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的匕首高高举起,又重重扎下。
据张学良日后回忆,当他意识到这个“女人”是一个刺客的时候,似乎太晚了,这一刀离他的脖子只有零点零一公分,冰冷的刀锋,让他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而他赖以保全自己安全的四大保镖,连头都没有朝向他,更谈不上制止这一刀刺穿他的喉咙。张学良一辈子嫖了多少女人,他自己都记不住了,但这个假女人给了他最深的映像。都说男人希望自己是身下女人的第一个男人,而女人希望自己是身上男人的最后一个女人。无数风情万种千娇百媚的女人没做到,这个假女人做到了,从此以后,张学良彻底戒了女人,再也不敢嫖妓了……
啪的一声脆响,山本的手臂连带着他的匕首一起飞了出去,他的十二单的衣袖,也化为漫天飞舞的碎布,连带着他身后的墙壁也破了个大洞。
山本还没回过神来,一声巨大的枪响随之传来。
山本彻底瘫软了,没有任何力气。刚才那一枪巨大的威力不止打飞了他的手,巨大的动能通过他的骨骼传遍了他的全身,让他好像被一把巨大的锤子砸到一样,全身软组织拉伤,多处骨折,现在别说继续刺杀张学良了,就是动一下都难。
张学良和东北军的军官也终于反应过来,张学良最近,感受到山本似乎没有力量了,一拳就打中山本的面门。张学良吃了森德那么多仙丹,虽然算不得高手,但体制却也极为健壮,一拳就把山本重重的打飞。张学良手下四大高手也不是吃素的,瞬间扑了过去,把山本按在地上。
森德朝被打碎的窗户往外看,只见对面的楼顶上,龙冥恩抱着巨大的狙击枪站了起来,一脸的骄傲。当然,他有理由骄傲,虽然距离这么近,可要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精确命中目标,就是顶级的狙击手都不敢打包票。但他还是做到了一枪说打左手就不碰到肩膀,从一点来说,他确实是个超级神枪手。
王亚樵却一直盯着张学良。刚才森德提醒他这个女人有鬼的时候,王亚樵就想看看张学良的表现了。张学良的表现也没让他失望,虽然一开始还是有点紧张,但还没有到吓得尿裤子的程度。当山本本按倒之后,张学良重重的喘了几口气,然后指挥东北军的军官们将山本押好。
这么大的枪声响起,在外面的张学良的警卫团也飞快的控住了整座妓院,整座妓院里的妓女和嫖客都被东北军用枪指着,就是龟奴的老鸨都一个不少的被抓住了。不仅如此,东北军还封锁了妓院所有的出口,不一会,就有狙击手和机枪手到了周围的房子的制高点执勤,显示出一流的素质,保准一只蚊子都飞不出去。一队医疗兵跑了进来,张学良指着医疗兵喊道:“给这个刺客输血,我要知道他是谁派来的!”从容不迫的指挥,确实与前面有了一些不同,让王亚樵频频点头。
龙冥恩被几个东北军的士兵押着进来,好在张学良也算认识他,见和龙冥恩一起被缴获的那把巨大的狙击枪,又看看墙上那个巨大的枪眼,立刻就明白了自己的小命是谁救下来的,赶紧命令手下给龙冥恩松绑。
把手下的士兵全打发走了,就留下四大保镖,张学良看着风轻云淡喝酒的王亚樵和满脸笑容的森德,说道:“森德少爷,王老板,你们似乎知道这个刺客的存在啊!”
“没错,我知道会有日本刺客刺杀你,”森德说道:“可是我并不知道是谁想杀你,所以就叫我堂弟带着枪到对面的制高点等着。”
“那就谢谢森德少爷了,”张学良给森德郑重的跪下,说道:“短短几日之内,森德少爷救了张某好几次了,再加上仙丹,对张某简直恩同再造,张某在这里叩谢森德少爷了!”
森德赶紧把张学良扶起来,笑道:“张少帅言重了,快起来,张少帅比森德还要年长,森德哪里受得起少帅一跪啊!”
张学良起身,再向森德鞠了一躬,然后又看着王亚樵,半天,才鼓起勇气问道:“王老板,你似乎在等着看张某笑话?”
“没错,”王亚樵笑道:“上次铁轨上随便一个颠颇就把你吓趴下了,这次可是面对刺杀啊,王某当然想看看,张少帅是否会再次吓趴下。可惜张少帅似乎比起在火车上勇敢了很多,竟然还敢朝刺客打出一拳,以后,王某似乎不能叫张少帅废物了。”
王亚樵嘴里说得轻浮,但在座的都听出了王亚樵的敬佩之意。这股敬佩虽然不浓,但能得到天下第一豪侠的一声赞扬,倒也让张学良心里有点暖暖的。刚才就在张学良打飞山本的时候,张学良看到了王亚樵手里的斧子,显然,王亚樵也是准备着随时出手救自己。
“张某自知过往的懦弱,”张学良朝王亚樵拱手说道:“日后,拼尽残余的热血,也必然不负天下英雄的期望。”
“但愿你不是说酒话!”王亚樵喝一口酒,说道。
张学良再次朝龙冥恩、森德和王亚樵一一行礼,然后就走出了包间。他没有离开妓院,他还要等医疗兵救下那个刺客的命之后,好好审问一番。
龙冥恩甩了甩肩膀,刚才他是自己走到妓院来的,结果因为带着枪,被张学良的警卫抓住了,押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