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发焦急。
“奴婢新月参见楚皇。”
正当楚墨离心急之时,新月抱着一摞锦盒自楚墨离的身边经过,看到楚墨离忙将锦盒放置一旁,行礼请安。
楚墨离暗暗欣喜,却仍佯装意外:“新月?伤势可见好?”
有春香在场,新月自是知道楚墨离只是客气之词,她也唯有顺杆往上爬。
“有劳楚皇惦念,已经恢复了。”新月恭敬回答,仗着楚墨离的身子遮挡住了春香的视线,对他微微点头,意思是已经找到答案。
楚墨离微微浅笑,对新月投去肯定和赞赏的目光。新月极为受用。
“对了,这是上次楚皇用来给奴婢包扎伤口的汗巾,奴婢一直想找机会还给您,如今遇到了,索性也就奉还。”说着,新月从衣袖中取出一块折叠地四四方方的汗巾,递到楚墨离面前。
楚墨离呵呵笑着,假意推脱:“一块汗巾而已,何须还要如此费心神,你收好就可以。”
说完此话见新月诚惶诚恐的样子,似乎才意识到自己话中的不妥,又尴尬地看了看一旁的春香,悻悻接过了汗巾:“也罢,本皇收回就是了,也免得落人口舌。”
新月脸上露出笑意:“奴婢先去忙了。”
说完,抱起锦盒最后意味深长地忘了眼楚墨离,擦肩而过。
楚墨离紧了紧手中的汗巾,看了眼春香,随即跨步离开了夜王府。
一直到坐上马车,驱车离开夜王府一段时间,楚墨离才展开手中的汗巾。
上面绣着他的名字,角下还有两个字:花红。
楚墨离虽然并不知道花红所谓何物,但是既然纳兰明若苦苦寻找,自己就有办法让她落入自己的圈套,也是在临行回国之前,对独孤夜做的最后一次努力,必须要成功。
当春香把楚墨离和新月的“偶遇”告知独孤夜和纳兰明若后,两人更加肯定了猜测,楚墨离是想要纳兰明若寻找的药材来牵制独孤夜,借以达到联盟的目的。
“花红世间罕有,若是楚墨离真能找到……”后面的话纳兰明若没有说,因为她看到独孤夜望过来的不悦的目光。
“你放心,我心中自有分寸。”纳兰明若改口。
独孤夜却说:“我希望你心中的分寸是以我们两人为前提,而并非是其一。”
独孤夜所讲的其一,是指的他自己。他怕纳兰明若为了他而做出什么危险的事情,尤其因为对方是楚墨离。论无赖和狡猾,纳兰明若不是他的对手。
纳兰明若没有说话,这个时候无论怎么表态,当箭在弦上的时候,该选择什么,会选择什么,完全不是现在可以支配的了的。纳兰明若很清楚独孤夜在自己心中的重要性,为了他,她甘愿冒险。
得不到纳兰明若的肯定回答,独孤夜索性开口:“我不喜欢讨厌的人参加我们的家宴,无论是锦无恙还是楚墨离,我都不会请来。”
没有交手见面的机会,虽不能杜绝,但最起码减少了危险,独孤夜这样想。
纳兰明若依旧没有说话。
柳荷在一旁看着两人有冷战的趋势,连忙说道:“夜王,刚刚欧阳大人已经差人来告知,说奉命所送之人已经安全抵达,尾巴也已经尽数甩掉。”
柳荷不知道其中的含义,只是按照原话回禀。
独孤夜和纳兰明若却是听明白了话中的意思,脸上不由的露出喜色,气氛也从刚刚的冰冷渐渐回升。
“他人呢?”独孤夜问道。
柳荷回答:“现正在休息呢。”
纳兰明若点头:“颠簸周旋了一天的时间,是该好好休息了。”
锦无恙所派出跟踪马车的武士都是训练有素,想要甩开他们并非易事,欧阳山狐一定历经了多番周折才得以解脱。
独孤夜看了纳兰明若一眼,声音放轻柔:“明天你也是要劳累一天,早些休息。”
纳兰明若微微的点了点头,她但凡一想起明日要头顶十几斤的发髻,还要带上官帽穿上朝服,还要一一先给宫中所有一品大臣给敬上酒水,还要等到册封典礼完毕之后回到家中去祠堂跪拜列祖列宗以及东阳王。
“怎么这表情。”
她深吸一口气。
“但凡想起明日的场景,我就想要倒吸一口凉气,要知道阿谀奉承我是不太擅长的。”
听得独孤夜不禁的笑了,这么久来他遇到最为真实的女子也就只有纳兰明若了,虽她不善言辞,但是却也不曾像宫中那些个女人多善于伪装和做作。
他轻轻的拍了拍纳兰明若的额头,她的脸颊快速的染上一抹红晕。
“那就早些歇息吧。”
夜王府温馨甜蜜一片,而太子府这边,却是剑拔弩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