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怎么说呢,因为这家妓院今晚连续发生大事,客人们都吓跑了,妓女们也都躲了起来,在场的确实只有一堆男的妓院的大厅里讨价还价。
本来,王亚樵这种名人,走到哪都有人认识,常凯申的二公子在这里和王亚樵斗了一阵,王亚樵被气得气呼呼的走了,吓得一大半嫖客赶紧跑路——王老板何人?连常凯申汪精卫都敢炸的牛人,虽说前段时间说是金盆洗手退出江湖,可就那火爆脾气,在这里吃了亏怎么可能善罢甘休,八成就得拉来一片弟兄来找场子。就留一些正和女人腻歪着的家伙不知道这事还没跑,可后来又是蒋纬国和汪精卫的狗腿子争斗起来,这些从女人身上下来的家伙一看,我的妈呀,赶紧交钱走人。
诺大的一个欢场,确实有点空荡荡的。
来的人正是森德一行,说话的就是王亚樵,这回就是来找场子的。
这回轮到蒋纬国有点不自在了,本来羞辱王亚樵就是在戴季陶的计划里故意安排的,就是算准了王亚樵这人好面子,不好对小孩子下手。反正这次行动的主要目标是汪精卫,做一个大局好逼汪精卫现身,王亚樵那里只是这场局的一个特殊道具而已。没想到王亚樵这回又杀回来了,让蒋纬国还是有点紧张——大鱼才刚钓到,却引来鳄鱼上岸,这可不是好事。
蒋纬国的护卫里也有能人,见王亚樵来者不善,赶紧上前打算先招呼一阵。谁知王亚樵根本不理会,抡起一个袋子就把上前来的护卫砸飞出去,发出悦耳的金属碰撞声——显然,王老板手里那个袋子里,装的全是金条,足有几十斤,这一布袋砸下去,威力堪比流星锤,那个护卫算然也算是习过武的高手,但挨了这一下还是晕了过去。
王亚樵把布袋朝地上一甩,一大把金砖就铺了一地。
“蒋公子,想必你还没和小崔上床吧?来,正好,老子我正要把你拉出来!”王亚樵狰狞的说道。王亚樵纵横欢场这么多年,还没谁敢给他找不痛快,这个蒋纬国竟然想比钱多,那就比一比看——反正有洋鬼子出钱。
蒋纬国哪敢真的和这位爷不痛快啊,既然已经在汪精卫这边装完逼了,就该快点走。不过,王亚樵这明显是来报复的,既然拿着金条来,那八成就不是来动手,倒是让蒋纬国安心了一线,这才继续装逼道:“王老板,欢场之中,钱多为王。上半夜我钱多已经爽过了,下半夜你带着钱来,和我比未免晚了点,不过想来姑娘们不会拒绝,王老板自便吧!”
蒋纬国这一招,既表明了不想和王亚樵继续闹的态度,又展示了自己胜者的形象,不可谓不高明。
王亚樵心中也不由赞叹,不愧是戴季陶那老狐狸的儿子,这话说得滴水不漏,但王亚樵又岂是好忽悠的,不屑的说道:“蒋公子,你这开了局比钱多,上半夜赢了王某一筹,王某很是不甘。怎么,王某把本钱带来了,你就缩了?未免太丢你两个爹的脸了吧?”
王亚樵这话的意思,是撇开两人争妓女的事,把事情说成是比钱多,然后把这会找场子说成是继续比钱,反过来让蒋纬国下不了台。
蒋纬国自然知道王亚樵的意思,知道这回王亚樵是铁了心找场子了。
“那既然已经比了找女人,那王老板还想比什么啊?”蒋纬国问道。
“比赌钱!如何?”王亚樵奸笑着说道,说完就掏出三颗骰子,对蒋纬国说道:“一万一把,比到明天天亮,谁都不许走,叫老鸨来摇骰子,我们猜大小!”
这个时候蒋纬国的护卫哪还敢干站着,赶紧上前想替主子服个软,免得等下下不来台,谁知还没开口,就被王亚樵一巴掌扇飞了。
“没本钱的穷鬼,不要来,”王亚樵盯着蒋纬国,笑道:“只有蒋二公子这种富豪,才能和王某豪赌一把,是不是啊?”
蒋纬国顿时心中一酸,奶奶的,这赌得也太大了。王亚樵这分明是用资本压死自己啊!蒋纬国当然有点闲钱,但绝对玩不起这么大的赌注,要是输几把,估计就得卖身还债了,到时候还不上债,按江湖规矩,王亚樵就可以对他爱干什么干什么,丝毫不必顾忌他年龄小。可这个时候服软,未免也太迟了点,早知道刚才就服个软,好过这样下不来台啊。
“王老板,这赌注太大了……”
“哈哈哈,当年戴季陶常凯申都和我赌命来着,怎么?二公子连这点小本钱都赌不起?这不白白丢了你爹天下第一人的脸吗?”王亚樵一巴掌把一张桌子拍成碎片,邪笑着说道:“局面已经开了,就不准下哦……”
刚才蒋纬国仗者晚辈的身份,让王亚樵不好发作,现在王亚樵摆出长辈的架势,也让蒋纬国不能拒绝。王亚樵别看是一介武夫,但能在常凯申等一系列巨鳄嘴下安然无恙。显然,也并不是一个头脑简单之辈,总之,这个场子,王亚樵今天是找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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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纬国这种后生哪里是王亚樵这样的老江湖的对手,在王亚樵故意输了几盘然后痛快付账之后,就立刻上了钩,被拿出了真实力的王亚樵杀了个片甲不留。
第二天天刚亮,王亚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