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我是石头!我是石头!做女人挺好!做女人挺好!你像个飘客!你简直就是个飘客!老板!老板!我们去见大仙!我们去见大仙!”
“砰!”
(一个人影冲入)
(亮光)
在无限的黑暗之中,在远天恶魔般幽绿的隐约而明晰的光团中,在比黑暗似乎更黑暗的可怕影象中。
*********
停止!快停止!
安静了。黑暗了。一切都停止了。消失了。
我发现我在哆嗦。
我在寒冷地,直打哆嗦。
这不好。
这真的不好。
狠不好。
我还是在做梦。
做噩梦。
郭宏郭宏你是个弓虽杀人犯吗?
我再说一遍。我问什么,你回答什么。——恩。忘记了告诉你,从狱里逃出来之前,我就是个弓虽犯、杀人犯。现在,我已经几个月都没有碰女人了。你……明不明白这个意思?
我是个弓虽犯?
你进来了?这是一间黑暗的小屋,除了门,没有任何离开的地方。你看不到我,但你知道我在。你知道这代表着邪恶,你为什么还要进来呢?你喜欢邪恶吗?你现在就走吧,否则,你会遭到我的弓虽的。现在离开,还来得及。……
一个个门。
一个个黑黑的门。
停止!快停止!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等等。
等等。
这是一个好像很陌生场景。
是一个嘶哑了的,凄切的声音与悲嚎。
天!天那!
是楚灵——那个在恒温箱里的女病人楚灵——还在,不,是在手术台上,被束缚着,紧紧的束缚着,一群白色头盔,在无影灯下冰冷地看着。
我在另一张手术台上。
没有人关心我,他们都在检验着挣扎的,嚎叫的楚灵。
“不要动。楚灵。你镇定点。”一个白头盔说。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被束缚在手术台上的楚灵在嚎叫。
“你镇定点。镇定点。”那个白头盔说。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被束缚在手术台上的楚灵还在嚎叫。
“楚灵,你忘了吗?你真的忘了吗?——是你要坚持接受成为第一个试验品的。你忘了吗?你被弓虽过,被残忍地轮过,所以你发誓,要改变这种现状的。你忘了吗?”另一个白头盔说。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楚灵还在嚎叫。
“镇定点。楚灵。你镇定点。你的肌体已经经过了改造,任何超出一定强度的进入方式都会使保护机能立刻出现,进入者会被立刻截断。你忘了吗?楚灵你镇定点,是你研制出的这种产品,它成功了!真的成功了!它会成为弱小女性的救星!楚灵!你的研制成功了!它在你自己身上再度得到了验证!虽然,那很残酷。”
“不!……”手术台上在发出凄厉的嚎叫,剧烈地挣扎,“你们做了手脚!——你们究竟还对我,做了什么?!”
停止!停止!停止!快他妈停止!快他妈停止啊!
*********
安静。
黑暗。
一切都消失了。
在我心灵深处,我在流泪,我在狂嚎。
我是个受了伤的野兽。
可是现在,我一动不动地躺着。
我知道我只要一睁眼,就能看到夜空,在我的身边,就是另一个叫做楚灵的女孩子。
但是如果我不睁眼,我就能断断续续的进入到一些,我不敢想,不敢深思,可是又不忍不去的,噩梦里。
我想。
我的确是。
已经疯了。
真的。
这是我唯一得出的结论。
我是病人。
即使我没有从那个露水精神病院里逃出来,我也终于会进入那里。
我已经无法摆脱这种精神分裂。
无数的噩梦。
无数的可怕的噩梦,都是那么真实。
我的眼泪。
缓缓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