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伶点点头,一手攥住了乌鸦的脖颈,乌鸦挣扎着,然后魏伶就说了几声鸟语,松开手。乌鸦似乎又苏活过来,却不飞走。
孙孝哲挥舞着手臂赶它走,还是一动不动,不肯走。
“好厉害!”孙孝哲赞叹道,一伸手,掐住了乌鸦的脖子,然后放开,喝道:
“快飞走,不飞走就杀死你!”
乌鸦还是不动,孙孝哲随即阴恻恻一笑道:
“那你就是找死!”
又一伸手,掐住脖子,只一扳,乌鸦脖颈已断,就像被斩首的将军,而身子翅膀却还在扑动着。
孙孝哲哈哈大笑,突然一口咬住乌鸦的脖颈,乌鸦还在作垂死挣扎,血洒在孙孝哲的嘴角和脖颈上。
眼前这血腥景象,让牛福和帅财,都想起了《倚天屠龙记》中嗜血的青翼蝠王韦一笑。
而且也从动物世界的记忆中复苏过来,仿佛又看到一幕幕狮、虎、豹、狼扑向猎物,咬破对方喉管的情景。
孙孝哲的嘴巴还沾着血。
“畜生!”牛福暗骂道。
魏伶想跟孙孝哲进言,可是见他在兴头上,又不敢说。
孙孝哲吸了乌鸦血,连喝了两大杯。然后用手臂袖口揩了下嘴巴,自言自语道:“要是以血泡酒,味道才叫好!”
随即看着魏伶和张忠志道:
“魏兄,张将军,饮过血酒没有啊?不要跟我说,你们没喝过血酒啊!”
“去岁皇上起兵举义之时,歃血为盟,在下饮过血酒!”张忠志说。
“魏兄呢?”孙孝哲又问魏伶。
“不敢瞒大帅,在下不在武将之列,更不曾带兵,所以歃血为盟未曾参与,也就未饮过血酒!”魏伶道,连牛福也看出来他的惴惴不安。
“老兄你有这么厉害的法术,又会鸟言兽语,真应该好好饮饮血酒,鸟血酒,狗血酒……当然味道最好的还是人血酒,诸君一定还记得三国董卓吧,此人不简单哪,就最爱喝人头泡酒……”
帅财一听此语,简直吓个半死,这人残暴哪,要是一发疯,我和牛哥、玉玲都得死!
哎哎,怎么这么倒霉,人家穿越,行的话当了皇帝,不行也混了个大官人,左拥右抱都抱不过来,更潇洒的还混到了海外,把欧洲美女一个个收拾了,都让进了大观园。
哎哎,可我,却是到这里来受死。
说难听点,在现代,就算是做恶事,了不起了,也就是一个子弹送命。哪像这古代,要挨刀的,那要疼死我了!
这么一想,帅财的脸早白了,身子也抖了起来。幸好孙孝哲正神往着人头泡酒,没注意到帅财的惊慌。
张忠志不想继续孙孝哲这个残暴话题,就想转移他的思路,指着八哥和竹鸡提醒道:
“大帅,你不是说要让魏先生施法,让它们入火海?”
孙孝哲猛醒过来,笑道:
“哦,是是是,你不说我倒忘了,好,魏兄,就准备入火海!”
“就准备入火海!”
八哥还在贫嘴。
孙孝哲突然目露凶光,恶语道:
“不知死活!”
“不知死活!”
八哥却也掷过话来。
孙孝哲一时火起,就要掐它脖子,魏伶慌忙道:“大帅,别……别……”他生怕又弄死一只,到时候大帅又要差遣他去捉鸟。
孙孝哲为了观赏二鸟自动赴火海,于是只好松了手。
火盆子端了上来,中间竖着几杆火把一般的东西。孙孝哲仿佛受到了一种刺激,把他的那一大把胡子舞来弄去的,示意魏伶可以开始了。
于是魏伶嘴巴里头开始发出跟鸟语一般的声音,他的手抚摩着竹鸡和八哥的头,二鸟开始昏昏地想睡觉的样子。
突然魏伶口中发出一种怪音,二鸟被震醒了。与此同时火把引燃了,竹鸡在前,八哥在后,竟然视烈火而无睹,先后都入了火海,直到几秒钟之后,才看见它们扑翅挣扎着。
“哈哈,果然出神入化,堪称妙绝!”
孙孝哲忘情地嗥叫道。
竹鸡和八哥就这样懵懂地送了命,牛福看得明白,原来这魏伶还有邪术。
这不由得让他想起了张勇那个死鬼。这种人都该死!可怜这些鸟,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再一想,这魏伶分明是来训练鸽子和鸟儿的,像信鸽、大雁、青鸟、云雀、画眉、黄鹂、八哥,它们本来就富于灵性,经此人调教和控制,日后一定会为叛军更好更快地传递军事机密,为虎作伥!
不行,此人不可留!
我牛福离开这里的时候,一定要把这姓魏的魂灵儿也带走!
这时几名军士已经在烧烤那三只鸟。
帅财继续在胆寒,已经不再有半点往日的流氓嚣张。
终于鸟献上去了,从堂上传来猪食槽一般的粗俗不堪的难听至极的声音。
帅财突然感觉,也许过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