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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婉玉急忙携了义忠亲王老千岁的王爷夫人的手,问道:“您都闻清楚了吗?”义忠亲王老千岁的王爷府人点点头,道:“当年来的蒙面侍女就是这种香味儿!”
公孙婉玉瞅着愣住的无情,上去踮起脚,伸出芊芊玉手下死命点了无情一头,抱着暖炉道:“你个铁公鸡!真是一毛不拔!人家十三个女子打不过,你还看,不去点帮忙!”又不要你使轻功,寻常武功即可。隔了半晌,无情方道:“你,你,你无耻!一路上就我一个人蒙在鼓里,申轩墨你一早就认识!”公孙婉玉知道无情在吃醋,这醋吃的泡了一年。无情眼角眼边忽然渗出了几点泪水,心更是气恼,伸手一把抓住公孙婉玉的手腕,无情双眉斜飞,脸色红润,方面大耳,目光炯炯照人,气哼哼道:“你到底是什么?”公孙婉玉有气又好笑,看着无情,轻轻道:“无情哥哥,我都说了点实话了,好哥哥,你别生气。”无情就是不撤手,公孙婉玉腕上一阵酸麻,五指登时无力,知道无情心病,气道:“铁公鸡,无心跟我的确是在那龙门驿才认识的!这是实话,师傅是分开教的。我见他,才晓得无心。“无情追问道:”你撒的酒是不是忘忧露,喝的酒又是什么?“公孙婉玉伸手一拉,那身子忽然一扭动,跟着一声娇喘细细,道:”我给轩墨喝了什么,铁公鸡,自己去问轩墨。哎呦!好哥哥,你弄疼我了。“说着哭了起来,唠叨道:”我容易嘛,我容易嘛!骗了你们多人,我觉得我狠不容易!铁公鸡!“无情方放了手,叹道:“你的心思总是这样来去飘忽,我觉得你就是诈骗犯!”无情腰粗膀阔,甚是魁梧,一握了下手,只觉她手掌温软嫩滑,柔若无骨,不觉一怔,慢慢吞吞道:“事情都闹得这样大,我带你私奔!”公孙婉玉围着无情绕了一圈,笑道:“私奔个屁!有违礼数,不可私奔。”无情骂天骂地:“诈骗犯,还讲礼数?”公孙婉玉皱着眉头,道:“我不是诈骗犯,再说了,谁规定诈骗犯就不讲礼数了呢?我就是讲究礼数。”
义忠亲王老千岁的王爷夫人,早忙去给郡主披衣裳,给韩柏隅披衣裳,抱暖炉,这时道:“够了!一个个都冻成冰雕了,还在斗嘴,无情解穴。”
公孙婉玉侧过了头,笑吟吟的道:“他们定有许多疑问,我的四个侍女和小厮韩柏隅最后解穴,第二个先解了我姐姐的穴位,第一个先解了十七贝子的穴位。”无情楞楞的也不知眼前这个女子在打什么鬼主意,便去解了十七贝子的穴位,这一解不要紧,十七贝子气地跳了起来,指着公孙婉玉骂道:“你,你,你道貌岸然,骗的我一口一个先生叫。”公孙婉玉瞧着贝子气了,笑道:“我当时是你先生,怎么骗你了呢?还教了你许多道理,真是记仇不记恩,白教了!”贝子身材高瘦,上唇稀稀胡渣,双目炯炯有神,显得十分的精明。贝子身穿黑貂长袍,腰束黄金腰带,贝子就算心肠如铁,但见公孙婉玉这样难过,泪光莹莹,神色可怜,也不禁心中一软,微微叹了口气,道:“哎,我就勉强娶了这个诈骗犯为妻,以后不许再诈骗夫君。”贝子露出一双秀眼,眼光中满是柔情关切。公孙婉玉见了无情脸都青了,笑得弯了腰,说道:“这可难了,任是无情也动人。”她看了两人的样子,轻轻一笑。两人都红了脸,公孙婉玉把桌上一块点心放在口里吃起来,两人见她吃了几口,眼圈渐红,眼眶中慢慢充了泪水,公孙婉玉却道:“吃饱了,才有精神听你们又抢又唠叨。”说着她几颗泪水流了下来,自己取出一块的绣了芍药手帕,无情和贝子以为她要擦拭泪水,哪知她把嘴擦擦,手擦擦,回眸一笑,道:“我吃的急了,田嬷嬷说淑女应该饭不沾嘴,她见了我这样,肯定生气,又要骂我!”
无情生气地解了四个侍女的穴位,抱琴、倚云、萍碎并碧绦抱在一起哭道:“女举人都快考起了,结果我们伺候的是个诈骗犯!完了,完了……”
公孙婉玉正色道:“他们说我诈骗就算了,姐妹们就不该说我诈骗了你们,没有我,你们能在龙门驿上学吗?能跟着我启程打老虎吗?哪里就完了!”抱琴为首的白了公孙婉玉一眼,四个侍女哭成一团,碧绦指着她哭道:“我,我,我先是被被拐女童,又是青楼虎口脱险,跟着当丫鬟,然后在龙门驿唱女状元,结果搞了半天,伺候的小姐是个……”说着就哎了一声。萍碎哭道:“川惜月拨下我和倚云还有清笛,教导小姐礼仪,教了半天,结果是个……”
抱着不言语的倚云一起哭。公孙婉玉笑道:“哭,哭,哭!多喝水,别哭晕了!”四个侍女终于哭晕了,红着眼眶,拉长了脸。
无情和贝子一听“青楼”二字,都严肃的打量着公孙婉玉,公孙婉玉环顾众人,笑道:“你们两个大男人,我个小女子进过青楼,又逃出青楼,好危险,我容易嘛!我不容易!”
贝子热泪盈眶,抬头叫道:“天哪,天哪!我中计了,还贴出你的画像,现在全紫宸都城都在传言画中女子是我的夫人,你,你……“公孙婉玉只觉贝子他那只手不住颤抖,同时看到有几滴泪水落在他手臂上,笑道:”我比你会拨算盘,这全是你主动啊!我又没逼你。“贝子的金冠都被他摇头晃脑地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