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朵滚烫的脸颊刺痛了他，他猛然抽回了手，惊恐万分。我到底在做什么！他克制住内心渴望这个女子的奇异念头，皱着眉头，站了起来。他将身上紫色的名贵衣服整理好，冷眼望着地上昏倒的少女，嘴角一勾，魅邪一笑：“你，无非是我握在手里的一颗棋子。”
……
当张小朵睁开眼睛的时候，她有些无所适从。巨大痛楚跟震惊后的晕厥让她变得迟钝。她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看着周遭。奇怪，没有鲜血，没有尸体，没有染血的兽皮。一切一如既往，仿佛那残酷的画面只存在于梦境里。
云墨凡坐在银色的椅子里，认真的审阅着战事的情报。见她醒来却不予理睬。
“将军！”有个人掀开帐门，走了进来，来人是云墨凡的副将。他看了一眼张小朵，欲言又止。
“但说无妨！”云墨凡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黄莺碧水两女的尸体已经埋好了。将呈上允南水乡的两名女子代之。名曰楚楚和素素。”张小朵心中一惊，原来云墨凡只是在她晕厥的这段时间找人把帐子收拾妥当，她们的死的确是事实。更让她诧异的是，竟然又送来两个女子。前后一联想，方知道黄莺碧水不过是云墨凡的玩物，并非他的妻子。
她拳头紧握，愈加痛恨这个草菅人命的男人。
张小朵现在终于理解了黄莺曾经说过的那句话。“妹妹，你说的太重了。将军不是属于任何一个女人的。更谈不上什么永远……我们……我们此生有缘伺候将军，已经是最大的幸福了。”
张小朵闭上眼睛，黄莺那羞涩的神情和认真的眼神依旧历历在目。如此的深情，如此的爱意换来的却不过是一剑毙命么。
想到这里，张小朵不禁又是一阵伤感，眼泪顺着面颊流了下来。
云墨凡不经意的撇了一眼，见她哭了，嘴上一笑。对副官说：“那两名允南女子你稍后便带来吧！”
副官应了一声，行李之后便退出了帐子。出门之前尚又多看了一眼张小朵，他一向深知将军的心意和喜好。但是对这个女子，将军似乎太过容忍，将军把她留在身边是和寓意呢。副官想不明白。
云墨凡放下手中的笔，抬起头来，态度尚算良好的说：“你到底叫什么？这么久了，还只知道你是个海神娘娘。而我，从没有拜神的习惯，所以你即便是神，也得给我叫一个人名。黄莺碧水曾跟我提过，你叫蓝羽，对么？”
“张小朵。”她平静的说。她本不打算透露姓名，但是云墨凡提到了黄莺碧水给她起的“蓝羽”这个名字无疑戳到了她的痛处。她只想告诉云墨凡，她不是别人，她只是张小朵。
云墨凡怎能这么淡然的提到自己亲手杀死的女人。仿佛她们根本都没死，只是出了远门而已。张小朵的气不打一处来，跟这个混蛋每多呆一分钟，她就感觉自己少活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