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为人很有灵性,也很聪明,跟着秋堂以来学会很多做人的知识,睡在外面时,他喜欢找个墙边,趴在麻袋上睡,而他的听觉也不亚于秋堂和凤琼绫,有人跳进来时,他就听到了,但他骨子里还有狼性,不像人那样先喊一声,而是习惯性地发出呜呜声,以示警告。
燕狼山沉呜了几声,就要咬向毛玉玲的脖子。
蓦然间,黑暗中有人道:“燕狼山,不要伤她。”
那人正是秋堂,他透过窗户能看得清清楚楚,被燕狼山撕下蒙面来的正是毛玉玲,而躲在草后撅着屁股弯成翘弧的一定是易韵雨,她们定是在搞刺杀,可惜遇到这个狼人……
肃王府的护卫们也不是吃素的,在外面巡夜的人虽然提前得知不准靠近齐皇王下榻之地,但是听到怪声,还是迅速入府,灯笼高举,将毛玉玲和惊呆的蒙面人团团围住。
燕狼山的嘴巴就停在毛玉玲的脖子上,呲牙咧嘴地连连发出呜呜怪叫,看到有大批人来,这才站起身来。
肃王府的护卫们借着灯笼的光辉看到燕狼山长发披肩,眼中发出凶光,在黑暗中双眼如似狼眼,吓得后退了几步。
秋堂没办法,不得不走出来,只是穿着大裤衩,打了个哈欠,手里还有一张银票,赏给值夜的护卫官,让他明天请弟兄们喝酒。
那护卫官跪地谢恩,此时有护卫扯下另一个人的蒙面,惊声道:“王爷,这不是跟您一起来的那个小姑娘吗?”
秋堂呵呵一笑,“我们白天打赌,她们俩近不了本王爷的房门,谁知她们半夜来了。”
那护卫官明白了,原来王爷在跟两个美人闹着玩呢,让人挂上几盏灯笼,随即吆喝着众人离开,心里却是羡慕王爷的裤衩太有型。他的裤衩能不有型吗?那是后世的大裤衩,不过这年头没有松紧带,换成了牛筋。
燕狼山走到秋堂身边,习惯性地嗷嗷了几声。
秋堂怒了这货一眼,“燕狼山,你回归人类,得学着开口说话,不要老嗷呜嗷呜滴。如果这样下去,怎么讨个老婆?”
燕狼山平时会说几话,可是一遇到猎物时还是本能的回归狼类,嗨嗨一笑,“王爷,在下早就嗅出了她们身上的气味。”
秋堂笑得肚子咕咕地响,差点乐晕了,“燕狼山,回西厢房睡觉去,记住不要再睡在地上。”他这知道这狼小子的那点毛病。
燕狼山还真是听话,拎着麻袋回房睡觉,不过还是将麻袋铺在地上,卧在上面睡觉,这样他能听得更远,在夜晚没有人能靠近这里。
秋堂看着毛玉玲,“毛毛,我知道是你指使小十六一起来搞刺杀,今后不要再做这种傻事。我希望你耐心等些日子,如果真得没有毛襄的消息,你再对付我。如果有毛襄的消息,你最好查清楚了再来对付我。”
毛玉玲气得哼了一声,“秋堂,我说过无论我伯父怎么样,都是你逼死了我的亲人,都是你毁了锦秋山庄,这笔帐就得跟你清算。”
“无论是毛坤或毛襄造反,你都是死罪。毛毛,你可不要犯浑,我能保住你,还得冒很大的危险,这一点你应该清楚。”秋堂说的可是实话。
毛玉玲知道这些,可她还是得报仇,一句话也没有说,拉着易韵雨就要纵身而去。
秋堂沉声道:“小十六,你是一个聪明绝顶的姑娘,今后希望你不要做糊涂事。只是你很单纯,也许就是因为你单纯,心无杂念而修炼到无我之境。
当今天下没有多少能在有生之年修炼到此等境界,你还年轻,一定要珍惜,再下去十年,世上已经没有几人是你的对手了。
然而如果毛襄没死,那么元希虎、罗风、太叔詹和吕书良这些人一定没有死,按照天坤的规矩,好像他们都有两甲子内力,如果他们中有人潜回去,最先遭殃就是水阳帮,那可是灭帮之灾。但愿毛襄从鬼魂幽谷逃出去之后,没有再回去的打算。”
毛玉玲回过头来,“秋堂,你放心好了。我爹活着的时候曾经提起我这个伯父,他说我伯父为人从来不吃回头草,而唯一一次例外,便是他回乡认祖,得到父母的谅解。
他既然从大明最繁华的杭州逃到鬼魂幽谷,而再从鬼魂幽谷逃走,怎么还会再回去呢?即使他在中原还有暗线,也不会再反抗大明王朝。”
秋堂心中沉了许久的一块石头落地,如此以来,潜伏在金海山庄的隐鹤最近不可能有行动了。可是毛襄为人狡诈,也许不可能在钱三爷身边只设下一枚棋子,此事来不及相告,但愿钱三爷足够聪明,想到这一点。
他懂得毛玉玲一根筋地要报仇雪恨,并不怕她,只是嫌麻烦,“毛毛,你可知道你伯父让燕狼山修炼的什么武功吗?那是旷世绝学,天下武功的招式起初来源于模仿动物捕猎的动作,而运气之道,本是动物的呼吐息吼。
一般动物寿命不长,可要是以动物的方式来修炼,武学造诣将会在短时间内登峰造极。
燕狼山从小被狼养大,我让人帮他打通奇经八脉,后来我们一起上路后又亲自为他打开玄关经络,以他现在武学造诣能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