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这不是噩梦。这一切,都是真的。
很多的奇怪的场面,开始出现在我的脑海里,然后在一瞬间,我就像经历了一生。
许多的记忆中的断章,开始得以连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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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终究是火。
他叫什么?
陶涛。
陶涛?
对。
绿幽幽的光芒陡然乍盛,在绿幽幽光芒对面的椅子上的摇来晃去的人陡然呆怔。而后是视线的交集纠缠,而后是摇晃的人渐渐安静。
你见过陶涛?
对。
他在哪里?
在我屋子里。
他的望远镜呢?
什么望远镜。
椅子又开始摇晃。绿幽幽的视线再度强盛,视线的纠缠再度成为对峙。椅子上的人开始胡言乱语。陶涛是我的生命。我们曾经是朋友,我把他当作是比我自己还要重要的朋友。兄弟。
那么除了他外,你还有什么重要的人。你有女人吗?
当然,我有女人。我的女人也比我重要。
那么如果你看到你的女人被陶涛残忍地杀害甚至先污染后杀害呢?
这不会的。
会的。
不会的。
会的。
不。
不要否认。你杀害了你的女人,但是你自己不记得,你只知道是陶涛杀害了你的女人。
我不会。
你会。
不。
你会。你必须会。
为什么。
因为陶涛是个杀人的人,他疯了,他什么都会做。
他疯了。所以他杀害了我的女人。
是的,很残忍的杀害了。
残忍?
比残忍还残酷。你不想看到那场面的,你就算是看到了那场面,你也不愿深思细想的。但是现在,你能够联想到,那究竟会是什么样的一种场面。
不!不————!
不是没有用的。不是弱者的行为。你必须有所行动。
我要杀了他。
是的。你一定要杀了他。可是你一定要迫问出事实。你要弄清楚真相。
是我一定要弄清楚真相,陶涛杀了我的女人!我一定要弄清楚真相。
不。不是这个真相,是陶涛的望远镜,你要弄清楚,他把望远镜放到了哪里。
望远镜?
望远镜。
陶涛的望远镜?
陶涛的望远镜。
我为什么要弄清陶涛的望远镜。他喜欢什么都可以。我不会剥夺他喜欢的东西的。
但是陶涛用他的望远镜看到了你杀人,他看到了你杀人,所以,你要把望远镜拿到。你要消灭证据。
这不符合逻辑。就算我杀人被陶涛看到,我也不会消灭证据。没有必要。他看到我干什么我看到他干什么都没必要掩饰。
逻辑!哪有你这样的逻辑!哪有你这样的人!哪有你们这样的关系!
但这是事实。我们就是这样的。我们是朋友。比兄弟还亲密的朋友。我们彼此把对方视为自己的另一半。我们毫不介意对方做什么。
你们搞基。
不。我们只是感情上的无限亲密。
败给你们了。如此奇葩。
奇葩是什么?
闭嘴!现在你听清楚了,记牢了。管它逻辑不逻辑。事实的真相就是,陶涛看到了你杀人,你要把他的望远镜拿到,你要消灭证据,但是你自己又不知道你这样想。这是在你底层最深的潜意识里的最底层意念命令。你一定要把望远镜拿到,才能证实陶涛所说的话都是假的。才能证实你没有杀人。
不。我的确没有杀人。
你杀了。
没有。
你不可能没有杀人。
我的确从来没有杀过人。
好了。就算你从来没有杀过人,以后你也会杀人。而你杀了你的女人。
不。我没有杀人。
你杀了。
我没有。
你现在没有杀,但是你回去后就会杀了。
为什么我要杀人?我没有杀人。
因为……因为陶涛看到了你和你的女人在一起,他用望远镜看到了你们的一切,看到了你们在爱爱,你恼了,所以你杀了你的女人。
真搞怪。陶涛如果想看我和我的女人在爱爱,我就让他看好了。这有什么好看的。我们从来不会介意任何问题的。
荒谬这真荒谬!
这不荒谬。
嗯。好吧。这不荒谬。你们的这种关系真是伟大到我都无法理解的程度。一点也不荒谬。行了。确实是一点都不荒谬。
对的。这才对。这才符合事实,我们之间的事实。我们从小在一起,我们看着对方就像看着自己的手,我们根本不介意彼此的任何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