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灰烬,重复抱琴和萍碎的话:”跟夫人七分像,父亲在府里时宠琴笛。“突然扇子”啪“的一身折了起来,急急往夫人方向去,三人在后忙道:“天晚了,不必请安。”政宜道:“你们不许跟来,好生看着屋子,免得又进了不干净的东西。”
一时就到了申夫人抱厦里,政宜提了提气,叩门,碧痕嬷嬷半天才来问道:“谁这么晚来打扰?”政宜忙道:“是女儿有对毒物有疑问,必须亲自问过母亲。”
政宜伏在地上,抬着头看着帘子里的申夫人,道:“打扰母亲,女儿找到解药了。”申夫人在内坐着喜道:“果然通医。”政宜道:“是今天那位高人和我共同把残饭细细验了成分,才解的这毒。”碧痕嬷嬷道:“解药的买卖贵到几何?”政宜道:“只要分析出毒物的剂量,解毒的药草倒不贵,只是要用一个钱买不到的药引。”申夫人问道:“什么药引,凭天上的我申府也摘的下来。”政宜道:“要童子肉,女儿的侍儿恰巧有个童子,叫清笛。”申夫人听了,良久不言,言之则怒:“你好歹毒的心肠!岂有吃人肉作药引的!这毒不医也罢!”碧痕嬷嬷啐道:“以后不许清笛亲近如此蛇蝎般的女子!”政宜中气十足喝到:“碧痕嬷嬷,母亲,清笛左右就是个小厮,暗中了结,蒸了来吃,母亲体内再集聚的软筋散也能排出!何故不分轻重缓急。”申夫人起身就走,背着政宜道:“你不要乱下毒手,动了小孩子的命,连申老爷也容不下你!”碧痕嬷嬷骂道:“果然是私生女,心肠狠毒!出去!”申夫人睡在床塌上,心如刀割,神智恍惚,笼闭一室,枯坐凝思,碧痕嬷嬷道:“这小妮子是要表功,怕是留不得清笛,连夜送走。”申夫人点头道:“你去安排。”
政宜一路顿生疑忌,左思右想,突然想起梦中戏文:“不在梅边在柳边,个中谁拾画婵娟。团圆莫忆春香到,一别西风又一年。”如雷轰顶,也顾上小姐形象,忙丢开鞋子一口气跑回了自己院子,三人见了,吓道:“满头大汗,申夫人定刁难小姐!出恶气!”政宜只管呼吸新鲜空气,道:“夫人定是要送清笛走!都怪我去试探。”三人方送了口气,道:“把淘气包加吃货送走就送走吧。以后会送回来的,小姐急什么?”政宜道:“我坏了事,申府今晚定有血光之灾。”又问萍碎:“姨妈住在哪里?”萍碎道:“在花园里的绸霜斋幽禁。”政宜换了坎肩装束,对三人道:“碧绦,抱琴你们去拿了砍柴的来,萍碎去通知川惜月说绸霜斋出事了,乘乱能出府就出府,能逃多远就逃多远!保命为上,再寻无情。”
三人用柴刀劈了花园锁,直往灯火通明的绸霜斋来。三人听到门内摔碎东西的声音,道:“我没有失心疯,疯了的是你们!”政宜掀开门,一个侍女的窗影出现,把一碗药端在一个女人影子面前,道:“请您,喝了它,不要任性。”那女人在正厅里道:“好,你先放在这儿。我一会儿喝。”其他几个侍女道:“请您现在喝了它,这是治您的病。”那女人道:“不!我喝不下!”那个侍女道:“请您老不要我们为难,您的病要喝点药才好。”政宜见院内装饰的不比自己差,处处虫声悠扬,流萤乱飞,好一片良宵美景。又是“哐啷”一声,碧绦指着流萤处吓道:“小姐,那是埋死人的地方!”碧绦一说,政宜想起当初自己被拐走,走的都是荒村,那坟堆上就有这种东西,是鬼火。政宜走了进去,见到一个钗金戴银的老女人,就是那日院中的女人,就是夫人的表妹,是得了失心疯的姨妈。
那女人看到政宜,跑过来就打,骂道:“歹毒的女子,哈哈,姐姐呀姐姐,你也有今天!”
抱琴和碧绦忙挡住。那女人竟然把刚才不喝的药一饮而尽,笑道:“今天晚上以后,我再不喝药了。轮着你们喝!”
正说时,川惜月赶到了,碧痕嬷嬷搀着申夫人的手也来了,申夫人喝到:“妹妹,晚上不要闹,把药喝了好睡觉。”那川惜月持中不言语。申夫人又见了政宜,骂道:“你来干什么,出去!”
申姨妈笑道:“今晚谁都别想出了花园门!”
申姨妈喝到:“拿人!”一下冲进来几百个侍女把众人拿下。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