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仁义带着一脸神秘的笑容,搂着我便回我的房间去了。
回房之后,魏仁义坐了下来,当然他即便是坐着也抱着我,抱得愈发紧了,也不知他是怕失去,还是求不得。
“银儿,再多去掌上几盏灯吧,这房间太昏暗了,让我都看不清雀儿的花容月貌了。”
一直侍奉在我们身边的银儿不敢怠慢,赶忙从我房间不知哪个角落里,翻出几盏精致的油灯,续上油,用一根竹棍挑了火芯儿将灯点上。
整个屋子顿时就亮堂了。
我缩在魏仁义的怀里,软语道:
“相公,何必点起这么多灯呢?怪费灯油的,熄掉几盏吧,雀儿在朦朦胧胧的灯火中习惯了,一时间这么亮堂我还有些不适应。”
魏仁义抱着我,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这一眼直看到了我的心里,温柔如水。
“雀儿你知道吗,以往我无论是在花儿还是竹儿的房间里过夜,她们都会把灯挑得很亮,所以我很喜欢待在她们的房间里,因为灯亮堂了,心也就敞亮了。”
我撇撇嘴,对大夫人和二夫人房间里的挑亮的灯有些不屑,笑道:
“可能她们是知道你偏爱光亮,所以才把自己房间弄得那么亮堂吧。其实光明没有什么不好,即便是我沈小雀在明亮的灯光下也会感觉温暖,只是我偏爱昏暗罢了。”
说完,我给银儿使了一个眼色,银儿会意,将新点起的几盏灯,熄了一盏。
既没有全部熄灭,遵从了在魏府永远为大光明正确的魏仁义的指示,又确确实实的熄了一盏,顾全了我的面子。无论从哪个角度讲,银儿都是一个优秀的丫鬟,或许她差的只是美貌上那么几分的欠缺,又或许她什么也不差。
我在魏仁义怀里,望着银儿挑灯的背影,有些出神。
魏仁义似是看出了我的心思,柔声对我说道:
“雀儿,可是心疼银儿了吗?说来银儿被卖进来也有几年了,她虽出身贫苦,但却伶俐的紧,跟雀儿你的心气儿倒也有几分想像。不如过几年,等小丫头出落了,我们给她找个婆家怎样?”
我白了魏仁义一眼道:
“相公好生心狠,银儿是我的,我们姐妹情深,干嘛偏要把她送出去,那样……你不在家时,我一个人守着这空荡荡的屋子,好生无趣。”
魏仁义笑而不语,从他的笑容里,我读出了庞大的信息量,再联想到他之前说二夫人香水别致的话,我想我跟银儿的事他都知道了。
不过知道了又怎么样,他自己是个太监,没有那功能,还不允许别人自己找快活了?
咕噜咕噜。
肚子叫了,但不是我的。
魏仁义不好意思的朝我笑笑道:
“雀儿,我肚子饿了。”
我有些惊讶:
“咦?相公,你不是说你在宫里吃过了吗?”
魏仁义脸红了,眼神闪烁了几下道:
“我那不是骗竹儿的吗,整个府里都知道竹儿会做菜,也知道我爱吃她做的菜,我从宫里回来没吃饭,于情于理都应该睡在她那儿,既能吃饭又能休息。我要是不骗她我吃过了,怎么能跟你回来呢?”
我撅着嘴巴,脑袋在他怀里拱了一拱,娇嗔道:
“那你就跟你的竹儿睡去嘛,干嘛要来我这呢,我可没有竹姐姐的本事,能把自己的房间当成饭馆。”
魏仁义笑道:
“哈哈,雀儿吃醋了!”
我捶打他道:
“才没有呢!只是今天这种情况,按理来说你是应该去二夫人房里睡的,怎么偏就良心发现,来了我这里呢,莫不是有话要对我说?”
魏仁义一脸的温柔如水,伸出手指刮了刮我的鼻子,他的手指还是檀香味的,只是比起之前淡了许多。也不知是今天的天气太凉,导致魏仁义身上的气味挥发得厉害,还是他在宫里受了什么折磨,导致他现在虽然看起来一切如常,但是内里……实际上已经疲惫不堪了。
“是啊,确实有话想跟雀儿说。说来惭愧,在整个魏府,为夫的心里话,却是只能对你一人说,唉……”
我抱住了他,示意大家都是自己人,就不用说这些了。魏仁义也不再说了,只是笑笑,咬着我的耳垂,在我耳边轻声道:
“一会,我们悄悄地出去吃饭吧……”
于是,我跟魏仁义便在银儿和小奴的掩护下,在大夫人和二夫人的眼皮子底下,从后门溜出去了。而银儿和小奴则穿着我跟魏仁义的衣服,被我们留在了房间里,守着满屋的灯火,拘谨的好像洞房花烛的新郎新娘,大眼瞪小眼。
在偷跑出后门之后,我笑着问魏仁义道:
“相公,你说如果小奴不是个太监,这段是不是已经可以出同人了?”
魏仁义有些戏谑道:
“哦?你们是怎么知道小奴是太监的?”
卧了个槽,劳资是说漏嘴了吗!
魏仁义摸了摸我的头,笑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