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道人赞道:“这位牛兄弟说得甚是有理啊,哈哈!”
“牛兄弟一语,让老夫茅塞顿开啊!任公子,你以为呢?”白眉老人说。
“牛兄慈悲为怀,自然好!只是我以为此事不无风险,甚至还有极大的凶险!当然,你们要是不后悔,坚持去做,也说不定有一天会让顽石点头哪!”任公子道。
牛福注意到两位老人四目对视,那眼神,像是决定了什么。
“任公子,牛兄弟,我兄弟二人现在就将此事托付二位,将瑛玉姑娘安全护送回蜀州!还望二位成全!”
说着,白眉老人和青衫道人都拜了下去。
“两位前辈请起,只是晚辈与前辈素昧平生,不过一起喝了几杯酒,说了几句话,就将一位重伤的美貌女子托我护送,前辈何以就如此轻信于人,就不怕在下在途中行禽兽苟且之事么?”
“公子何出此言?老夫阅人多矣,无如像任公子、牛兄弟这等气宇轩昂、胸怀坦荡之人,老夫深信不会看走眼!”
任公子突然大笑:“这世上啊,知人知面不知心,肝胆朋友也不能信。可是你们竟然信了我,还有牛兄!”他说话突然多了许多感慨,好像喝醉了酒,拍了拍胸膛,“好,就冲这一点,我答应了!”
两位老人大喜道:“多谢任公子!”
但任公子又马上说:“等等,你们慢点谢!我不知牛兄的意思,我任沧海四海为家,去哪里都一样,所以本来是没问题。只是刚才前辈说她是瑛玉姑娘,是女的,这就多有不便。何况她又受了伤。这里去蜀州挺远的,也不是一朝一夕之事,实在不好照顾呀,所以……”
眼看任沧海又要推辞,想站起来离开的样子,牛福连忙说道:
“任公子无忧,牛福此行本意是往长安,既然遇上此事,我很愿意帮忙,悉心辅助任公子。我随行有两位姑娘,正好可以照顾瑛玉姑娘。一路上外有任公子神剑扫平贼寇,内有姑娘保瑛玉平安,这样外忧内患不就全都解决了吗?至于我牛福,在任公子寂寞的时候,也可以陪公子说说话,喝喝酒呢。”
牛福没想到自己说的这些话,此时此刻特别有力。任公子一听大悦,两位老人也喜形于色。
“好,好好!”任公子拱手道,“只是有劳牛兄费心了。”
当下大家都说得高兴,尽罄其酒。老人身边的少女推着床车过来了。只见一位年轻美貌女子昏睡不醒。
“是我云水兄弟闭了她的穴道,这才如此。不过十二个时辰之后穴道可自解。她伤势虽重,但未伤及筋脉,而且已经敷了金创药,所以,只要调养得法,她的武功就会慢慢恢复,身体也会很快复原的。”白眉老人解释道。
任公子看到床里边放着一把剑,剑连着鞘,剑鞘很美,一看就是女人特色。
在剑鞘旁边他还看到三把好生精致的柳叶飞刀。
“这女子刀剑双修,擅长剑技和飞刀暗器,武功好生了得。要不是她因为仇恨而失去理智,我兄弟二人也不敢说稳操胜券呢。”青衫道人说。
任公子点点头以为然。
两位老人送了三百两银子,说是作为蜀州一行的盘缠。任沧海和牛福都不肯收,但是见老人一再诚意,只得收下。
任公子狂笑,要让牛福带着,牛福说还是放你身边让人放心,你武功好,路上谁敢劫你!任公子听了大笑,说这话动听。
时近黄昏,两位老者都没说且住一夜,待明早再行路这样的话。牛福和任公子都心知肚明,明白他们心里都急。
当即推着床车出去,停在大树前停马车处会合。
牛福进了客栈,跟帅财和辛五娘、杨玉玲碰面,简单跟他们说了意思,即离开客栈。
五娘、玉玲两人和建叔,先整理好任公子的马车车厢,然后小心地抱起床车上的瑛玉姑娘,再放到车厢里。博美见玉玲抱了瑛玉姑娘,就一再直立着呜呜叫,牛福知道白博美在争宠,就跟玉玲说:“快去哄哄,小白不高兴了!”
好在玉玲自有办法,很快博美就不闹了,玉玲坐一边车厢上,怀里抱着博美,辛五娘坐另一边车厢。牛福又郑重其事地吩咐她们,一路上小心照看瑛玉姑娘。
两位老者看得放心了。任公子和牛福当即上路,招手作别,扬缰策马而去。
此行一路向西。牛福和帅财还是同骑一马,辛五娘和杨玉玲坐了任公子的马车,而她们的马,则由任公子骑着。
暮色降临,眼前一片苍茫。帅财骑在牛福身后,看四周一片旷野,心里又开始飘忽起来。
前些时候他几乎已经习惯了晋王府里的厨师生活,无聊时给容妃送做点心,看看美人。高兴时就上花街,搂一搂那些歌妓,觉得自己活得挺潇洒的。
所以那时候他也不急着跟牛哥见面,甚至差不多都忘了自己穿越是要干一番大业的。
可是近日他的雄心又起,跟牛福在一起久了,哪怕是天涯飘泊、四处流浪,他也会狂野风流、英姿雄发的。
因为牛哥就是他冬天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