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凌山,正中大殿的后面,建立着林林总总的殿堂楼阁,这些建筑分划规整,只从每个建筑上的匾额字样就不难看出。有书林、执事厅、丹院、纪律院、长老院、食堂还有各种比武场、论道阁……
此时,在长老院正中的厅堂内,坐有二十多人,有男有女。这些人中各个都是气宇不凡,有须发斑白,道骨仙风的老者,也有清逸脱俗的英姿壮年,不过细看之下便会发觉多是中年。只见厅堂上首分有五个大坐,排列开来。上坐五人,居中坐着一位身着青袍的中年男人,约四十多岁。身边两旁也都是留有胡须的中年,只是左手边上却有一位约三十出头的男子,雍容儒雅,清逸脱俗。此时,那男子与上首的其余四人略不相同,只见其余四人面上都是一副严肃认真之象,而那男子却是看着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的,轻轻挪挪屁股,或悄悄的东张张西望望,显得有些别扭。这男子却也不是别人,正是晦信。
只见那坐于正中的中年对着下方众人说道:“这次五年一届的弟子入选,还请诸位多多用心。如今我教不比当初,自谷通师叔仙逝以后,我教便没有了“天元境”修士的庇护,想我虚凌教传承万年,中间也曾几次遇到过此等窘迫之事,不过诸位别忘了,那几次可都是有过别家门派,逼迫我虚凌教退居到二三流门派境地的耻辱。现如今已有宵小之辈觊觎我教,怪只怪我这掌教无能。不过只要我教的万龙阵尚在。量那些个宵小之徒,也不敢轻举妄动。”
说道此时,中年观了一下众人。随后接着说道:“所以今时不同往日,今日我有两件事要说与诸位。第一,从今日起,各个分堂,要严加管束堂下弟子,出外历练走动之时,不可轻易与别家教派发生冲突,必要时能忍则忍,以免让那些心怀叵测的教派落下莫须有的口实。若能不外出走动自是更好。第二,便是这新人弟子之事了。这次入选的新人弟子有五百多人,如今也都分配到了每个分堂,既然新人都已落实到各处,我劝大家还是要以大局为重,不要为了以前那些个争夺新人弟子的茅盾小事,影响以后的和睦相处,更不要破坏彼此间的同门之谊,诸位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你们都是我虚凌教的栋梁之材并非是哪个分堂的人。这一点我希望在坐的各位,同心协力,着力培育这几届的新人弟子,尽快的让他们成为我虚凌教的栋梁之材,所以还请诸位能以大局为重。”
言罢,中年掌教又是看看众人。只见下首众人面色各不相同。随后接着说道:“诸位若还有甚异议,直说无妨。”
说完,只见下首一须发皆白的红袍老者说道:“掌教,你的第一点嘛,老夫我大是赞同,非常时期嘛。可是这第二点,老夫却是有些问题,不知当不当说。”老者言罢,看了看坐在自己对面,一个身着白衣的老者后,便又望向了中年掌教。
只见中年掌教道:“谷阳师叔,但说无妨,晦义自当洗耳恭听。”
衣着红袍的谷阳道:“掌教严重了,其实也无甚事,就是前几日老夫相中了一个新人弟子,欲收为门下,可是水堂的谷云长老,却是三番五次阻挠于我,今日来此时的路上,还跟我无理取闹来着。此事还请掌教于我做主。”说完眼神又是看向对面的白衣老者。
“谷阳老头,你别在这里倚老卖老的,我不告你个巧取豪夺就罢了,你还贼喊捉贼的反咬我一口,当真是不知羞耻为何物啊!”衣着白衣的谷云有些气急的反驳道。
“还我不知羞耻为何物,那新人弟子明明是想跟我走的好不好,你非得拉人家去你们水堂拜你为师,还有你自己听听你的措词,你这是要误人子弟吗?啊?”
“误人子弟,谷云老头,你的意思是我的道行不如你呗?要不要当着众人的面,咱们比试一番?谁嬴了谁就收那新人弟子为徒。”
“比就比,我还怕你不成。”说着两人就要动手。
“咳、咳……”
厅堂之上,只见掌教晦义干咳了几声。此时下首众人也都把二老者拉到两边。
晦义道:“两位师叔莫争,且听晦义一言如何?”
见二人皆不说话,晦义接口道:“谷云师叔,依我之意,即是那新人弟子愿意跟随谷阳师叔,您老何不做个人情,放手罢了。更何况强扭的瓜不甜嘛!话说回来,师侄适才刚刚说了要大家以后友好和睦,您老身为教中的长辈,何不为下面晚辈做个榜样呢?要不这样,若是谷云师叔您老信的过师侄,师侄底下亲自去别的分堂里给你挑一个新人弟子,归你门下,你看如何?”言罢,微笑的看着谷云。
只见谷云思索了一会儿,随即说道:“既然掌教出面,老夫也不好在说什么,一切听从掌教的定夺吧!”
“哎……这就对了嘛,强扭的瓜不甜。”一旁的谷阳有些得意的说道。
谷云听到耳中,刚要发作。却又听到上首的晦义又是干咳了几声,这才忍住不发。
只见晦义对着谷阳说道:“谷阳师叔,即是这新人弟子与您老这般有缘,您又如此喜欢,资质必不在话下。我想日后定会鹤立鸡群般为您长脸的。师侄我可是等待着那日早早来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