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接上章,
列为看官请把镜头切回春暖阁,
公孙梅把自己见的一字不漏的禀易太后,易太后至晚和三个侍女摸骨牌,有了一副,为首的侍女报到:“左边是幺五。“易太后笑道:”一个铜锤敲响鼓。“侍女道:“中间是六幺。”易太后脸一皱,道:“乌云满把明月遮。”侍女道:“右边是长幺。”易太后瘪瘪嘴,道:“夫妇二人隔心墙。”侍女报到:“凑成‘芙蓉隔岸观’”易太后道:“怎渡?怎渡?衰荷明年又一夏。”易太后看着阁外一池衰荷,叹道:“宫中今夜花未眠,有大事发生啊。”公孙梅道:“按部就班,太后,请继续玩骨牌罢,她们自己最能折腾。”易太后又开始了一副,道:“可凡事要有个度,过了这个度,那就不怎么样了。”
烦请看官在把镜头切回齐国,
公元前三百零一年,齐宣王去世,圉姬之子田地继承王位,是为齐闵王。齐闵王泛舟河上,特意避开自己母亲。对诸谋士讲:“齐国山川之险,易守难攻。美哉!”一谋士心中暗自忖度,“这不是亡国之言吗?凭借山川之势,休矣。”齐闵王问另一谋士,“渗透进紫宸国的人有进入紫宸朝廷中枢吗?”谋士对曰:“恐怕难啊,只徒有那个怪人。”齐闵王对曰:“就是那个为官心切,闹改革论的?我记得他作有一首诗觐献于寡人,‘落魄空为梁父吟,英雄穷暮感黄金。长安乞食谁人识,只许朱公知季心。还收夜啸黑风猎,杜鹃啼血秋山裂。虎豹狰狞守九关,帝阍沈沈叫不得。’”谋士对曰:“此人历来居心叵测,立场不定,恐难成大势。”齐闵王笑曰:“居心叵测,天天闹改革,都要革到寡人上头了,我不会用这种人。立场不定?他呀,眼高手低,就是踏踏实实地站在了紫宸国的立场,于紫宸也非幸事。”说着,齐闵王撂出一个诗册,众谋士看了,色变。
定格。
再把镜头切进紫宸国的甘露殿中,
此时宸妃躺着,暗自思维这老子的《道德经》有言:“将欲弱之,必固强之;将欲废之,必固兴之;将欲夺之,必固与之。“
姞辕王的搜宫就在抱进宸妃进甘露殿后,那一夜暗暗进行,负责搜宫的女官儿,平日吃尽四妃给的苦头,平日里连四妃住处的侍女都踩在她们头上,焉不报仇?宫里闻言的妃嫔们早乱作一团。但此次搜宫,面子上瞧着,还是要大公无私的,为首的女官对众管理的女官叹道:“从公细想,这四妃也甚可怜了。也不用远比,只说如今先王的小妹,未出阁时,是何等的娇生惯养,是何等的金尊玉贵,那才象个公主的体统。如今这四妃,不过比人家的丫头略强些罢了。通共每人只有两三个侍女像个人样,余者纵有四五个小侍女,竟是庙里的小鬼。如今还要裁革了去,不但于我心不忍,只怕宫中有些人未必就依。此次搜宫艰难,暗地访拿这事要紧。”一女官听了,此次搜宫正撞在心坎上,十分关切,说:“这个容易。不是奴婢多话,论理无论宸妃娘娘如何,这事该早严紧的。太后也不大往后宫里去,这些侍女们一个个倒象受了封诰似的。她们就成了千金小姐了。闹下天来,谁敢哼一声儿!不然,就调唆四妃的心腹侍女们,说欺负了她们家娘娘,谁还耽得起。”为首的女官儿知道火候到了,连下话道:“这也有的常情,跟四位娘娘的侍女原比别的娇贵些。你们呀,该劝她们。连主子们的心腹侍女不教导尚且不堪,何况她们。”
一女官道:“何尝不劝?!她们也要听得进去啊。别的都还罢了。你不知道,德妃娘娘那里的一个心腹侍女,仗着她生的模样儿比别人标致些。又生了一张巧嘴,天天打扮的象个西施的样子,在人跟前能说惯道,掐尖要强.一句话不投机,她就立起两个骚眼睛来骂人,妖里妖精,大不成个体统。”为首的女官听了这话自怨道:“如今咱们女官势力越发短了,照顾不到。这样妖精似的东西竟没看见。只怕其余三妃那里还有,倒得仔细查查。”众女官,如今不仅有宸妃撑腰,更有姞辕王撑腰,各个盛怒之色难掩。为首的女官瞧准了,难为道:“只是淑妃有孕,动静不要太大。余者问起来,全推到丢了东西那人身上,以后也好交代。”于是大家商议已定,为首女官一并进去,喝命将角门皆上锁,便从上夜的侍女处抄检起,不过抄检出些多余攒下蜡烛灯油等物。为首的侍女道:“这也是赃,不许动,等明儿回过圣上再动。“悄悄对旁边抄查的女官递了个眼色,”掉包。“一径出来,一女官儿道:”先搜淑妃娘娘宫里,淑妃养胎已睡了,忽报这些人来,也不知为甚事,才要起来,只见为首的女官儿已走进来,忙按住她不许起来,只说:“睡罢,我们就走。”这边且说些闲话。众女官人到侍女房中,一一开箱倒笼抄检了一番。抄出一副束带上的腰带,扇套,套内有扇子,打开看时众人哄然大笑,押解了这个侍女就关了起来,嘴里塞布,以防自裁。
又到德妃住处内,谁知早有人报与德妃了。德妃也就猜着里头原故,但竟然引出这等丑态来,遂命众侍女秉烛开门而待,侍女们知道必有异事,又见这番抄检,只得自己先出来打开了箱子并匣子,任其搜检一番,不过是平常动用之物。随放下又搜那个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