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看他这么执着着找人,一时心软决定放过他了。
既然决定放过了,薛葵也就把这人的事儿给抛脑后了。
颜之在军营里醉生梦死的灌酒试图让自己入睡。
刚进入梦境就看见薛葵从崖山飞身跳下的场景,惊的他瞬间就出了一身冷汗转醒,遍再也睡不着。
正折腾着,就见阿大钻进了帐子里。
颜之除了找薛葵,对其他的事儿都不放心上,还以为阿大又是来催他巡山的事儿,翻了个身子,背对着他不搭理人。
阿大见颜之这个样子就揪心,颜之自打薛葵出了事儿,就变的不爱说话,整日里什么都不做,就是骑着马来回在枫华谷找人,只有身体实在扛不住的时候才会回来休息一下,有了精神就立刻又去找人。
他实在是担心颜之熬坏了身体,也顾不上招颜之反感了,有事儿没事儿就来找他说说话,试图挑起一点颜之对别的事情的兴趣,“主子,我还以为尹一是要把您的爱骑杀了下酒,就一路跟着他,准备等他小刀的时候把人打晕救马,结果我、我看见他把您的马送人了……”
颜之除了薛葵,他什么事儿都不管了。
以前就是顾及太多,以至于把对生活最是乐观的薛葵逼到宁愿自杀也不想面对他的地步。
薛葵嫌弃他虚伪,他就再也不想装些什么了,算计到想要的又怎么样,最爱的人都不在了。
颜之把酒瓶摔地上,直接赶人,“滚出去!”
阿大早就练出了厚脸皮,好不容易颜之一直养大的马出了事儿,他总觉得能挑起颜之的兴趣,他不想错过这个机会,于是视若无睹的继续说,“主子,您听我说完,结果您的马自己跑人家身边撒娇,那人骑上它就走了!您的马可是日行千里啊,我追不上……”
颜之转过了身子,脸上的表情很诡异,“你说什么?”
阿大一看颜之还真有了反应,高兴的忘了该说什么了,“啊?”
颜之小心翼翼地问阿大,眼里充满了期待却又不敢有太多的期待,怕万一失望落差太大会接受不了,“你说那人不止骑上我的马,马还冲那人撒娇?”
阿大也觉得奇怪呢,颜之那马性子野,压根就不让除了颜之之外的人骑,“是啊,尹一拽它它都不顺从,结果一看见那人,它自己跑人家身边低头摇尾巴的。”
颜之狂喜,“人往哪里去了?”
阿大一见颜之身上总算有了点活人的气息,立刻顺着他的话说,“我追了半道就把人追丢了,不过我看它方向,走的是枫华谷去洛道边缘的那个小路,是直通皓月山庄的。”
颜之连盔甲都没穿,只穿着中衣就出营了。
阿大赶紧抱了他的盔甲追出去,“唉,主子,您去哪儿?”
阿二见颜之出账,也从帐子里钻出来正准备跟颜之打招呼,就见颜之直直的把一个正准备骑马出去的士兵从马上拽下来,他翻身上去就往外跑。
阿二听了阿大把话叙述完,眼睛瞪的老大,“主子那马,除了主子之外,还认一个人……”
阿大心思粗,没注意过这些,“谁啊?”
阿二咽了咽口水,“薛葵。”
阿大吃惊,“啊!你是说那人是……”
阿二总觉的哪里不对,细细一想顿时惊出了一身鸡皮疙瘩,“哎呀不好!就薛葵那性格,定是很记恨主子,万一她跟主子动手,主子身体本就被自己糟/蹋的够呛而且他根本就不会还手,那还能活的了?!”
阿大也跟着反应过来,紧张的话都说不利落,“那、那怎么、么办?”
阿二迅速的把军鞋套好,边招呼阿大边对着军营的士兵招手,“赶紧备马,快带一小队人去皓月山庄追主子啊!”
伍皓那边知道了薛葵一个人溜回来的事儿。
温管家又急又气,喊了四百多个人分成了四十多个小队在去扬州和洛道的路上分拨守着,都吩咐完了小队都出发完了,他还是不解气,“她一个姑娘家家的,长的又这么漂亮,遇到坏人了可怎么办?”
“小月那功夫您又不是不知道,真遇到坏人了,您该担心的是坏人是缺了左胳膊还是断了右腿。”伍皓面上还算轻松,安慰温管家,“爷爷不用心,我刚才也派人骑着上号的良驹快马加鞭的去嘱咐路上的朋友,也都有人暗中盯着呢,看见小月会把她留下的。”
伍皓左劝右劝的哄着温管家暂时放了心,从温管家屋子里出来,他脸上的表情沉重了很多,从马厩里签了马出来正准备亲自去路上找找人,就听见家丁来报,“少爷,小姐回来了。”
伍皓把马绳拴好,边嘱托家丁边往前院快走,“快去把温管家请前院来,就说小月回来了。”
薛葵才回到庄里,远远的看见伍皓过来,顿时就露了个灿烂的笑,蹭蹭两下点着脚尖从马背上飞下来扑在他怀里,抱着他的腰就不撒手,“伍哥哥,伍哥哥!”
伍皓把人搂在怀里紧了紧,喉结上下飞动的很快,他的心猛烈的跳着,好一会儿才确定她安好的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