿了银子面对强盗吓得拔不出刀的人。”
“这个好说。”秃鹰冷冷一笑,“公子,这么多人,你得出起银子,若是您不知去什么地方,也不知在大漠中要待多少天,在下价码三百两,其余之人二百两,这就是四千三百两银子,而雇佣这些散客也得一百两到三百两,甚至是五百两不等。”
秋堂听出秃鹰话里有话,“有五百两的刀客?”
秃鹰沉声道:“有,您如果需要,在下可以将他们请来。”
“有多少请多少。”秋堂看到一个身材高挑,走路扭腰摆臀的女人走过来,随即一手一指,“她的价码是多少?”
老老少少的汉子们疯笑了,老刀头笑得唾沫星子四飞,大声道:“公子,她是驼峰客栈的老板娘,名叫伊媚儿,是个寡妇,为人豪爽,我们无论年纪大小都称她媚儿姐。哈哈……她开什么价码,我们可不敢说。”
众人再次哄堂大笑。
“老刀头,不说话能憋死你呀。”伊媚儿嗔了老头刀一句,随即打趣道:“公子出手真是大方,连价都不砍,如果砍价,能砍下五十两银子的。”
秋堂笑了,“他们都是拿命拿血换钱的,我有必要砍他们的换命钱吗?”
此话一出,刹那之间,容纳百余张酒桌的大殿中鸦雀无声。
秃鹰被这个年轻的话感动了,又挑选九个有经验的刀客,与他们同行。
伊媚儿咯咯一笑,“公子还真是豪爽哩……我看呀,那五个美人是你媳妇吧,不知你这身板能受得这么多小媳妇的折腾不?”
这些粗犷的刀客们乐得一个捧腹大笑,还有的在一边跟着起哄。
秋堂走到伊媚儿面前,伸手就捏住了她的小尖下巴,“再加上你,也未必够我折腾,你不信就试试。”
伊媚儿长得很有味道,也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将年轻人的手打开,红着脸,噗嗤一笑,“真的假的呀……不要最后的时候怂了就行,那样可不是个真男人嗳……”
粗犷的刀客们又是一阵大笑,笑得都流出了眼泪,在这地,可没有人敢惹不要命的伊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