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皇帝居然上了马,这让她着实诧异了一番,到底还是个小女孩儿,见太宗皇帝这般模样,顿时有些不高兴地撅起了嘴,道:“父皇,你都能骑马了,怎么不来跟女儿玩耍?”
太宗皇帝看着背起小手站在廊下望着自己的女儿,不由一愣,对长乐公主苦笑一声道:“丽质,不要怪父皇,父皇骑马是迫不得已,等父皇的腿疾好了,一定陪你玩耍!”
说完,便带着赶过来的宫中侍卫,打马离去。
长乐公主见状,便想要去追,却被王德给拦住了。
“公主殿下,外面出了大乱子,您可不能到处乱跑,倘若出了意外,奴才可担当不起啊!”
长乐公主见王德一脸的急色,她虽然年纪小,可到底生在皇家,识得大体,忙问道:“刚刚我就看到侍卫们一副焦急的模样,到底德出了什么事啊?”
王德叹了口气,把太子千牛卫军发生了哗变的事告诉了长乐公主,接着又道:“公主殿下,您快快回寝宫好好待着,不要乱跑,那些闹起来的丘八可什么都干得出来!”
长乐公主闻言,这一惊非同小可,她与李承乾同为长孙皇后所生,年纪又接近,平日里感情最好,李承乾这人没什么架子,对待这个妹妹简直宠溺到了极致,反倒是年纪与长乐公主只差了一岁的李泰,平日里总是一副小大人的模样,也不与兄弟姐妹亲近。
因此,长乐公主一听是太子千牛卫军发生了哗变,顿时心里就为李承乾担心了起来,答应了王德这就回寝宫,但出了院子,一转身就匆匆向东宫那边跑了过去。
此时,东宫之中,太子李承乾正焦头烂额,托着脸坐在一张椅子上,满面疲惫之色,太仓令苦着脸在一旁向他禀奏道:“殿下,臣派的人找遍各粮铺,折腾了一天,才买下一两千石好米,明儿个就有几个边关重镇的人要来太仓领米了,这该如何是好?”
李承乾有气无力道:“你问我,我又去问谁?这天只怕是真的要被我给捅个大窟窿了!”
这时,长乐公主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进来,一路嚷道:“太子哥哥,出大事了!”
李承乾听到长乐公主的声音,连忙站起身来问道:“丽质!你怎地来了,出了什么事?这么惊慌!”
长乐公主一边喘气,一边道:“太子千牛卫军的兵丁因为吃了什么发霉的米,闹起了哗变,父皇亲自带人弹压去了。”
李承乾闻言,脸色顿时大变,几乎被击倒,太仓令连忙上前扶起了他。
长乐公主见状,关切地问道:“太子哥哥,你怎么了?”
李承乾脸上流着冷汗,道:“这回天可真的要塌下来了。”
长乐公主一再追问,李承乾便把如何听了柴令武的劝谏,卖空了南仓存粮的经过说了一遍,说完,李承乾抱着头痛苦地说道:“数十万石粮食啊,几十万边兵等着吃饭,到明天天亮提不到粮食,就会天下大乱的,我真是无路可走了啊!”
长乐公主虽然年纪不大,却极为聪慧,也听得出来,这其中的关节厉害,气得直跺脚,道:“太子哥哥,你怎么这么糊涂啊!你让我说你什么好,还有柴令武,出得什么馊主意,还有你们,你们是我太子哥哥东宫的属官,怎么都这么糊涂,也不拦着他啊!”
李承乾也是后悔的连声骂着自己:“我对不住父皇,我对不住父皇,我糊涂啊!”
说着,李承乾猛地一抬头,看到了墙上悬挂着的宝剑,这把剑还是当年,他去罗艺军中做人质的时候,太宗皇帝赏赐给他的,李承乾一咬牙,上前伸手摘下了剑,拔出剑就要自刎。
一个侍卫眼疾手快,上前一把将李承乾拦住,劝道:“殿下!万万不可啊!”
李承乾这会儿知道自己闯下了天大的祸,到了明天,就算是他不想死,只怕太宗皇帝也不会饶了他,当初去罗艺军中做人质,太宗皇帝将这把剑给他的时候,就曾对他说过,这把剑不是给他防身用的,而是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用这把剑来捍卫皇子尊严的。
“恒连!你放开我!不要拦我,我闯下了塌天大祸,对不起父皇,除了死,我还能如何!”
叫恒连的侍卫哪里肯放手,只是死死的抓着。
一旁的长乐公主见状,一张小脸都吓白了,她看到平日里对她最是宠爱的太子哥哥这么绝望,也是心急如焚,她想要帮忙,可是她一个小女孩儿又能有什么办法,能凭空变出几十万石的粮食来。
“太子哥哥!你以为你死了就可以当什么事都没发生吗?既然该发生的都发生了,现在该做的是想办法解决啊!你想要让父皇更伤心吗?”
李承乾听到长乐公主提到太宗皇帝,顿时颓然无力,恒连赶紧趁机夺下了那把宝剑。
“殿下!公主说的对,现在还是想想办法,怎么挽救吧!”
李承乾颓丧道:“事到如今,我能有什么好办法,那可是几十万石的粮食。”
正说着,突然,李承乾心念一动,想起一个人,这个人自然就是薛琰了,虽然也不确定薛琰能不能帮到他的忙,但是李承乾本能的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