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也有点难受。不过作为**丝出身的龙冥恩也不计较这么多,找了个座位一坐下,就拿起筷子夹上一块羊肉进火锅里涮。已经很久没人动筷子了,火锅汤料热乎的很,一下子就涮好了。
“奶奶的,这枪够劲,威力堪比反坦克步枪,后坐力只比汉阳造大一倍,”龙冥恩一边狂吃火锅一边搂着那把巨大的步枪说道:“堂哥,我干的漂亮吗?”
“相当好,不过,很显然,你隔着窗户看我们吃火锅口水流了很多,”森德笑道:“你就不怕因为流口水而暴露吗?”
被森德这么一嘲笑,龙冥恩也有点不好意思,又涮了一颗鸡胗,这才似乎想起什么,说道:“堂哥,我在对面楼顶上时,还看到了一个狙击手,也拿着枪指着这里。”
听龙冥恩这么一说,森德的表情立刻严肃起来,问道:“知道他是什么人吗?”
“不知道,不过显然不是瞄准张少帅的,甚至不是为了包间里的任何一个人,”龙冥恩说道:“手里拿的家伙是用三八大盖改装的狙击枪,一定是日本鬼子,我到的时候,已经在那里埋伏很久了,如果他想杀张少帅的话,一扣扳机就是了。见我发现他了,一句话也不说就跑了,我还要按堂哥说的埋伏,也没去追。”
“奇怪,”森德说道:“你能提前到狙击位置,是因为张学良已经告诉我们在哪个房间吃饭,外人怎么会知道?而且,一个日本狙击手,不去打张学良,他又是在那里埋伏什么?”
“不错,确实很古怪,”王亚樵也插嘴了:“如果日本人真的想刺杀张学良的话,那个狙击手就行了,何必还派那个刺客化装成女人?可如果不是为了刺杀张学良,他又何苦想方设法提前埋伏?这需要很强情报能力才能把握张学良的包间在哪。费劲功夫搞到张学良订的包间然后安排狙击手,却不为了刺杀房间里的任何一个人,那他埋伏在这干什么?”
森德想了想,说道:“最大的可能,就是和龙冥恩一样,是在准备关键时刻就张学良一命,别忘了,上次我听到的,土肥原似乎在谋划这个叫山本的刺客。”
山本从一开始就没瞒过森德,在森德的客户端面前,他的易容术一点作用都没有。
“也就是说,就算没有龙冥恩出手,这个刺客也会被土肥原的人击伤或者击毙,”王亚樵想了想,觉得这是唯一靠谱的解释。
这个时候,龙冥恩又涮好了一块香菇,正要吃,突然说道:“对了,堂哥,我在瞄准那个刺客的时候,发现那个老鸨一下子消失了,你有没有看到她?”
“咦?”森德顿时起身,惊讶的说道:“对啊,我把注意力全放到那个假女人去了,也没有注意那个鸨母……王大哥,你注意到了吗?”
王亚樵皱了皱眉头,说道:“一点也没有……对了,好像那个老鸨确实是一下子失踪了的……在场的高手这么多,她怎么可能一下子消失呢?难道你的客户端没有说她有什么问题吗?”
森德摇摇头,说道:“都说了我的注意力全在那个假女人身上,客户端的能力必须仔细观察才能启动……不过,能在我们面前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怕此人修为极高……”
“而且,”王亚樵犹豫了一下,说道:“她是和那个刺客一起来的,如果她和外面那个狙击手一伙的,那她可能也在试图保护张学良那胆小鬼,但如果她是和那个刺客一伙的,那她可能还在妓院里……”
“……谋划张少帅?”森德也立刻想到这个可能。
“张学良危险了!”三人一起想到。
……………………
张学良死死的盯着被捆绑在椅子上的山本。山本的十二单已经被脱下——不脱没法急救。四个医疗兵轮流给他输血,生怕他死了。
这个年代的输血不是挂血瓶,而是用巨大的针头从健康士兵身上抽血然后注入伤者体内,所以一个医生只能救治一个病人,能享受到四个医生的救助,也算是将军一级的才有的待遇了。
“说,是谁派你来的?”张学良阴着张脸问道。
但山本作为一名优秀的间谍,加上家学渊源的忍者训练,知道自己现在绝对什么都不能说,只好装睡。然而,装睡也没用,谁叫他的对面这个人是张学良呢?张学良戒毒不久,身边还有不少毒品,尤其是用来渡过噩梦的******,绝对是治疗昏睡的良药,让山本连装睡都装不成。
“说!”张学良狰狞着爆吼,面目神情完全如同恶魔。日本人刺杀他父亲,让他做了好几年的噩梦,而土肥原的强大和凶残,让他连鼓起勇气向日本人报仇都做不到。复仇的决心与面对土肥原的无力,这股矛盾下张学良觉得自己的灵魂都已经扭曲——他已经快疯了。上次在梦中轰出的那一拳,让张学良如痴如醉,今天,朝这个刺客打出的那一拳,是那么的真实,是那么的解气,心头压抑已久的阴霾似乎一下子就散去,让张学良再一次重拾为父报仇的信念。
刻骨铭心的家仇国恨瞬间渲泄而出,张学良此时的凶残暴虐,几乎让他的副官觉得从来不认识这个人。
“支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