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尼古拉号的装饰华丽的头等舱内提米扬科看着怀表中的娜吉的照片按惯例给自己的未婚妻写起了信这是提米扬科每天地必做的事情。尽管娜吉现在身在几千公里外的彼得格勒但是却不妨碍提米扬科每当无人的时候对其的思念之情。
此时夕阳西下夕阳余辉映照的色楞格河两岸地森林和耕田上的青色的燕麦泛着如黄金色的光辉上天似乎是在用这种方式告诉生活在这里的人们这里是亚洲。土地是黄色的、作物是黄色的生活在这片土地上地人们的皮肤也应该是黄色的。
草原上的夜近似于黎明震人心肺的难以分辨的炮声再一次震彻着天地数十枚炮弹夹带着或尖锐或低沉的呼啸声划破原本夜空地寂静由远而近冰雹般蜂拥撞向地面。接着便是起伏不绝地爆炸声一团团菇状膨胀、有时冲升到数十米的空中的橘红色地烟云硝烟弥漫的烟云汇聚成一整片和夜晚的黑幕一起完全覆盖了整个买卖城。
“你个后娘的生的!他娘的费了爷一袋烟。”
依在战壕躺着炮击第七兵的一个老兵一边抱着枪一边叭叭的吸着旱烟。突然吸憋了口。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块被炮弹炸飞地烂泥糊上旱烟锅子于是磕了一下烟袋。大声地咒骂着。
借着星光可以看到老兵的肩膀上包裹着地白布还在向外渗着血水显然老兵已经麻木了星光下的老兵尽管有些愤怒但是脸上却显得有些麻木并没有什么表情偶尔老兵会朝身边半窝靠要烂泥里闭着眼睛的兄弟看过去随后又是叹了口气。然后接着弄了一袋烟。用火镰点着后接着叭叭的吸着。
“正气充盈穷宇宙。英灵赫几春秋。”
那座百年前由山西商帮所修三层高的砖木结构的关帝庙已经完全毁于俄军的炮击只剩下了门的那对陕西药帮贡献的那对铁对联柱还完好耸立在买卖城栅中在炮火的闪光下铁柱上的对联时而可现。
在距离关帝庙不远处的一个野战工事内昏暗的羊油灯光下高在田满面忧意的皱着眉头不到才只一天的功夫就死伤了一千多号兄弟外围阵地全丢了。老毛子可是就在自己眼皮底下。
用敢死队把失去的阵地夺回来的想法高在田不是没想过可是想到那些正牌老毛子突破阵地后依靠长步枪、大高头不顾一切的打法高在田知道用敢死队偷袭不过是五五之数。
现在对眼前的俄军高在田已经有了清楚的认识那些俄军至少分成两个部分一部正牌黄头、大鼻子的俄国士兵就像那个德军总参谋长冯.史里芬说的那样俄国士兵是世界上最优秀的士兵之一绝对服从、坚忍不拔和视死如归的精神。而另一部分就是布里亚特步兵这些布里亚特人即没有俄国人那种悍不畏死和绝对服从也没有高原蒙古人的飚勇尽管他们会按照长官的命令冲锋但是即便其撕开了防线七旅的兵用刺刀、手榴弹也能把他们顶回去。
下午到傍晚的战斗中只要那些正牌老毛子冲上来阵地就很难守住。而俄**队打法很简单军官们驱使着布里亚特步兵冲上来只要布里亚特步兵一但撕开突破口那些正牌老毛子就立即提着步枪冲上来沿战壕用刺刀、手榴弹扩大战果。打法很简单但却很有效外围阵地就是这么失去的。
高在田朝一边的仍然端坐着的李垣看过去此时的李垣穿着他那身为了协调驻军而由北方政府授予的少将军衔的军装端坐在那里那支勃朗宁手枪仍然放在他的手边好像他已经做好了随时徇国的准备一样。
“旅长主任电报!”
就在这时机要员面带着喜色的报告道同时递过来一份电报。
“三升兄明日下午四时前西北军航空队将出击轰炸入侵俄军由你部抽调引导员以信号弹引导航空队轰炸俄军!以避免误伤。望兄再坚守两日两日后援军必到!弟司马”
“益之!通知告诉兄弟们今个晚上打足精神!准备和老毛子拼命!当年在满洲老毛子没少和小日本打夜战到现在还没上来。肯定是在等时机!把那剩下来的几十枚跳雷都给我布出去。”
看着电报的内容高在田随手把电报撕碎了现在这个时候对于任何“好消息”高在田都是如此对待。只要看不到一丝希望第七旅的兄弟们的才能撑下去在没实打实的看到航空队的飞机之前高在田绝对不会相信航空队能如约到来。
直到现在俄军还没趁着夜色扑上来在高在田看来显然有些不太正常十多年前在满洲和日本人打时。老毛子是没少和日本打夜战现在都到十一点多了还没扑上来显然有些不太对劲。虽然已经作了防止老毛子夜间偷袭的准备但是心下总是有些忐忑不安。
夜静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原本轰鸣地炮声终于停止了。此时无论是人疲马乏俄军还是第七旅都需要时间休息。在炮击停止之后笼罩在阵地上的硝烟开始慢慢的散去除去一些暗哨之外。置身于战壕之中的七旅官兵此时大都窝在烂泥里睡着。
而此时在俄军占领的第七旅原外围阵地的战壕里乌米达夫上尉拿着望远镜借着星光朝不足百米外地中**队的阵地望去此时战场上如地狱一般死寂两处阵地间被炮弹炸烂的草原上浸湿的烂泥在星光下出些许反光。
乌米达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