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合听训,便随着那些工人,被打手们带着到岗头房楼去了。
这是黄泥冈上的最高处,一座简易房楼就建在一道坡上。旁边一侧长着两棵大榕树,长势旺盛,枝柯相接,可是现在却成了一个滥施私刑的场所了。他看到了太阳穴鼓起的男子,还有那些打手,就都站在包工头和砖窑主的身边。
见众人都到齐,包工头吴头就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说昨晚有两个工人企图出逃,他们是害群之马,不严加惩戒,这砖厂就要出乱子,所以就让大家一起见证和监督。
说完,一击掌,那被抓押的两个男子,便从里头被重重推搡了出来。而推搡他们的,正是刀疤脸和嘴上有黑痣的两个打手。
就一夜工夫,那两工人已被整得不成人样。一个被狼狗咬伤,面色惨白,额上是一排虚汗。另一个被打伤,本来背挺直的,可眼下却像是骨折了一般,站相难看得紧。
吴头突然对着太阳穴鼓起的男子一挥手,此人便冲众打手一扬手臂,才眨眼工夫,两个被抓押的男子,就已经上了树,被他们用绳子,在树的横枝上吊了起来。
天色有些黯下来,天边隐隐响起了一声雷。
刀疤脸和嘴角有痣的男子已经手执皮鞭上场了。看来他俩都是打手中的精英。
第一记鞭子下去,惨呼声起。第二记鞭子下去,惨呼声更是激响盈耳。两个男的受鞭之后,身子悬在空中急剧扭曲。那种苦痛的面部表情,无法言语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