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起手挥剑，一剑到底，双头坠落，血柱喷射，腥气弥漫……
雪白的兽皮地毯被喷溅的鲜血染得狰狞。云墨凡持剑而立，恢复了一如的冷魅。似乎杀害这两个女子的过程，亦是他泄愤的过程。
张小朵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一切。她已经完全完全的石化了，在黄莺碧水人头落地的那刻，她的心也一并忘记了跳动。
人头滚落，娇美的人儿脸上仍旧保持着恐惧的神色。她们甚至连叫喊的机会都没有，就此命落黄泉。孤独的头颅看着本来属于自己的身体东倒西歪的躺了下去。
张小朵的脑子一片空白，她从来没见过血肉迸溅的场面。虽然经历了宁夏的离去，但他负罪跳海身亡，不见尸首，不留痕迹。可黄莺碧水不同，一秒钟之前还呼吸还能思考还有生命的美好女子，一秒钟之后便身首异处、血漫成河。
云墨凡把佩剑上的血迹在兽皮地毯上擦干，然后放剑入鞘。他满意的看着张小朵震惊的表情，并沾沾自喜。他就知道，没有什么人能够摆脱他的控制，也没有什么人能够真正的背叛他。顺我者生，逆我者亡。这是云墨凡为人处世原则的最简练的概括。
他自知他对张小朵有着莫名其妙的顾及，下不了杀手。可是他依旧能够用自己的手段，让张小朵陷入万劫不复的痛苦之中。
大约过来有一炷香的时间，张小朵才慢慢回过神来。她又望一眼地上血淋淋的尸首，泪便涌了出来。
云墨凡本以为张小朵就此该乖乖的任人摆布了。却没想到她红着一双眼睛站了起来，冲过去将云墨凡扑到在地上，嘶吼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这个禽兽！怎么能忍心杀害自己的妻子！犯错的是我啊！是我啊！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她的拳头，眼泪，口水一股脑的落到了云墨凡身上。云墨凡没有反抗，任她这样打着。愤怒的张小朵有如受伤的野兽，出拳有力，不出一会云墨凡的嘴角就沁出了血迹。
他仍旧没有动，相反躺在那里，把张小朵极端痛苦的神情当做了一种享受。看着她疼，他内心似乎也有点潮湿的感觉。这是铁石心肠的他前所未有的感受。
云墨凡说不上来，他到底是真的喜欢看张小朵痛苦的样子还是喜欢这种内心微妙波动的感觉。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能回忆起自己是个“人”的事实。
张小朵打了一会，身心俱疲，内心的痛苦使得力气流失的很快。她无力的从云墨凡身上翻了下去，啜泣着昏倒在地。
云墨凡侧过脸，张小朵就躺在她的身边。一张凄楚的脸上，挂着泪痕。眉毛纠结的拧成一团，亦如她疼痛的心。
云墨凡伸出手去，轻轻触碰到了她的睫毛，睫毛的上的泪水落在他的指尖，渗入了他的皮肤。他想起了今天的那场泪雨……
手指慢慢移动，划过她的眉毛，触碰她的耳垂，接下来是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