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说。”容瑜微微一笑,看着青凌仍旧推辞,便笑着道:“说来还是我旧年自己编纂而出的,未必没有错漏之处,你且做个参考。若是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也能与我提点一回。倒是两厢方便的。二来,也是我们素日言谈投契,将这亲手所做之物与你,权当你我相识之证。”
听得宝相文徽这么说,青凌略一思量,见着推辞不得,便也应下来,心内却暗暗记下。这一桩事过后,他们又说了半晌的话,方才分开。及等到了屋舍之中,她便见着凤凌云施施然从屋舍中走出来,由不得眉头一挑。凤凌云便微微一笑,眉眼飞扬:“旧日相识,今朝再见,却不知道叶姑娘近来可好?”
“尚可而已。”青凌心知他的来意,又想着容瑜所言,神色间也是一片落落大方。
凤凌云瞧着如此,双眸中却微微露出些异样神彩,微停了半晌,方才又笑着道:“如此便好。于这妖术府内且有这般心思的,却也极难得了。倒是我糊涂了,还当……”
“这自有缘故,却不在凤公子所想的上面。”青凌听得凤凌云的话,心内一转,便半吐半露着暗示了两句:“那虽有心,却也并非那等兢兢业业之辈,不过听其言观其行,偶有查探罢了。至于我能如此,一多半倒是因着凤公子的缘故呢——好不好,你我也是旧日相识,总有一份情分在的。只说这个,便有所求,若不为难且能随手为之的,相告一二,想来也能遂心如意的。”
凤凌云双眸闪动,似有些复杂的情绪,待得半晌后他方带着几分斟酌思量,且盯着青凌道:“真是如此?”
“自是如此。”青凌垂下眼帘,吐出这么四个字,便没再多说什么。
凤凌云静静凝视许久,直瞧着青凌都略有几分毛骨悚然了,他方收回视线,神色幽微,道:“既如此,日后你我之间,却要更相和睦方好。”说罢这话,他便起身告辞,青凌唇角含笑,自也不留,只两句话后,她眼前一闪,便再无凤凌云的踪影。
“倒是不知道,先前那几句话,他读出几分意思来。”青凌先前的暗示,虽有些意思,却不曾说道明白,且又瞧不出凤凌云的心思,便咕哝了一声,还在心里思量着,忽而又听到门外一阵叩门声。
她眉头一皱,且将心中思量的事情放下,口内询问,脚下便往大门处走去。但半路上听得屋外回答,却令她微微一震,脚下一顿后,方继续走到门边,将那大门开启,抬头一看,果真是叶之湄的二哥叶渚。
因着先前的嫌隙,青凌对他并无好感,虽不知道他所为何来,但也不愿与他多说什么,自不请他入内说谈,只站在那里淡淡着道:“族兄来此,可有什么吩咐?”
叶渚抬头看了青凌一眼,见她眸光似水清澈无痕,神色如水点滴不惊,并无半点往日里待他们的温和亲近,心内一堵,却又说不得什么,只得往内里瞧了一眼,道:“却是有一件事,须得告与你。”
“但说无妨。”青凌口中这么说着,但瞧着叶渚抿着唇直愣愣粘在门口,眉头一皱,倒也没再坚持,且让他入内说话,只是神色间却更淡淡起来。
叶渚见着如此,心内越发难堪,只是先前青凌却也好生与他一个教训过,又有父亲叶铁栅的叮嘱,便压住那些翻涌的气恼嫉恨,口中的话却不免也随着青凌,多了几分冷淡:“父亲于我送了信,叶氏的族长已然定下,为大长老之子,唤作叶昌杨,素以宽和仁慈著名,但其弟叶碧树却极阴毒算计,早年便有些流言,内里干系着族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