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长风抚琴,以心魄铸曲,可引天地之魂,化万世怨念,医尽天下心病···”
茗琴低叨:“恒常···恒常琴···”
或许是因那几行几字谈及古树琴伯伯时常给他讲的医术的最高境地,不在以草药针灸医治体病,而是医心病。他对这密密麻麻陈旧字迹的古书籍有了些兴趣,又低头往下翻开。
可不翻还可,一翻则看极是扫兴,下一行下一页皆是些与其他古书一般论些心琴穴位的,如何摄魂,如何把琴音打入死穴之类。
茗琴气恼地从头至尾翻找,却找不到关于再提及恒常琴的下文。他泄气地将小脑袋依在肩上,又怕吵醒了长璇,便自于心中寻思:“这怎么就没了,真无趣,为何都是些千篇一律的,难道先代圣贤的眼里只有杀人摄魂吗?”
他一想到此,脑海中转眼转过琴皇,长须叔公,和两位长兄严肃的面目,自觉有此念头实在是惭愧,摇了摇头,把那念头打消在脑海里,可这一来更无兴致再看。
窗外风声吹雪,袅袅香冉,几处琴韵。茗琴撑着小脑袋摇来晃去,心中烦躁思寻着要做些什么。
他忽眼前一亮,瞥向长璇。他轻轻喊了几声:“长璇姐姐···长璇姐姐···长璇姐姐?”
长璇沉眠不答。
茗琴又在她面前晃了几次手,长璇依旧安然静眠,没有一点动静。
茗琴诡异地笑了笑,静悄无声地离开了檀木椅,踮着脚慢慢走向“有别阁”的门前。
他刚笑着想推门而出,忽又想起一事停下脚步。
只见他又折转回去,轻轻拿起一件披风,却不是披在自己身上,而是无声地轻披在长璇的身上。
他在心中对着长璇自语道:“长璇姐,我出去玩半天,就半天,然后就回来,你好好睡。”
茗琴自于心中嘀咕完这些,再无愧疚,一溜烟跑出了“有别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