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了起来,紧紧抱着将臣,身体不住抖动,一股浓烈的炙热之气扑面而来,道:“相公,你看见了么?”
将臣被她紧紧抱着,浑身仿佛置身火炉,只觉燥热难当,当下潜运内劲,抵抗这突如其来的炎温,心念到处,断剑倏地弹了回来,摇头道:“这洞中诡异异常,只怕果真有鬼怪作祟。”剑奴乃是使刀的高手,见将臣的断剑能随心而至,心中惊讶更甚:“好一柄灵剑。”
后卿三人也觉如烈日烘烤一般,汗水不住流出。赢勾心中暗叹:“果如她所言,这怪病产生的炎热,会跟随心情起伏,而愈加剧烈。”转身将整个地底洞仔细审视一遍,并未发现有何异常,道:“剑奴,你们方才瞧见了什么?”
剑奴看了旱魃一眼,冷冷地道:“方才我看到她的背后,竟有个人影!这人影瞬间转移,待我察觉之时,竟已来到主人身后。”
旱魃听得这话,用力闭上双眼,忙不迭重重点头,道:“嗯,正如剑奴说的一般!我只觉后面脖颈处,陡然间一凉,浑身疙瘩直冒,好似有人对着我脖颈哈气一般,真太骇人。姐姐,那些鬼怪怎么也跟人一样秉性,都只知道欺凌弱小!你们一个一个都是来头不小,厉害至极,它不敢招惹你们,就躲在我周围,总是惊吓于我。我便不知,它这般欺辱我,于它有什么好处?”
其实旱魃也并非表面这般胆小怯懦,只是她素来无忧无虑,身边之人又不敢逆其意,颐指气使惯了。此番来到东方,一路颠簸,又担惊受怕,早已是惊弓之鸟。尤其她从未见过鬼怪,虽知赢勾乃是僵尸之身,但自表面看来,也与正常人无异。此刻在这地底洞中,先是见到鬼火,继而又有虚影于背后惊吓,叫她怎能不惕然心惊。
方才这一幕,犹自在赢勾脑海回荡,想起适才剑奴的身手果决、后卿的机警反应,瞬间做出正确的抉择,配合又是这般默契,心中不由得暗暗称赞:“不愧为独力与神兽抗衡,力挽精灵族于危难的精灵公主啊!”看了将臣一眼,更觉惊奇:“精灵一族感知灵敏,察觉有异,尚在情理之中。怎的将臣这个圣级的凡人武者也如此机警?”
赢勾道:“这个地底洞果然暗藏玄机,很不简单。”说话间,余人只觉一股腐朽糜烂之气扑鼻而来。这气味愈来愈浓烈,初时将自身弥漫其中,后来竟然在身后聚集,形成一堵无形的屏障。
又听赢勾道:“我在身后散步了尸气。这尸气乃是我们僵尸一族特有,不论甚么东西,管他活的、死的,只要触碰到我的尸气,我都能有所察觉。只是大家须得小心,切记走在我的前面,万勿吸进尸气。我这尸气非比一般,内含剧毒,倘使吸入一丝,便会七窍流血而死,虽然有我在此,可保你们性命无虞,但毒气入体,难免对身体产生伤感,终究不是什么好事。”
将臣暗赞:“不愧是僵尸真祖,尸气释放出来,无迹可寻,与朱雀、玄武不可同日而语。”旱魃喜道:“现下可好啦!有赢勾大哥殿后,我们便再无后顾之忧,只专心盯着前面即可。”话虽这么说法,手却依旧拉着将臣衣角不放,只是没有先前那般用力了。
经历方才惊吓,剑奴十分警惕,从洞壁处拔出短刀,不再放在身上,紧紧握着,枕戈待旦,走在最前。余人跟在后面,也都如临大敌。这里人个个都是修为不凡,堪称顶尖高手,倘使平常之时,便是千军万马,也是来着不惧,此番如此严阵以待,实是对手神秘至极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