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心里准备,可当我迈入那满满尽是毒虫毒物的屋子时,我心底依然是一片发毛。
不能不说,此些毒物真的是太渗人了。
我一边小心翼翼打扫,一边想着,小小的一个周家村后山,怎么会隐居着这么一个擅长下蛊毒的老头呢?
徐长风?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对此,我百思不得其解。
忙乎了一宿,我终于把这小毒物屋子给清扫完毕,赶紧“哐当”一声,紧紧关闭了大门,飞奔逃离了出去。
小小的院子,我刚是出那小毒物的屋子匆匆逃离出来,却发现徐长风徐老头正在端坐在竹椅上,见他手上持着一烟斗,吧嗒吧唧的抽着旱烟。
一双米线似的眼睛微微眯着。
此刻,我感觉自己模样有些狼狈,莫非死老头在等着看我的笑话么?
我抖动了衣服上灰尘,走了过去,“哎,老头,你打算要把我关在这里多久?一年?三年?或者更长久一些?”
徐老头换了一个坐姿,他慢慢抽着旱烟,一副悠然自得。他大口吸附了旱烟,又是慢悠悠吐露而出,很享受在其中的模样。
尔后,该死的徐老头才是慢条斯理说道:“怎么?你住上还不到一天的时间,你就那么着急离开了?莫非赶着去投胎不成?”
“你才赶着去投胎。”我甩了他一个臭脸色,马上反击,“徐老头,我警告你,我可不是你的佣人,你对我横眉冷眼可以,但是请别对我指手画脚。”
“嘿嘿!臭小子,有骨气啊。”
徐老头说着,他忽而宛若变戏法似的,一下子掏出了那个灵巧小鼓,在我眼前轻轻晃动了一下,满脸戏谑的神情,“当我摇晃起我手中的拨弄鼓时,你若是能够将自己体内的蛊上鼓给控制住了,那么你随时随地都可以离开,我绝对不会有二话。怕就怕……”
“算你狠。”我立马落败下来。
开毛玩笑啊!被种下了苗疆的蛊毒,岂非是那么容易解除的?如果没有种蛊人的亲自解蛊,想要借助旁人的力量来解除蛊毒?可以说是天方夜谭。
想我方十一天不怕地不怕,就害怕太阳大。今个儿竟是遭了死老头的道。阴沟中翻船呐,真是尼玛的无比悲催。
这做牛做马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其实,我这也是为你好。”
徐老头忽而站了起来,他烟斗插入了腰身上,一双眸子扑闪着亮光,“你日后必定能够明白我的苦衷。还有,从今天晚上起,你就搬入那屋子去睡觉吧。”
什么?变态死老头竟然让我进入那满满是毒虫毒物的屋子中睡觉?这可是人命关天,赤果果的谋杀吧?
“我不干。”我马上拒绝,“那屋子是人能住的吗?那些都是毒虫毒物,会要人命的。”
擦咧!
打死都不干,身为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肉体上受点疼痛算个球。说不定忍忍就过去了。
可事实果真如此么?
只见徐老头咧嘴一笑,笑脸阴沉,他晃动着手中的拨弄鼓,对着我示意说:“方小子,你没得选择。要么你去住那屋子,要么现在就让我将拨弄鼓给敲起,将你体内的蛊上鼓给唤醒,你若是能够承受得住蛊毒的吞噬,祸乱,那你可以当我什么话都没有说过吧。现在开始倒计时,二选一,十……九……八……”
“停!”
徐老头就好像是个娘们,怎么老是对我纠缠不休咧?真是被他打败了。
失败啊!
最终,我还是没有骨气的妥协了。
肉体上的疼痛,生理上的恐惧。这其中要二选其一,如果是聪明人,我想他们应该都会选择生理上的恐惧吧?
其实,那些小毒物也没啥可怕的,习惯就好。我心中如此安慰着自己。
徐老头见我妥协了,他则是一脸心满意足把拨弄鼓收好,看着我又是半眯起了眼睛。
瞬间无端被徐老头这般怪异的盯着,让我有些恼火,“老头,你看毛线啊?又不是花姑娘,有啥好看的。”
徐老头不恼,也不生气,对我吐露了一句:“你小子很有趣。”
我马上小声低估着:“又不是阿猫阿狗,有趣个毛线啊。”
感情我遭了这罪,就是徐老头的饭后打趣娱乐么?我简直ri了狗。
……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开始了我地狱般的模式生涯日子。
第一个晚上,我早早就被那该死变态的徐老头驱赶入住满屋子都是小毒虫的房子去居住了。
蜘蛛,蝎子,蛇,蜈蚣,毒蟾蜍,所谓无毒俱全,齐齐共聚一室,一点都不夸张。
除去那五毒之外,还有一些毒虫我根本是无法叫出它们的名字。反正此屋子的东西南北方向,都可见蠕动着满屋子的毒物。
我小命休矣。
然而第二天我才发现,我居然能够跟那些叫人作呕的毒物相安无事的共处了一个晚上,对于我而言,简直是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