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臣闻言,心中一喜:“我怎地倒是忘了?”一柄通体黝黑的半截断剑豁然出现在手中。他有剑在手,信心大增,将功力运转,导入剑身,断剑登时光芒大作。旁人见此情景,俱各一愣,心中暗惊:“这是甚么剑?”
此时场上局势陡变,将臣愈斗愈勇,一柄断剑变化多端,刺挑砍劈,直杀得飞僵胆战心惊,手足无措。两只飞僵对望一眼,皆想:“如此剑法,奇异诡诈,今日只怕再难讨得好。”他两个双翅一展,身子腾空而起,竟撞破屋顶而去。
将臣见飞僵败走,神形松弛,浑身骨头仿佛便欲散裂,坐在身侧桌椅之上,重重喘息几下,再到旱魃身旁。见她面色苍白,精神萎靡不振,浑身软弱无力,肩膀之上流出的血液已变成了黑色。
将臣环顾左右,想找一个通晓医术之人,为旱魃驱毒疗伤,却见只有乌戈国那矮汉子尚在此间,其余人等皆不知去了何处。矮汉子见他目光中有询问之色,道:“侠士与僵尸恶战,不理周身之事,却不曾知晓,那些人见有僵尸作祟,心中害怕,早逃得没影了。”
将臣心中微觉愤慨,道:“他们都跑了,那你为何不走?”矮汉子道:“我心中也害怕,也想逃走,只是我尚有事情拜求侠士,是以无论如何也走不得的。”指了指旱魃,道,“我瞧这位姑娘伤口流出的血液之中夹杂着腐朽之气,想来是中了尸毒,若不及时处理,怕是会有性命之忧。”
将臣心中一惊,急道:“你可有医治之法?”矮汉子摇头道:“这僵尸尸毒,不比寻常毒物,非药石能治。中了尸毒之人,要么必死无疑,要么变成僵尸。除非……除非……”
将臣见他吞吞吐吐,心中更急,道:“除非甚么?”矮汉子神情复杂,看了他一眼,道:“除非有人舍身吸毒,否则便是天神至此,也是无计可施。至于如何做法,侠士自行斟酌。我且去寻些草药,去去便回。”
旱魃虽然中毒,神智并未模糊,将臣与矮汉子的对话,她听得一清二楚,缓缓抬起头,把将臣叫到身边,道:“将臣大哥,你我相识不过一日,蒙你垂青,危难之际挡在我的身前,我心中感激涕零。只是此番我中了尸毒,只怕终究难救,又唯恐那两只飞僵去而复返,你还是及早离开此处罢。我便是死了也好,变成僵尸也罢,都与你无关。”
将臣沉声道:“你我虽是初识,然肝胆相照,患难与共,又岂是他人驴年马月的泛泛之交可比得。再说罢,我将臣堂堂男儿汉,生死之时,弃你弱质女流于不顾,与牛马畜牲,又有何异。”顿了顿,又道,“只是方才听那矮汉子说道,你这尸毒须得教人以口吸允,你我男女有别,怕累及了姑娘的名声。”
旱魃听他如此说,心中甚是感激,见他神态睥睨,骄傲之色言溢于表,不觉又多了几分敬仰,道:“你为了救我,性命尚且不顾,我又何惜区区身外之名。再说罢,总比变成僵尸,遭人唾弃的好。”心中却想:“倘使你终于救得我,我便以身相许,终身陪伴你左右。”
将臣心中再无顾及,抱着旱魃,来到楼上一处客房之中,将她放在床上,又锁了门,这才来到床前。见她愁眉蹙额,面上肌肉不时扭动,咬牙切齿,鬓角的头发已被汗水打湿,紧紧贴在面颊之上。知她中了尸毒,迁延太久,尸毒发作起来。
将臣恐她有失,伸手解开她的衣服。她身上有两处伤口,一处在肩膀之下,靠近胸膛处,另外一处在后背,靠近腰身处。只是解开外衣,却是不行,便是肩上伤口,也只露出一半。将臣踌躇一番,但想性命要紧,索性将她外衣一起除去。
除去外衣后,又是一件淡黄色内衣,将臣也一并给她脱了。旱魃此时浑身上下,只穿了裤子以及一件米白色肚兜,肩膀与后背肌肤皆暴露在外。她被将臣除去外衣、内衣,虽心中早已打定注意,只须救得她的性命,便以身相许,但自己毕竟是女儿之身,从未给男人瞧过,心中又羞又怕,只得紧紧闭上双眼,一股红晕却禁不住从额头红到脖颈。
将臣虽心中坦荡,却只有二十几岁年纪,正是情窦初开之时,此时闻到她身上一阵一阵少女的处子体香,一颗心不受控制地砰砰跳了起来。他咽了一下口水,颤抖着双手,又将她肚兜解开,看到她一片酥xiong如凝脂白玉,竟不觉看得痴了。
旱魃等了许久,只觉浑身上下不时有冷风吹过,又始终不见将臣给自己吸血疗伤,睁开眼睛,见他正痴痴的看着自己,面上一热,低下头去,低声道:“呆子,你……你瞧得够了么,还不快给我治伤?”
将臣闻言,陡然间回过神来,鬼使神差般答道:“够了,瞧够了!”又觉自己似乎说错了话,赶忙解释道,“不是,不是,我……我……”竟不知该说什么。
旱魃见他窘迫的模样,心中暗自好笑:“我只道你将臣如何英雄了得,原来竟也有这般忸怩不安之时。”柔声道:“你且先给我治伤罢。伤好之后,我迟早是你的人,届时自当惟君之命是从。”说到后来,声音渐若细丝。
将臣此时心猿意马,哪里听得她温言软语,只猛吸了几口气,这才收住心神,将她抱在怀中,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