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因为魏仁义说中了。我之前确实对他的境遇有猜测,猜想他可能是挪用宫里的款子被皇上发现了,或是因为什么事情被哪位大臣怨恨上了,再或者是别的……
在七天之前,也就是魏仁义被蔡老太监带进宫的那天,我真的感觉魏府的天马上就要塌了,一切灾难都将来临,什么家产不家产的,都不重要了。
可是谁能想到,这个有些小帅的太监,每次在我迷茫失落的时候都会站出来,把我拥进怀里的太监,他又回来了。
而且回来时的状态相当之好,简直像我第一次见到他时那样,一样的光芒万丈。
魏仁义轻声道:
“其实前段时间宫中的形势确实不好,事实上,从你嫁进门开始,我在宫中的地位就每况愈下,能强撑到今天不倒,多少也向老天借了几分运气。”
我抚着魏仁义的背道:
“相公,切莫这么说,就算在宫里的争斗再险恶,我也相信你能把一切都处理得妥妥当当。就算……有一天,皇上真的不让你在宫里待了,你去哪雀儿也陪着你。”
我开了一个十分不负责的玩笑。
不过也不一定是玩笑,若是有一天,魏仁义真的在宫中失势了。或者情况再严重些,整个京都、天朝,甚至九州都容不下他了。到那时,我跟着他去浪迹天涯,倒也不坏。
就算不服今日魏府的风光,但能跟这个温润如玉的男子在一起也是极好的。
至于他作为太监,下面的那点儿职业病……在真爱和他张帅脸的光芒照耀下,根本就不是问题。其实上辈子的沈小雀,作为一名光荣的男科医生,对于男人那点事儿,早已厌倦了。
若非如此,也不会给那个丑哭了的哥们做手术的时候,失手多割了几厘米不是?
对于我的知性,魏仁义只是微笑,毕竟看他现在的状态,貌似一时半会是倒不了台了,当然也不需要我跟他一起浪迹天涯。
“为夫之所以只叫雀儿你跟我一起出来,是因为为夫知道,三个夫人中,笑花虽有些见识,但也不过只是江湖见识,跟朝堂和宫廷比起来根本像小孩过家家一样,没有可比性。而雅竹呢,她家其实跟你一样的贫苦,在江边的一个渔村里,那里的人靠打渔为生,可是鱼市的钱多半却被鱼贩赚去了,所以雅竹才那么讨厌鱼虾之类。”
说到这里,魏仁义顿了顿,两只眼睛放出炯炯的精光,看着我道:
“可是雀儿你……你虽然也生在农家,可是思想跳脱,文理颇通,倒不像个务农的,屡屡有奇思妙想,有时让为夫都不禁服了你。”
我笑道:
“就连佛都说有前世,或许这些点子,都是前世攒下的,只待今世用呢。”
魏仁义点点头,说道:
“有理啊。其实在为夫,为夫宫中之事,唯一能对她说的,也只有你了,甚至……若是有一天为夫真的不行了,这诺大的家业也要应在你的身上。”
我道:
“你还是别不行了,这个家我可当不起来,二夫人现在天天琢磨着生孩子呢,我可没这本事。”
魏仁义哈哈大笑道:
“竹儿有多少斤两,我还不知?由着她折腾去,她搞不出什么花样的。若是她真的搞出了什么,也算是为自己谋了份出路,为夫也不甚欣喜。”
看来魏仁义是真的什么都知道,凭他这能闻到那么别致香水味的鼻子,便是想不知道也难。
“好了,时候不早了,今日为夫就来告诉你最近宫中和家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然后魏仁义便给我讲了一个相当弱智的故事。
这天朝毕竟是穿越者所建立的,所以在格局和体制上,多半借鉴了后世的一些东西……当然,也可以说是不伦不类。许是一千年前那位钮币大帝根本就是从精神病院里穿越过来的疯子,所以他的这套制度封建变态之至,简单来说就是一句话皇上说的什么都算。
而皇上的耳朵,也什么都可以听。
所以这就导致了在天朝素有将自己家的女儿送进宫去,送到皇上身边,时不时的把大臣的想法传达给皇上,从而影响皇上决策。
魏仁义便是他老爹出于这种目的,被送进宫里的。但是由于魏仁义是个男子,不是女儿身,所以不能做嫔妃,只能做个太监。
“嘶……”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感叹道:
“这世上竟有这么狠心的父母?”
魏仁义冷笑着摇摇头道:
“这就算狠心吗?我看也未必,就算当了太监,起码在宫中也可以享受超越常人的待遇,家里每年也会送来大量的金银供我挥霍,说残忍,倒也说不上。”
起码有一层遮羞布还没有掀开。我在心里默默地补道。
魏仁义接着说道:
“我家并不是做官的,而是地地道道的商人,从先祖那一辈就经商至今,颇攒了些家底。只是做生意难免也需要官府照拂,更需要宫中第一手的资讯,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