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接上章,
话说两人正要填了枯井,那口枯井深啊。云裳和那自称陪读男子看到黑黢黢的井,忙一齐喊叫:“且慢!”政宜看着六房姨娘,恶狠狠道:“你们说小女审理的好不好?你们之前的姨娘有没有被填过井呀?”众姨娘你看我,我看你,道:“七姨娘有话说,还是说完再填井吧。”
政宜早遣了禁军守住小翠的尸体,自己一面摇扇子,一面对众姨娘说:“这可是你们自己情愿的,是吧?”众姨娘齐道:“是!”政宜笑着说:“嗯,虽小女为掌府人,也要听听大家的意见。把云裳先解了。“那云裳对政宜道:”我有话对你单独说。”政宜冷笑道:“好,你就喜欢单独说,就不喜欢一起说,是吧?”政宜拢了扇子,用扇子指着那边山石上的亭子,笑道:“那我们去亭子谈,你就喜欢单独在亭子里谈,是吧?”云裳随后,政宜在前,两人上了亭子,说了半天话。众姨娘道:“阿弥陀佛。”
两人谈完了,云裳先下来了,政宜瞅着六房姨娘,越瞅众姨娘只得陪笑。政宜一时下来,对众姨娘笑道:“云裳是七姨娘。“又顿了一顿,等众姨娘说话,众姨娘都道:”我们就说她是七姨娘,你和夫人偏不信。“政宜冷笑道:”不过等会儿七姨娘就要换称号了。”众姨娘尽皆呐喊,政宜携起云裳的纤纤玉手笑道:“云裳说了,你们六房姨娘们全部是假。”云裳道:“是啊,王爷都被架空了,全是蛇蝎女子。“众姨娘一个个捶胸顿足,嚷道:”伺候王爷这么些年,怎得我们成假了!?“政宜摇着扇子道:”怨不得,你们没搞清楚你们的逻辑。小女来解释一下,你们说七姨娘是真,我也跟着你们说七姨娘是真,七姨娘自己证明自己是真,那王爷就真死了,夫人出去寻夫定然未果。现在七姨娘说众姨娘是假,众姨娘就是假。这个逻辑是你们认定的。千正万确抵赖不得。“政宜又携起云裳的手道:“现在六房姨娘们是假,照你们的逻辑,云裳就是大姨娘。”
众姨娘乱了,喊天喊地道:“云裳,你在昨日亭子里可不是跟我们这样说的!”政宜道:“说什么?昨儿日真姨娘在亭子你给你们六房假姨娘说什么啦?小女很有兴趣听一听。“众姨娘又开始翻白眼,耍心眼的耍心眼,就是不吭声。政宜只得道:“哦,是宝贝,是机密。”政宜步履沉重地踱步在其中,叹道:“现在好啦,辛亏这枯井深,小女刚边儿下亭子边儿在想,怎么一次填六个人进去,小女没想到法子。”众姨娘放宽了心,各个雄赳赳气昂昂,政宜缓缓地沉重道:“可是云裳想出法子了!真姨娘说,先把生假儿子的假姨娘并假儿子一起填井,生假女儿的假姨娘暂且幽禁各自假院。”
政宜登时沉下脸,喝命:“六个假货!你们队伍里,自己个儿自觉,推选生假儿子的假货,立马填井!”六房假姨娘推搡出二房假姨娘、四房假姨娘、五房假姨娘出来。
政宜叹道:“哎,你们六个假货,弄成现在,铁板上钉钉子的逻辑,自作自受。来人!把这三个假儿子假姨娘一齐填井,这口枯井够大,够装小翠的冤魂!”五个禁军立时就把六个假货一齐填了,刚为云裳求情的自称陪读的男子是四房假姨娘的假儿子,现在骂道:“云裳,你不得好死!”云裳见六个假货往上爬,忙请政宜道:“不如,不如用矛把他们按死戳下去。”政宜瞪了云裳一眼,冷笑道:“真姨娘办法就是多,众禁军这次就听听真姨娘的办法罢。”
血腥,谩骂,列为看官若听了,可怕。
政宜携着云裳的手道:“云裳的功劳,不对,是大姨娘,也不对。总之,是唯一的真姨娘!拨乱反正,以后云裳就是你们口中的真货,是王府里除了小女以外的真货,该奉为真姨娘。原来的大房假姨娘、三房假姨娘、六房假姨娘都是假货!小女还在想继不继续填井呀。真姨娘是当机立断,对小女说等枯井里的尸体烂干净,血水融化的差不多了,真姨娘对小女说,你们三个假货和假货女儿也该是时候填井了。”
剩下的三个假姨娘叹息不叠,哭闹不住,她们想政宜唯想震慑而已,不会真填井,哪里晓得就动真格了!政宜握着云裳的手道:“如今真姨娘有大功,辨认了六个假货,又出主意如何惩办三个假货和假货的假的儿子,劳苦功高!王爷的屋子最为奢华,小女睡外间,真姨娘睡隔出来的六张床,随便真姨娘挑!“政宜对着枯井道:”那么好的床,竟被六个假货睡了多年!真姨娘的心硬命硬,铁定能压得住刚死的三个假货和三个假儿子。“
云裳道:“姨娘我压得住,其实……”云裳也学会顿一顿了:“也不用压,反正是假货!“
这样的情况,这样的逻辑,在众假姨娘的算盘里打得打的政宜、夫人、十七王爷、十七贝子真人都死翘翘,现在她们自己倒把自己打成了假货!
政宜要在十七王府为申家撑起伞来,哪里能撑把随时下刀子雨的伞?
小翠的死,要作恶的人死,政宜先替小翠杀一半。间接杀害小翠的就是现在唯一的真姨娘:云裳。
政宜现在没打算动她。剩下的三个假货姨娘,从新排资论辈,她们杀云裳的心急了。她们玩逻辑游戏,盼着死了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