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反倒是满脸愕然,看着薛琰好半天才说:“郡公说的是真的?”
没等薛琰说话,在一旁侍候的紫玉便忍不住了:“你这人怎地还怀疑起我家少爷来了,我家少爷堂堂郡公之尊,还会骗你不成,况且,我家少爷最是宅心仁厚,念你们百姓穷苦,发了善心,你还不道谢,却来怀疑起人了。”
紫玉说完,还一脸崇拜的看向了薛琰,那目光炯炯的,就好像脑残粉遇见了来自棒子国的长腿欧巴。
薛琰听着,心里那叫一个美,这小丫头就是会说话,平日里没白疼她!
薛琰也点头道:“我自说了,自然便作准,你便自去就是,以后倘若再遇灾年,田租一律全免就是了!”
紫玉在一旁听了,暗暗瞥了瞥嘴,小声在秋纹耳边嘀咕着:“少爷就是心善,这一张口就将以后的田租尽数免了,依我看,来年便是风调雨顺,只要再来人往少爷跟前一跪,哭哭啼啼说上几句,少爷说不定还要自掏钱粮去赈济了。”
紫玉说的声小,却偏偏被薛琰听了个满耳,得!本少爷在这小丫鬟的心里都成了烂好人了!
心中郁闷,也不想多待了,只摆摆手:“我说了便作数,薛安,带他去厨房吃了饭,给他盘缠路费,送他出府!”
薛琰说了,起身便要离开,那汉子见了,膝行到了薛琰跟前,连连叩首:“郡公恕罪,不是俺不信,实在是~~~~~~实在是~~~~~”
薛琰闻言,不禁皱眉:“你这汉子有话便说,吞吞吐吐的作甚!?”
薛琰也察觉到此事似乎有内情,说到底,他身在长安,武阳郡远在崤山以东,那边发生什么,即便是他这个主人,也不得而知。
那汉子一咬牙,狠下心来,道:“郡公!真的不是俺不信,实在是郡公府上的冯大管家说了,今年的田租一粒粮食都不能少,不但如此,还要俺们将往年亏欠府上的田租一并还清了,否则~~~~~~~否则便要抓俺们去见官,还说,这都是郡公的命令!”
我靠!
薛琰闻言,差点儿把上辈子的口头语都爆出来,敢情还有这档子事。
谁?是谁在背后败坏老子这大唐五好贵族的名声?
是可忍孰不可忍!
薛琰前世不重利,却爱惜名声,如今竟然有人打着他的旗号,欺压他封邑内的百姓,薛琰怎么还忍得了,脸色顿时就冷了:“冯大管家!不知道是哪个冯大管家!竟然打着我的名义欺压百姓,你只管照实说,只要你没有隐瞒,句句属实,我来给你们百姓做主!”
薛琰话音未落,就听到厅外传来了一个声音:“哪个杀千刀的在这里败坏老身侄儿的名声,来人啊!给老身将这泥腿子打出去!”
随着言语,一个衣着华贵的中年妇人在一众家丁院工的簇拥下,到了厅内,这妇人生的粗眉大眼,胖面肥腰,虽说穿的一身绫罗绸缎,可怎么看都好像男扮女装的猪八戒。
站在薛琰身旁的秋纹,紫玉见了这妇人脸色都微微变了,眼神之中满是畏惧,薛琰见了,顿时心生不满,这两个丫头可都是他身边的人,往日里,便是他也舍不得打骂,眼前这妇人刚一登场亮相,竟然将两个丫头给吓住了,真真岂有此理。
关键是这武阳郡公府可是他的底盘,在他的底盘,竟然有人赶来耍威风,这分明就是没把他放在眼里啊!
薛琰想着,心中不禁冷笑,抬眼打量着这妇人,这妇人薛琰自然认得,正是这郡公府内,在他一人之下,众人之上,他薛琰的乳母一一冯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