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有句古话,秀才不出门,全知天下事。”牛福幽幽还了一句。
“牛福将军非常人也,鱼某佩服!”鱼朝恩拱手施礼,见牛福点头,便继续说道,“将军既知今日战情,应知事态严重。郭帅以为将军智勇,或可独当一面,所以让鱼某到此一行,宣你明日出阵交战,折杀胡虏气焰,振我军神威!不知将军愿不愿意将功折罪?”
“鱼大人说得好,折杀胡虏气焰,振我军神威!可是也有说得不好的……”
鱼朝恩正听得高兴,听到后面却变了调,不由得又不悦道:“你说鱼某也有说的不好?”
“对!因为末将本没有罪,既然本无罪,也就谈不上将功折罪了吧!”
鱼朝恩听得一愣,接着抚掌大笑,“不错!是本监军说得不对!应该说斩强敌立新功!”
牛福听了心道:“此人果然老奸巨滑!”
当即放牛福出了囚室,牛福谢了鱼朝恩,然后悄悄回房歇息,以备明日的一场恶战。
月色迷人,却照人无眠。牛福心上千头万绪,便下床出屋,来到院外一片开阔地,再外边便是营盘驻扎地,此时军士已尽在梦乡。
突然看到东边一角空地上,飞腾着一条人影,好像武功颇是不弱。不由得被吸引,就往那边走去。
方行数丈,他就站住了。他认出来了,此人便是那个任性的毛丫头郭昕。
奇的是眼下她不使剑,却使枪。显然使枪不是她之所长,在功夫上大打了折扣,所以也就没有什么好看头。
正要转身走离的时候,却发现她虚晃一枪,往一边退走,看那退走之态,持枪之势,心里突然一动,这莫非便是那招“回马枪”?
或许明日阵前,可用上这招“回马枪”?
又看几眼这才转身离开,突然听到娇叱之声:“何人到此偷窥本姑娘习武?”
“在下牛福,是不眠而漫行至此,并非偷窥姑娘绝学!”牛福知道此女脾气,大是赔着小心。
“你总是这么轻轻松松,就没有感觉,你很是得罪了姑娘吗?”
“在下不敢!既然曾经有所得罪,那也是纯属无意。”
“那你就不会有意帮本姑娘一回吗?”
这句话听来蹊跷,但牛福马上明白了,其兄被擒生死未卜,她急欲救其兄,这才月夜习枪,并有求于我。于是回语道:“但愿能帮到你!”
而后不再与之言语,径回房安歇。
次日上阵,两军对垒,牛福看到那郭昕也全身披挂着骑马站在阵前。心想她竟然也来了,看来昨晚她确是在练兵来着呢,只是急来抱佛脚又有何用。
一员白脸胡将手执双银锤阵前搦战,看上去确实挺威猛的,胯下马也不错,像是大宛马种。也许是连胜数局,就觉得世无对手,天下第一了,所以那神态颇有些狂妄。
牛福怕让那女子占了先,反而多出麻烦,便一催战马,上前应战。对方傲慢地喊话,牛福颇嫌罗嗦,更不答话挺手中银枪直取番将,那白脸番将微微一笑道:“来得好!”举双银锤从半空猛砸下来,让牛福感觉了曾经在洛阳皇宫午门与展奇护卫PK举狮子的往事。
但现在的牛福玄功已练到第五重,马上又要冲关第六重功了,自然今非昔比。他的枪术也不再是停留在穿越初与孙孝哲周旋时的水平,而是已将剑术融于枪法之中。至于那番将乌阿里耶,双锤的力道并不胜过展奇,所以牛福心中已有数了。
牛福奋起神威,用烂银枪挑开双锤,枪杆似乎都要弯断,但其反弹之力枭开对方的双锤,也让乌阿里耶吃了一惊。于是也拿出看家本领,两人银对银地绞杀在一起,过了二十回合。牛福发现短时间里还胜不了他,如果用御电术则可能失手击毙他。所以这么一转念,想起昨晚的事来。“不如用回马枪胜他!”他突然拿定了主意。
原来牛福并没有打算杀死乌阿里耶,而是想生擒了他,好用他换回郭晞将军。他看过的小说里头,电视剧里头,都有类似这样的情节描写,所以牛福信此,便拿定这个主意。
只见牛福突然接锤三招显得力不从心的样子,接下来便拨转马头败走,那番将以为牛福确实无法招架,不知是计,放马追来。牛福脑后神眼这一回起了大作用,他把马后跟来的乌阿里耶看得一清二楚。于是稍稍放慢了速度,待对方进入自己攻击的绝佳点,他便使出了那招令敌将胆寒的回马枪。
且说这一枪速度奇快,直奔马身,那大宛马哀鸣一声倒下,乌阿里耶落马,被牛福挺枪头指而喝道:
“快绑了!”
其实这一枪他完全可以直接让其丧命,但他却只刺马而死,这不仅是一念之仁,更在于为了以之换得郭晞回来。
果然拿下乌阿里耶之后,郭子仪便采纳了何俊的意见,以乌阿里耶换得郭晞回来。
那郭晞回阵后低着头,由郭昕带了他走回营寨。
牛福一战大败乌阿里耶,郭子仪和鱼朝恩皆大喜,而后入军帐一起研究接下来如何作战。鱼朝恩的意思是往后可以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