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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你们的关系很伟大。因此,现在你要坚信,所有的荒谬都是虚假的,都是别人编造出来,迫害你的。正因如此,你只有找到了陶涛的望远镜。你才能彻底平静。你才能通过这个证据,证明一切都是骗局。
不。椅子上的人疯狂地站了起来,手臂开始挥动,椅子上的人疯狂的挥舞着手臂说,陶涛的东西,我不要。他喜欢什么就拿什么好了,我才不要他的望远镜。
绿幽幽的视线再度强盛。
椅子上的人手臂碰到了桌子,有东西掉了下去,发出了声音,椅子上的人开始痛苦地惨叫。
砰。门被踹开了,石头冲进来了。
绿光陡然强盛。椅子上的人安静。
枪。
石头拔出了枪……绿光暗淡了,但是一个证件亮出。
“有关国家机密。”那个幽幽的声音说着,接着,绿光陡然大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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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被遗忘了的断章,完全地出现了。
是的。
原来是这样。
陶涛看到了一个女人。他爱上了这个女人。然后他俩遇到了对他俩而言极为痛苦的事情,陶涛开始杀人。然后,陶涛成了所谓疯子。我介入进来。
对的。
现在,一切遗失了的记忆碎片,我都想了起来。
我到了蒙太奇工作间。
我遇到那个冒充捕快专程调查陶涛事件的什么大仙。
他问我话。
他没有认出我,我也几乎没认出他。
但是他的话语,有种迷惑人的作用。
在黑黑的屋子里,他对我使用的是……催眠术。
然后我告诉了他,我要调查陶涛的事情。
一切都从这里发生变化。
陶涛是个重点。
他对我进行了深度催眠。
然而我和陶涛之间的关系,奇特到能活生生气死催眠师,就算在深度催眠里,他也无法说服我,尤其是什么关于望远镜的问题,他不了解,我根本不会去要陶涛的任何东西,而他却竭力想让我从陶涛那里弄到关于什么望远镜的下落问题,以至于,我意识的底层,意识到了潜在着的危机。
我们是朋友。我和陶涛。我们从小就是光屁股在一起长大的。无话不谈。彼此没有隐秘。哪怕后来我们不再相见。我们的关系是如此奇葩。正因如此,我才在意识的底层,能够意识到,我正在遭遇一种可怕的潜在的危机。
于是,我开始反抗。
在反抗中我挣扎的手触到了什么,碰到了什么,也许是桌子上的东西,也许是别的什么,总之,有奇怪的声音出现了。而后就是,砰的一声。在外面守护的石头闯了进来。
大仙就拿出了一个工作证。
大仙把工作证让石头看。
大仙告诉石头,这是国家机密,任何牵涉到的人,都必须消失。
而后,石头错愕。石头也被催眠。大仙把我们制服,我被继续催眠。有人弄走了石头。然后是催眠中的声音,“杀了她,杀了她,然后你恨他,你必须迫问他。无论你用什么样的方法,必须迫问出来。”
我在被深度的催眠中,喃喃自语着重复,“是的,我要迫问出来。无论我用什么样的方法,也必须迫问出来。……对。望远镜。陶涛把望远镜放到了哪里。”
于是,最终的事实就是,我的女人之死,也许是我杀的,也许是陶涛杀的,也许是大仙他们杀的,但归根结底,都和大仙对我的催眠有关。即便我的女人是我在催眠态下所杀,真正的凶手也不能是我。而我,之所以被抓后不做任何辩驳,也是因为,潜意识。催眠。
现在我明白了。
所有东西都想了起来。
我也把所有的过去,都弄清楚了。
陶涛拿到了一个望远镜。
然后他看到了一桩杀人案。然后他看到了更多东西。他被抓了起来,但即使他被抓了起来,他已经疯了的意识也无法回答,那个望远镜,究竟被他自己放到哪里。
镇静。
镇静下来。
这个望远镜肯定是个极为重要的东西。
为了寻找这个望远镜,才有了现在的一切。
一切的过去,都不是噩梦。都是真实发生的东西。
我之所以到现在还存在着,就是因为,我还没有完成我的使命。
所有的监控都还在进行,尽管我看不到一个人,但所有的监控都在进行。我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监控。就像我曾经做过的那个《弓虽进行中》的噩梦,只要进了那个黑屋子,就会被弓虽。我遭遇了催眠,这之后的一切,都是处于我所不了解的无所不在的监控态下。
有些的东西是真实的。
有些的东西是虚假的。
但是也许所有的东西都是为了最终的一个目的——当这个望远镜被找到了后,所有的一切,才会有个最终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