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中年听完老三问话,却是看着老三一个劲的挠头笑着,貌似有些不好意思。老三见此,大是不解,转头看看旁边妇女。
妇女看丈夫那个样子,低头看了看身旁男童,只见男童七八岁的样子,模样还算清秀。此刻正专心听着三个大人谈话。稚幼的脸上满是认真,却也不知他听不听得懂。妇女一脸慈爱的抚了抚男童额头,叹了口气,轻声柔道:“他能有甚法子啊,不过是拼得一身蛮力徒手攀上了那虚凌峰顶,人家看他如此虔诚,才勉强答应的。只是这以后十年便会苦了我们家“逸儿”了……”说道后面妇女已是有些哽咽起来。
听到此处。,老三却又是不解,十年?什么意思?不过按说这虚凌教乃是万年巨派,又是天下四大名门之一,更是这东圣木州修真门派之首。多少权贵富胄、豪门子弟,费尽心思的想要拜入虚凌山门,求仙练道。虽然都说仙涂艰难,苦涩乏味。可若真能拜入虚凌,日后学有所成,延年益寿姑且不说,就是这不论走到何处皆会受人敬仰,又能光耀门楣。那吃点苦又能算得了什么呢。难道平平庸庸的做个庄家农户,一辈子吃苦受罪好?如此机缘,可是千万人梦寐以求的啊……
正在老三思想之时,只听中年也变得有些苦涩的说道:“妇人之见,让你见笑了”。
见此情景,老三此时也是一状肃目静听的样子,只见他摆手示意无妨,轻声回道:“李哥说的哪里话,我怎会笑话,只是李哥,若侄儿能拜入虚凌不是好事吗?怎么……”老三看了看李耕升的妻子与孩子,孩子还好,只是一脸迷茫之色。可妻子已是嘤嘤咽咽,低声哭泣了起来。所以后面的话,却是没好意思说明。
中年无奈的摇了摇头,回道:“你也晓得我李耕升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庄家农户,为了能让儿子拜入修真名门,前前后后可是跑了不少名山谷川,最后,听说了这四大名门的虚凌教,近年对收徒放低了要求,所以才跋山涉水的一家迁来这村子。为的就是更方便拜入虚凌。只是没想到,虚凌教虽说是对收徒放低了要求,但每次收徒都是有名额限定的。在虚凌教未放低收徒标准之前,收徒都是上上之选,每一个必须得是根骨极佳,聪明绝顶才有资格。如今虽说放低了要求,可那些个名额,却是都被权贵富胄、商家子弟给占了。似我等这般身份那便多是妄想之事了。”
说道此处,李耕升又是叹了口气,随后面上逞出一副倔强,接着讲道:“虽然如此,可我就是不服,为甚他们的娃儿资质平庸,就能拜入名门,而我们家的娃儿资质比他们好却没有资格。难道就因他们都有个好家世么?我李耕升虽然没甚本事,难道我的娃儿就得跟着平庸,一辈子受罪吗?我不甘心,所以我便舍了性命的上得山顶,也要为我们家天逸争的一个做人上人的机会。老天爷虽然有时候不公,但是为了我的天逸,就算是逆天行事,我也会毫不犹豫。后来我凭着这个念想,上到了那山顶,只是刚上去便昏迷了过去。”
听得此处,老三心里对这李耕升又是一番刮目相看。脸上也都是佩服之色,只见他端起酒杯,狠狠的饮了一口酒后,接着听李耕升讲道:“当我醒来时,已是在虚凌教内了,我把我为何上山的缘由说与他们,只是想让仙门给自家娃儿一个能拜入虚凌的机会。后来一个主事对我说,看我已区区凡人肉体,冒死前来。这份对虚凌的虔诚之心,难能可贵。便答应跟我先下来看看天逸资质如何,若是资质尚行,便破例收入门下。后来,经随我下山考察那人说,天逸资质也属上佳。待他回山禀告后,等他消息。这不,昨日那人前来告知,说已得到首肯,可以上山。只是如今虚凌教放低了收徒标准。一些平庸之辈也可被纳入门下,为了能更好的让新人修道,所以长老们定下了凡是新入门弟子必须十年不准下山,以断其俗世杂念。待十年之后,学之有成后才可下山。若十年之内,平庸之辈仍未达到修炼境界的要求,仙门也会念及人伦之事,下山与父母亲友团聚一次,然后再次上山修炼十年,继此循环,直至达到修为境界的要求。不为别的,只为了避免学道未成便下山历练,因道行不足反而丢了性命的结果。那是谁也不愿看到的。更何况,虚凌教的万年名声,也会被累及。所以,若是想上山,便要想好,一旦应了,便要遵守这十年之规。”
老三听完,点了点头,脸上一副原来如此之意。正要开口说些什么时,却见李耕升的妻子似是自言自语的哭着说道:“十年,人生能有几个十年啊!呜呜……十年逸儿不在我身边……呜呜……”
“你就别哭了,难道你愿意让咱们逸儿,长大后也如我们一样吗?”
“……呜呜,我宁愿逸儿平平凡凡的过一生,也不愿我们母子分隔十年不见。呜呜……”
“妇道人家,你懂个什么,难道我就舍得吗?这不都是为了逸儿的命运前途嘛。在说人家不是也说过了,若是不到十年便能达到境界要求,也可提前下山的嘛!我相信咱们逸儿会做到不用十年,便能下山的。你别说了,明日人家便会来接逸儿,你看看该准备的东西是否都准备好了。”
“呜呜……”
天逸歪着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