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认啊?”路远接过水,不理解地问道。
“等着我把那开船的人往他们身边一送,沫晨风跟薇安的一切都完了,你的人生终于又可以重新回归正轨了。”
“就算是这样,我看也未必,第一,我爷爷现在对沫晨风特别的好,对他是十二分的信任,也许是他认为把公司交给沫晨风,可能比交给陈家的任何一个人都要好;第二,所有的人都认为我是罪人,我死了,他们都很惋惜,但是如果我活着,我依旧还是那个为了争夺家产不择手段的人,再说,就算找到了证人证明当初是薇安把我推下水,又能怎样?不过是一个‘杀人未遂’的罪名而已,把他们送到监狱,又能关他们几年?我想明白了,也许报复一人,绝不是把他们送到监狱,因为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濒临死亡前的恐惧……我一定要他们寝食难安,锋芒在背,永不安生。”
就这样把他们送到监狱,这样太便宜他们了,真的是太便宜了。
“你说想明白了,你就想明白了这个?”路远摊开两手问道,越来越不知道这个女人想要做什么了。
“以前我很担心他们识破我的身份,可是突然我发现,有一个人比我更加害怕,那就是薇安,一旦承认了身份,她就会一无所有,首先有婚姻在,沫晨风还是我的丈夫,其次,我重新回来了,她怎么住我的房子,穿我的衣服,戴我的珠宝,睡我的床呢?
现在她的心里一定会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在吞噬着她的心,她一定在想,到底该怎么样才能保住她现在得到的一切,怎么样才能让这一切永远地属于她呢?此时的她,一定会比我更加的痛苦。”
一想到这个,陈清忍不住地笑了起来,路远叹气道:“你知道吗?你这是在玩火啊?你的性格不适合玩火。”
“不要再跟我说什么性格的事情?人是会变的,就算是一只猫,有人要侵犯它,它也会把毛羽都立起来的。”
从前她就是太懦弱了,所以才会感觉自己是一滩烂泥,怎么做都没有办法如意,以后都不会了。
“刚刚那个男的,就是沫晨风吧!”路远感觉自己有点儿理解陈清,转开话题问道。
陈清点了点头,“跟他相处一段时间,有的时候,竟然会发现他是个好人,对父母孝顺,对女人也很照顾,人长得又很帅气,工作能力还很好,而且好像还挺体贴似的,可是,怎么偏偏对我那么狠心呢?曾经,一心一意地要让我把孩子做掉,后来,又为了利用我,假装对我好,再到后来,发现我没有利用价值了,要跟我离婚,最后,竟然是想要我的性命?”
陈清说着说着就有点痴了,摇了摇手中的水杯,如同喝红酒一样地喝着。
“我能说句实话吗?”路远突然问道。
“什么实话?”
“你对沫晨风因恨生爱了,这是人最普通的逆反心理,当一个人越是想要远离你的时候,你越是想要抓住他,可是到头来,你会发现,这不过是一场自导自演的独角戏,沫晨风明显不在意你,所以,你真的没有必要去跟他们周旋,你应该用法律来保护自己,而不该跟他们玩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
作为心理治疗师,路远自认为可以很准确的掐住一个人的心理,陈清道:“也许吧!但是一切都来不及了,我已经没有退路了。”
“所以,为什么要把自己逼到这个份上呢?你应该把你的心打开,接受阳光的滋润,让所有的阴霾都散去,你这样痛苦只有你自己。”
“那就一起痛苦,我不痛快,我也绝不会让他们痛快,从今往后,他们谁也休想安生。”陈清紧紧地握住了手中杯子,重重地往桌上一放。
正打算离去,却被路远一手讲手拉住,路远:“我们现在也算是朋友吧,能不能听我一句劝……”。
“如果你再劝,我们就不再是朋友了,你可以不帮我,但是请你别拦我,我太苦了,我再也不会退让了……”。
陈清轻轻地推开了路远的手,她知道,接下来的路,她该自己往下走,不该让人扶着了,而且如果真的是个阿斗,就算路远是诸葛亮也扶不起她来的。
“你去哪里?不是说不回去吗?留在这里睡吧,里面有床。”路远朝里面看去,陈清疑惑着瞧着她,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态度。
“只要你不犯法,我就帮你……”路远无所谓地说道,随之摇了摇头道:“我也好几天没好好休息了,我得回家洗个热水澡,好好地睡一觉,如果有什么事情,就打给我吧!”
此时,陈清也算是有些安慰了,至少,路远一直都这样的信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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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沫晨风不停地看着腕表,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难道这个女人今晚真的不回来了?那么她会住在哪里?
刚刚那个男人是谁啊?两人的关系看上去很熟悉的样子?那个女人叫他什么来着?
路远?是这个名字吧!他连忙拨出去了一个电话,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喂,沫总!您好!对不起沫总,您交代的事情,我没有做好。人死了……”。
“什么人?”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