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低头瞥向自己身下,看到那还冒着热气的水流,洪凌波又羞又急,脸色涨得通红,恨不得就此死去。
呆滞片刻后,她忽地用双手捂住脸颊,眼角泪珠不住滑下,身子颤颤巍巍地垂泣起来。
哭了一会,她霎时想起自己身处何种境地,噗通一下跪倒在地,喊叫道:“别杀我,别杀我,我没做什么坏事,我是被.逼的。”
李剑歌又哪里能想到,这洪凌波胆子竟如此之小,也根本料不明她的畏死之心。
原本只因见她相貌也颇为可人,又有一股柔弱之气,故而促狭之心骤起。
不过仅仅想吓唬作弄一番,谁知道,她竟这么经不住吓呢。
憋着满腔笑意,李剑歌摇摇头,没有说话,直接甩手走了出去。
洪凌波又哭了一会,见他并没有回来,哭声渐弱,却并没有止住,化作了低声啜泣。
此时此刻,她心中满腹的委屈与惊惶失措,不知该如何是好,她是极为怕死的,且在李莫愁的阴影笼罩之下,养成了对强.权畏惧的秉性。
因此,在面对一路脸就能够将李莫愁给吓得慌忙逃窜,深不可测的李剑歌,她完全没有抵抗之心,只有任人宰割的觉悟。
李剑歌施以这番作弄后,洪凌波更是惊惧难平,对自己未来的命运,再难把握。
傻傻地呆在原地,洪凌波脑中思绪一片混乱,一会想到这,一会想到那。
李剑歌的离去并没有让她松一口气,却是使她更加惴惴不安。
好半天,柴房大门,再次轰的一声被猛然推开。
洪凌波立刻抬起了头,她强收泣声,心中打定注意,不管对方有什么打算,一定要求他绕过自己性命。
来者却并非李剑歌,而是孙婆婆,她捧着一铜盆的热水,和一套干净的衣物,走进了柴房。
瞥见洪凌波身下的水流后,孙婆婆摇头轻笑,将水盆放下,然后上前扶起了洪凌波。
把衣物递到她手上,孙婆婆柔声道:“姑娘莫怕,公子没有恶意,你先洗净一番,再把衣服换上吧,公子就在前厅等着你,别耽搁。”
昨日潜入时,被孙婆婆发现并揭破,洪凌波还对她颇为厌弃。
但这会,看见这个丑婆婆温和的笑脸,她顿时觉得她是自己平生遇到的最和蔼,最可亲的人了。
她恨不得立刻抱住孙婆婆的腿脚,大声哭泣,诉说自己的畏惧和害怕,不过长期跟着李莫愁的经历让她止住了冲动。
紧紧地捧着衣物,她咬着牙,忍住泪水,回道:“我知道了。”
孙婆婆看到她这副凄惨的模样,心中暗自埋怨李剑歌做的好事,却也没有多说什么,转身走了出去。
昨天她被李莫愁打伤,虽然伤势不重,但想着以前从小养大的大姑娘竟然能对自己出手,心中怨愤未平,不由牵连到了洪凌波身上。
加上昨天洪凌波也曾放言辱骂过她,就愈发有些不开心了,故此并不愿去提醒她,心道让公子给她个教训也好。
待孙婆婆关上门离去,洪凌波踩着自己的尿.水上,羞怯不安地开始褪去衣裙……
…………
小半个时辰过去,正在前屋喝茶的李剑歌,瞥见了一抹倩影,自门外显露。
洪凌波怯生生地从门外拐了进来,在他面前三尺站定。
然后死死地咬住银牙,稍作半息犹豫,下一刻,陡然屈膝一跪,一句话也不说,竟然直接朝他磕起头来,李剑歌眯着眼睛,心中好笑。
不过,他促狭捉弄的念头,不仅没有退去,反而愈发强烈了起来。
这又是为什么?
但见此刻,洪凌波一身淡黄色纱裙,五官精致,眼角泪痕未去,一幅楚楚可怜,我见犹怜的姿态。
然而,李剑歌却没有生出半点怜惜之意,他看见这么一个小.美人,在自己面前瑟瑟发抖,反倒生出一种莫名的爽快.感。
生出这种感觉的瞬间,李剑歌还被这种感觉吓了一跳,以为自己产生了某种病态。
但是当他跑去跟小龙女和陆无双相处片刻,发现在她们面前,自己并没有与此类似的,任何相关的想法。
于是,他思考了一会,觉得应该并不是自己出了什么问题。
此刻再次审视了洪凌波过后,李剑歌终于察觉到原因。
问题分明就是出现在洪凌波身上!
却道何解?只因她那对水汪汪的桃花眼,无论是方才惊恐万状,还是此时柔柔怯怯,她的眼睛,却总是暗怀春波。
这对水润双眸,搭配着那张白里透红的嫩脸,在这种姿态下,竟有一种特别的迷人魅力。
这种魅力,足可引发李剑歌内心的某种异样情绪。
每个人内心都有一头野兽,李剑歌也不例外,在前世,他是一个普通宅男。
蹉跎二十余年,除去一份收入不算高的工作之外,没有什么大的成就,人生平平淡淡,没有起伏,没有波浪。
自然而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