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咱们如今元气大伤,更无力插手武威之事……”韩遂语气幽深,目中透出难明其意的光芒;“若是虎娃先取黄衍,固然轻易可破,但是却等于替吾诃子扫清了一统武威全郡的障碍,于我们却没有半点好处——白白帮助良吾部落壮大了实力,为他人做嫁衣……”
听着韩遂的话,老边的目光闪烁不定,良久才开口道:“我不曾交代过虎娃此事,也不会与他说这些事;至于虎娃自己……那孩子心思单纯,更不会有这种念头。”
韩遂淡然一笑,心里将信将疑,也不深究,又问道:“滇吾说得也不错,虎娃南下,要冒极大的风险,凭他手里两个营的残兵,势单力孤,是不是想办法帮一帮他。”
“冀城那里我不担心;周慎、耿鄙相继授首,张温已然胆寒,只要虎娃不去招惹他,他是不会主动挑衅的。”老边将目光投向凉州的地势图,“眼下要紧的,还是董卓那里;麴义消息断绝,生死不知,宋建又退守河关;虎娃一头扎进陇西,只凭他一路人马,很容易吃亏。”
无数关于陇西的消息在老边心头萦绕,千头万绪,需要他从中理出一个关键来,才好对陇西之事着手。过了许久,或许是牵动了身上的箭伤,老边突然轻声咳嗽起来,面颊上泛起一丝晕红:“我倒是有个想法。”
“什么?”
“李相如不是也进陇西了么?派个人,把周慎的人头给他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