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礼听到晦智说这个人自己也知晓,当下更是急切了些。只见他粗声粗气的又是问了一句:“到底是谁啊,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吧。”
晦智看着他那个着急的模样,又左右看看他人,只见晦义对自己微微点了下头,便不在斟酌,然后手抚小山羊胡须淡淡说道:“兽奴。”
“兽奴,邪教的那个兽奴吗?他不是当年跟随问天逃亡洪荒之地了吗?难道……”晦仁说道,只是还未说完。
只听见“啪”的一声,却是晦礼已是站起身来,座椅也被他一掌拍碎在地。愤怒的道:“什么,那个畜生,难道回中原了吗?好啊,这回我便能为师傅报仇了,栃山宗这帮王八蛋,还妄称自己是正道,哼,竟敢勾结邪道,来祸乱我虚凌,老子这就去找他们算账去。”
“老四,你给我坐下。此事还尚未有结果,你这样冒然跑去,不是要增添没必要的麻烦吗?”一旁的晦义怒喝道。
晦礼见晦义发作,刚刚迈出一半的脚步便停了下来。只见他无奈的急道:“那,那怎么办?难道就这样放过这帮王八蛋吗?我咽不下这口气。”
晦义见晦礼那副样子,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如今教中的情况你又不是不清楚,自百年前,邪道我教不备,攻打之时,上一辈的高手几乎死伤殆尽。只残留下的那寥寥数人,在这百年之中也相继含恨而去。现如今,我诺大的虚凌教,上至我这个掌教,下至各个分堂的长老,竟无一人修练至天元境。如今我们只有倚靠着万龙阵,才能勉强自保这东圣木洲领袖的位置,眼下在这洲土之内,不知有多少双教派的眼睛对这位置望眼欲穿。你这样冒然前去,无凭无据的,不是会给他们染指我虚凌的理由吗?还有别说是你,即使换我又如何,以咱们现在修炼的道行,又怎能奈何得了栃山三老和那兽奴?此事,非同寻常,因当先别张扬出去,我们从长计议为妥。你可明白?”
晦义说话间晦信已把晦礼拉到了自己的座椅前坐下。只见晦礼重重的叹了口气,仍有不甘的说道:“诶……老大,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不过等有结果了,你们可别在拦着我了。”随即把脸扭到一旁自顾自的生气去了。
半晌,只听晦仁说道:“若真是兽奴又回到了中土,我想就不单单他一人吧,怕只怕咱们不去招惹他们,他们便会来找我们啊!”
晦义听罢,随后说道:“如今只要有我万龙阵在,量他什么妖魔鬼怪也不敢轻易来山上造次。此事,事关重大,不光是虚凌教,更关系着整个中土的安危。还是那句话,我们从长计议。”
接着他摆了摆手对四人说道:“你们都先下去吧,此事暂时先别透露出去,晦智你留下来,我还有些琐事与你商量。”
其他三人起身刚走了几步,只见晦义似是想到了什么,又是说道:“晦信,你等一下。”
晦信随即停下脚步转身看向晦义,只见晦义对他说道:“你刚接掌土堂不久,土堂内长老多有不服,日后若是有长老做出越格之事的话,你大可借题杀杀他们的怨气,你性情太过温和,必要时我会帮你出面的。还有你刚收的那个只用一个时辰便登完玉阶的徒弟,可是万里挑一的可塑之才,这几百年里,可就出了这么一个。你日后定要重点栽培。让其早日成为我虚凌的栋梁之材。”
“恩,知道了掌教师兄。”晦信温声回道。只是心想,当真如此吗?心里想着,脑子里却是闪过了李天逸昨日那肿胀的双腿。暗自里摇了摇头。
“恩,你去吧!”
……
论道阁,又称讲道阁,每逢虚凌教五年一度的新人弟子入选以后,虚凌教各个分堂,都会派出专门的长老每日为新人弟子讲道,为期三年。待到三年过后,便是教内弟子们闲暇时间里的自由论道的地方了。所以,三年之期过后,这里大多数时间,还是以各个弟子怀着对求道途中的不同理解而来论道的居多。论道讲道的人多了,论道阁自然数量也就不在话下,在这片区域大大小小的论道阁少说也有二三百座。排排列列的甚是壮观。眼下在这片区域,随处可见的人群,你来我往,好不热闹。不过大多数都是一些新人弟子和孩童,不过这样,更是显得这里朝气蓬勃。是啊,哪里会不热闹呢,今日里是为新一届弟子们正式讲道的日子,所以才会有大大小小的人群来回穿行着。
此时,李天逸和几个孩童正在一座论道阁的屋内玩耍、聊天。他们所在的这座论道阁却是与普通论道阁不一样。其实单从阁楼外观和内外的装饰上看,都是大同小异,唯一明显突出的地方便是这座阁楼比那些普通阁楼大了两倍之多。在这片区域像这座论道阁这般大的,放眼望去不过只有二十座。阁楼分上下两层,下层基本空旷,似是一个练武厂,而上层则是雕梁画栋,地毯铺地,装饰的也颇为华丽。只见李天逸正与两个孩童聊着什么,不过旁边却是还有三个孩童满屋子追逐跑闹,玩的不亦乐乎!这几个孩童正是与李天逸一个屋舍的那几人。
此时,李天逸已经熟识了几个男童,他们也都是近日里才上山的新人弟子。除了苏修与段石和自己一样都是九岁外,林威比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