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复了下情绪,他把薛葵从他怀里拉出来,一脸正色的训斥她,“小月,你这么一回来,宁姑娘和我们都很担心你,万一你出了事儿什么事儿呢?”
薛葵骄傲,“我功夫好,哥哥放心。”
骄兵必败的道理伍皓教过薛葵多次,可薛葵对自己的功夫是百分百的信任,一时之间又找不到可以打得过她的人,对于薛葵这个毛病,伍皓也是实在找不到替她更改的办法。
所以伍皓暂时放过了她这个小特点,转而告诉她江湖的风险,“路上喝的茶水,可有用银簪验过?”
薛葵还真没想过那么多,“没有。”
伍皓眉头紧锁,想想如果薛葵真遇上了这样做的坏人,他就又急又怒,言语上冷了许多,“若是下了蒙汗药,你功夫再好也用不上,还不是被坏人算计着?”
伍皓常常教薛葵许多事,从来都是温和有耐心的语气。
现在忽然变了脸,薛葵自然就知道自己是真做了什么很大的错事儿惹他生气了。
可薛葵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她向他解释,“哥哥,我也是担心你嘛,我功夫是庄里最好的,我不在,谁保护你?”
伍皓见她还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他气急中觉得好笑,“我的事情先不说。宁姑娘同蓝蓝都不懂武功,其他护卫又都是男人不能贴身跟着,若是有人在她们房中下手,她们岂不是求救无援?”
薛葵脸色变了变,她一直以为宁姑娘她们有护卫和陈老爷照顾着应该没事的,“我没想那么多。”
伍皓见薛葵发现错了,趁热打铁让她把自己的错误认识的更深,“我这里的情况你都还不确定,你就为了我而赶路,结果让那么多人都担心你,我道上那些朋友加上这山庄里为了寻你派出去的人,少说也有两千多个。宁姑娘那边担心你一人不安全,为了追上你,快马加鞭的连赶了你两天。宁姑娘身子不比你和蓝蓝那样康健,她身体娇弱,可是她怕错过你,坚持坐在马车外好打量着周围的人,两天没睡,又连着赶路,怕是回来少不了要大病一场。”
薛葵自知做事是有些任性的,可她也是在不会给别人添麻烦的基础上才会任由自己性子来的。
听伍皓分析了状况,薛葵认真的想了想,她这次好像确实给别人添了很多烦恼。
薛葵认真的道歉,“哥哥,伍月错了。伍月以后做事再也不冒然行事给大家添麻烦了。”
伍皓见薛葵知错,态度软和了不少,“小月,哥哥就这件事,再跟你嘱咐最后一句话,这一句话你一定要记下,时不时拿出来想一想,你务必要遵循这个道理,咱们伍家之所以能从苟延残喘恢复到现在还算安稳的生活,都是凭了这个信念。”
薛葵身姿笔直,站的端正,就像个严谨听课的学生那样,“哥哥你说,伍月记着。”
伍皓郑重叮嘱,“以后做事,考虑不周全没关系,但一定要顾大家舍小家,大家保住了还有机会护住小家,可大家要是没了,小家迟早也要完蛋。”
薛葵似懂非懂,“嗯,伍月记下了。”
伍皓见薛葵知错,也就转了个话题给她台阶下,没有舍得真的惩罚她什么,“来的人汇报不清,你说给我听听,怎么忽然就要回来了?”
伍月一听这个就不太高兴,哥哥怎么能在遇到危机的时候把她丢开呢,“他们说有官兵搜查,你想让我安全,就把我送出来了。伍月从不逃避事情,哥哥待伍月这样好,伍月怎能再关键时刻抛下哥哥不管?伍月就是死,也要跟哥哥死在一起。”
伍皓不是不感动,他想让她活的的轻松一些,可是他们随时会遭遇险境,他必须教她自保,“小月,哥哥既然把你支开,就自有我的苦衷,你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就冒然回来,反倒会破坏了哥哥的安排,不但帮不了哥哥,还会给哥哥添乱。这结果不是小月想要的吧?所以小月做事情,一定要三思而行。”
薛葵表示她思考的还是挺全面的,她不是冲动,“我问过护卫和陈老爷,可是他们都不同我讲。”
伍皓被她逗笑了,这姑娘在人事交往上当真是一窍不通,“你当着那么多人面问他们,他们为了不让别人知道用意自然不会同你讲,你可以等无人的时候在上去问。”
薛葵说,“我看他们没说,以为他们不会对我说。就蒙着面装歹徒拿刀架他们脖子上逼他们说,可就是这样他们都没告诉我。”
伍皓脸色变了变,“小月,你说什么?你装歹人行凶还威胁他们?”
“……”薛葵见伍皓脸色不好,她刚才私自回来时,伍皓脸上的表情都没那么严肃。
她咽了咽口水,没说话。
伍皓的声音有些颤,显然情绪快绷不住了,“小月,你这样做的时候,就没有想过他们是哥哥的朋友他们是为了保护你吗?”
薛葵一想完了,伍皓平时最是在意朋友,且行事光明正大,最忌讳小人,“哥哥……”
伍皓的瞳孔已经开始放大,眼里的愤怒开始流露,越来也明显,“小月,刀子是指向敌人的,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