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交锋时,许驰完胜。
于是许驰轻轻地笑了起来,他没理由不笑,他早就在计划着这些,如今正在逐步逐步地完成中,
“虚虚假假,假假真真。”
中年男人吐出这几个字,随后拔出了腰间的长剑,右手扬剑,剑尖直指许驰。
这是各国之间通用的邀战礼,对于尚武的秦人来说,要是拒绝,今后他永远都抬不起头来,并要受人嘲笑讥讽,这种风俗各国通用,因此在各国战场上经常能看到两方将领撇下部队出阵单挑的场面。
面对着中年男人的剑尖,许驰面无表情,但是他的动作已经表明了他的想法,许驰此时腰间有两把剑,一把没有剑身,一把普通寻常,一把是宁家家传的荡风剑,需要催动灵力,剑身才会伸出来,一把是古县铁匠铺出品的百炼钢剑。
许驰右手五根手指逐次抓住那把百炼钢剑的剑柄,将剑缓缓拔出,剑尖同样直指中年男人:“古县,许驰。”
“楚国名存实亡后,我只有一个名字,楚仁,请赐教。”
“我不会动用法力。”许驰补充道。
于是一道银芒当先照在了许驰颈部的黑铠之上,笔直森冷剑锋随后将到,许驰手腕一转,顿时许驰和楚仁之间溅出了点点火星,两人的剑都互相砍进去了半寸。
两人贴脸隔剑对视,许驰轻声说道:“有人曾看到过你进了张哥的书房。”
楚仁冷声道:“我不明白楚国怎么会亡在你们手里。”
两人复而分开,许驰右脚踏地,地面如水般溅起半丈碎屑石浪,许驰返身一剑直刺楚仁心口,被楚仁隔开后,侧身欲躲楚仁当头呼啸一剑,楚仁却在长剑砍下中途翻腕,长剑横扫向许驰的腹部,于是许驰后退一步,然而森然的剑气仍在许驰的腹部铠甲上划出了一道喀拉的火星。
楚仁见势立马前踏一步,落脚处溅起些许圆形尘浪,此时他眼神犀利如剑,他原本一直用来辅助收招、变招的左手并成剑指,飞快运功,剑指瞬间变得紫黑,直刺许驰胸膛。
许驰知道要是被他刺中了,那厚实的胸铠根本不能挡住这灌注了内力的一指,于是许驰风轻云淡地举剑,森冷剑身发出破开空气的厉啸,剑身如箭矢射出,直直地撞上了楚国仁的指尖。
顿时两人之间响起了钢铁交击的嗡鸣,许驰皱眉看着自己已是满是裂纹的剑尖和楚仁完好无损的左手,心中满是惊讶,没想到楚仁离修真二字只差临门一脚,先天高手。
“你这样的修为在寨里最起码也是前三把交椅,竟然敢以身犯险?”
楚仁没有回答,得势不饶人,再次一步抢上,长剑从右至左斜划,继而往复,几乎是瞬间他和许驰的面前就出现了一道银白十字,庭院中掀起了狂风。
风声呼啸中,许驰眼神淡然,一剑点在十字的中心处,顿时许驰手中长剑裂纹正在飞快地往剑柄处蔓延,而十字变成倾斜的一字,一字上同样满是裂纹,但是双方剑身并没有就此裂开,许驰手腕用力一翻,他的剑上终于脱落了许多的碎片,许驰扬掌混着内力一震,这些零零碎碎的银白碎片就如银蜂般高速地往着楚仁飞了过去。
“和你们斗了多年,据说大寨主是一个女人,二寨主是她的叔叔,也是她的夫君,三寨主是个心狠手辣的胖子,这么说我还逮了条大鱼,对吗,二寨主?”
庭院中再次刮起了狂风,楚仁有样学样,他使劲一拍,剑身上同样甩出了许多的碎片,它们同样如同银蜂般在两人之间不断地对撞着,点点火花绽放,异常绚丽。
许驰凭借着自己灵敏的六识不断侧身、翻转,就算有漏网之鱼,也只能在黑铠上划出些许白线。
此时两人手中的剑都变成了奇形怪状的铁条,楚仁摸了摸脸,发现自己的脸颊被碎片划出了一道血痕,殷红的血液流了出来,他伸出舌头往上舔了舔,眼中顿时充满了嗜血和暴戾。
许驰带着征询意味地将“剑”用力顿在了青石砖上,示意两人空手继续。
楚仁点了点头,随手就将手中的铁条扔在了地下。
双方拉开拳架,再次接近。
见此情景,张作诚一脸不屑,什么年代了,还单挑?
他往前一指,他身后的几名心腹会意,立刻都施展轻功悄悄从楼顶飘了下去。
他们是清一色的先天高手,这是张作诚认的主子随手送给他的见面礼。
半柱香后,汪府地窖。
被绑成粽子的汪大富和自己的家眷们一脸希冀地看着面前这两名趁乱摸进来的捕快,由于都被布团封住了嘴,地窖内满是他们哼哼的声音。
“汪豪绅,也太不小心了吧?怎么什么人都敢用。”其中一名捕快收起满是鲜血的朴刀,面无表情地帮汪大富扯出塞到嘴里的布团。
汪大富喘了几口气后苦笑道:“快点帮我解开,唉,说来话长,走眼了,我汪大富必有重谢。”
另外一名捕快给这名捕快打着手势,示意汪府有资格继承汪大富遗产的家眷一个没少全都在这里了。
这名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