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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姞辕王早朝后。早有女官呈上从良妃那里挖出的巫蛊木偶,只是加了姞辕王和宸妃两双孩儿的生辰八字,姞辕王心头大怒!及至把牡丹红玉亲自挂在宸妃身上,宸妃才慢慢有了生气,不似先前木头一般。
姞辕王指尖滑过宸妃的脸颊,抬手捋起她鬓角的碎发,宸妃感觉是滚烫的一道随着他的手指倏忽凝滞在了脸颊,只听他轻轻说:“都过去了。”宸妃心中暗想,都过去了?这话什么意思?
宸妃猛地扎进姞辕王怀里,道:“妾身觉得好多了。”姞辕王笑盈盈地搂着怀里的宸妃,热烈地要把宸妃融化,“淑妃宫里竟然搜出男子用的腰带,扇子等物。“良妃搜出什么就不必说了。宸妃笑道:”恍惚间,听闻此事,倒让妾身想起看过的一些信来。“姞辕王呼吸急促,心跳加速。宸妃披散着一头黑发,满悠悠道:”妾身今天就要回‘万机宸翰‘殿中。“说着挣脱怀抱,一径往外走,姞辕王喝到:“你给我停下!”宸妃回眸,姞辕王牵着宸妃的手又进甘露殿,“好啦!”温言细语一了。宸妃只觉得炭笔一热,顿时愣住,在铜镜里看了看姞辕王的表情一眼,镜中的姞辕王露出一个柔和的微笑,握着宸妃掌中的手,那手指纤长,“哎,瞧您给妾身画的眉毛,长眉入鬓,妾身模样与西子弗如甚远……“那双手又展开宸妃的掌心,道:”可惜了,手里的伤,遮挡不住。“宸妃脑里心里是理智和情感的交锋,一旦情感站于上峰,宸妃知晓自己便万劫不复,如同当初对申轩墨的心。心里想着申轩墨,宸妃细细瞧着铜镜里姞辕王的脸庞,心下一惊!她的混脏师傅带着的无心,后被政宜改名申轩墨,细看跟当今圣上七分相似。易太后那句“二子早夭”,遮掩着无限心事。
却说申姨妈的绸霜斋早就大乱,申姨妈的孙子和儿子都不见了!清笛那夜喊“爹!”不应,喊“轩墨哥哥”倒是枝头传来一个口哨。清笛在申轩墨言传身教下也会了轻功,只是他爹不许他一路飞出去买糖葫芦。无情亦常常探访,尽数将自己所习之武传了清笛。随着那声口哨,清笛翻腾进轩墨哥哥怀里,申轩墨仰天笑道:“我们走。”随一个老者在前飞奔,“易太后五十大寿,送她一份大礼。”
“不好……”难怪申夫人上次进宫脸色不好,宸妃一语未了,只听圣上嘟囔了一声,宸妃披起衣服一路小跑,传来轿撵,对圣上道:“我,不,妾身去看看淑妃。”真是哪壶不提开哪壶。
宸妃催抬轿撵的一路小跑,可算到了淑妃宫前,宸妃深吸一口气,端了端架势,这个长眉哪里来的架势?倒是妖娆妩媚的很。
淑妃见宸妃来了,忙要扣头,宸妃不容分说,一把搀起。淑妃惨然道:“圣上准备怎么发落我?”宸妃心头大乱,道:“如今计,你的孩子我来保。”淑妃更站不住脚了,疑惑道:“你保的住。”宸妃也不喝茶,道:“我说道做到。”淑妃瘫在椅子上,道:“怪只怪我运气不好,遇到你,狭路相逢,各为其主。你都能怀孕,我怎么就不能!!!我自己的身子我知道……”宸妃道:“你能怀孕,那是因为你之前吃的,熏得……全部都被我给掉包了。”实为德妃在司膳局的人掉包了。“你!?”“就是我,孩子难生养,你若不想生,办法多的是。”宸妃的眼睛低着,只听一句“你能再保下一人吗?”宸妃知道淑妃要保谁了,就是被看管起来的一个俊俏禁军,宸妃咬了咬牙,道:“你的男人?”淑妃幽幽一句,“和他在一起,被幽禁时,我才明明白白知道什么是快乐。”什么是快乐?什么是快乐!?宸妃只得据实说:“我只敢保他的性命,你们注定是走不到一块儿的。”淑妃大喜,“只要你能全这孩子父亲性命,我听你的。”宸妃摸着淑妃的肚子,“你不要情绪起伏太大,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好。”“可圣上断然容不下啊!”宸妃说:“你这不是又绕回去了吗?他容不下也要容,只要你能将功补过。立一个大大的功。“宸妃耳语淑妃几句话,淑妃听了颔首,为了不把爱情砍头,淑妃拼了!
宸妃一路轿撵忙着回自己宫中,请来姞辕王。暮色虽未降临,花园中升起了一层薄雾,落叶满地。柳儿、絮儿伺候宸妃换上衣裳,又命宫中乐师到来助兴,夜来了,至掌灯时节,先王宸妃的寝殿里灯火亮了,突然,一阵尖叫盖过了乐师的丝竹管弦之乐。姞辕王道:“谁再叫唤!“来的侍女险些瘫倒在地,禀道,先王宸妃又开始闹鬼了,侍女的眼神麻木而惊恐。怪哉!不是早不闹鬼了吗?我一个堂堂天子在这儿,神授君权,鬼也敢闹!柳儿禀道:”启禀圣上,今晚娘娘说了,抓鬼。“姞辕王一惊,抓鬼?絮儿跪着道:”娘娘说了,这鬼都要上,上,上圣上的身了,娘娘不得不抓。“絮儿一口气道,熏儿突然开口说话道:”你们,把那个侍女扶起来,你看到了什么?先王的宸妃吗?“
她点点头。
“同一扇门。“
“我,不,奴婢没看错。“
众人随姞辕王至先王宸妃寝殿外面,熏儿命众乐师随行,“娘娘给奴婢讲了个中道理,再来一次。“熏儿冷酷对架来的侍女说,”再看一眼。这次别临阵退缩,不然有人不会放过你。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