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那虚假的真实中,将军,我爱上了,您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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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东西都有可能是荒谬的,任何东西也都有可能是真实的。
梦和现实在某种意义上是完全无法区分的。故事也这样。任何事件,在经过不同环境后,都会成为虚假或真实。相对意义上的东西,永远都只有在有了一个参照系后,才能具备相对意义。
存在和虚无。
存在和时间。
存在和空间。
在和此在。
感人的故事之所以能感人,是因它相对真实的相似。
荒谬说法的本身之所以荒谬,是因它相对真实的荒谬。
如果树林里倒下了一棵树而又没人知道,那么它真的倒下了吗?这棵树倒下了。但是没人知道。如果没了思想的存在,一切物质的生存与湮灭,都在相对意义上没了任何意义。
相同或相反,类似或异别。
都只是时空长河中,不断存在或波动的场景之一。
任何的虚构的故事都可能并非虚构。
任何其他地方发生的事件都可能发生在另一个地方。
与真实相对的是虚假。
然而什么是虚假,什么是真实?
历史总隐藏在虚假的真实中。时空的构演总是波动与直线形成的螺纹。
在某一个故事制造出的虚构中,人性的丑陋上演出一幕不忍卒读的电影。比弓虽可怕的是轮虽。比轮虽更可怕呢?
是牺牲一些东西,换取另一些东西。
在某一个虚构出来的故事中,在某一个时空重复的过程中,我是郭宏。我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
但那没有什么。我只是单相思。
但是比深深的爱恋还能让人甘愿付出一切的,就是单相思。
在某一个不能虚构的故事中,黑暗里出现许多许多条人影,然后是死亡和湮灭。
但在另一个重复的故事中,恶行的我因为更大缘故上的原因,被牺牲的并非是我。
然后是许多脉络比较清晰的线索中,在其中一条线索里,我是个没有任何知识的绰号博士其实连高中毕业证书也是买的的人。
我是个保镖。
把泥团揉碎了后再重新捏造,总会还是泥团本身里的东西换了一种形态再度出现。
没有什么本原的本原,就是这样出现了,这里的一切过往。
所有过往都无法掩盖的只有一点,我是郭宏。我爱上的那个人,她的名字叫楚灵。
我们都是一粒粒渺小的微尘。
我们的命运,和你们所有人命运都是一样的,也许幸福,也许痛苦,也许残忍,也许麻木,也许心酸,也许平静。
然而我们所有人都并不知道,所谓生生世世,是否都仅仅只是另一些人把我们“梦”出,是另一些编故事的人,把我们“编造”出。
泥团可以揉碎了重新再来,最初的泥团或者仅只是泥团里脉络比较清晰的你我。
我们也都并不知道,当我们大家都看到了所谓未来的时候,是否看到的仅仅是,八十万年前,或者八十万年后,我们的事件的再度重演中的某一点。
每一个路口都通向不同道路。每一个路口都是我们道路的选择处。
把我们的行进轨迹连接起来,把我们的路口选择改变过来,就有不同历史。某一刻我们会重新经历一些路口,很多时候我们会重新经历那些常常要走的路口。
道路都是需要我们做不同选择。走在道路上的我们或许并没改变,但相对意义上却又是永恒的,不能重复。
可是有一天,我们或许会梦到,我们自己在某一天里选择的是不同的道路。
如果真实,我们是否知道,哪些才是最初的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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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爱是未曾改变的。”
我说:
“将军。我爱您的女儿。”
他威严的眼神,威慑着,射入我的眼睛。
我一动不动,挺立于他的眼神中。
“没有过去。”他说。
“也没有未来。”他威严的眼神继续威慑的射入我的眼中。
“只有此在。郭宏。无论能你经历多少轮回过程,或者你能穿梭多少时空点改变多少不同事件。只有此在。在某一个时间里某一个空间点上,都只有,真实的你的,此刻、存在。”
“在时空的坐标轴上,定位时空的,都仅仅是,时间和空间。”他威严的眼神继续威慑着,射入我的眼睛里。
“郭宏。超然于时空之上存在的,是趋势的演变。”他盯着我。“如果一个思想,永恒停留于个体的微小命运上,就只能屈从于趋势的趋变而不能更改,趋势的演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