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吟?”
少年看着老三,只见这个天生面孔有些滑稽的家伙,此时的表情似惊、似恐、又似喜,着实有些搞笑。
“这便是龙吟吗?”
少年淡淡的说了一句,却似是在自言自语。面上微微含笑,神情自若,似是这“龙吟”之声并未影响道他分毫。
只见他对着仍在张目四听的众人深施一礼,道:“多谢各位长辈,小生这便去告知爷爷返回。”言罢,便转身向村子里去了。
半晌,当那吼声停止再无声响时,众人才慢慢回过神来。
老三有些回味的说道:“啧、啧,想不到我老三此生也能听到龙吟声,当真是神威莫测啊!”
众人皆是感叹不已!
“唉,那俊后生呢?怎么不见了?”七叔公疑惑道。
“人家已经走了,瞧你那个样子,没见过点世面,人家走了都不知道。”一旁的三叔公鄙夷道。
……
晌午已至,烈阳高高挂于当头,田地里,辛苦劳作的人们只剩下零零散散的几人,此时树下众人也都散去,唯有老三一人仍未离开,微风吹过,只见他倚靠在树荫下,闭目养神,甚是惬意。
说来不怪,老三本名王来喜,排行老三,家中也是世代居住在此的普通农户,但是他长大后不安于平淡,便独自离家见识天下了。只是家中尚有老母,虽然有两个兄长赡养。但自己也时常回来送些吃喝穿戴。村子本就地属偏僻,在加上山路崎岖难行,一般与外界少有来往。故此,老三便成了外界消息的来源。所以每逢回来,都要有那么几日与村里的闲人、长者分享自己在外的见闻。只是对于老三这种追求虚荣的性格来讲,交谈时,不免会夸大其词,言过其实。此次回来,约有半年时光在外,在赡养老母的问题上,两个兄长虽然不说什么,但是两个嫂子却是对他心生怨气。老三也是心知肚明,一心想着快点发迹起来,省的看人脸面。只是现今自己还未发迹,所以早晨被三叔公叫来时,便没打算去兄长家里用饭的意思。自己带着一些肉干吃食,便匆匆赶来了。
此时,老三感觉肚皮有些饿了,便拿出肉干与水袋充饥。一边吃着一边回味着不久前那阵阵的“龙吟”声……
正回味时,只见一道黄光自天际落下近前,却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修士,站于面前。老三上下打量他一番,修士身着一袭青衫,腰中一条白色玉佩,长发玉面,微风间,长发飘然,显得格外超尘脱俗。此时正面带微笑的看着自己,温声道:“在下虚凌教晦信,敢问阁下,可曾见有生人从此路过?”
当听到“晦信”这两个字时,老三顿时一阵激动。晦信,这个名字如今放在东圣木州,那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只因他是刚刚不久成为了掌管虚凌教五大法堂之一土堂的执事长老,年纪轻轻便修得一身道行,在这东圣木州已是站在塔尖的人物,甚至整放眼天下,都已跻身峰顶。对于他的一些传闻,现下正是脍炙人口,传说他年纪才三十,而且雍容儒雅,气质超凡脱俗。今日一见,本人比传闻中有过之而无不及。
只见老三紧张道:“啊,有,两个人,过去些时候了。”
“还请告知的具体一些。”晦信接着问道。
“具体一些,啊,对了,是一老一少,老的个子矮小,非常虚弱,看起来,摔一跤就会死的样子,少的很俊美,恩,很俊美。就这样。”
“哦,对了,他们貌似是往那边去了。”说着手指向村子。
晦信看看老三,对其解释,一阵无语的样子。微笑着道:“阁下没看清他们的去向吗?怎的是貌似去那边了。”
老三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把当时看到二人,后又听到龙吟的声音,说了一遍,只怪自己当时太过激动,后来那少年何时走的却是没注意太多。
晦信听完,呵呵,一笑道:“你们都听错了,那个吼叫声并非是龙吟之声,不过听那吼叫声,也是个极端厉害的畜牲。你回村后,告诉村中,这几日便别去山中走动了,免得丢了性命。等来日降伏了那畜牲时,自会去通知你等。”
“恩,记下了。”老三回道
晦信点点头道:“如此,在下告辞了。”说着转身便要走。
“仙士等等,我想起来了,那两人的服饰上都绣着一种形状怪异的图案,好像是树。当时我就觉得眼熟,像是一个门派的图案,不过就是想不起来。”
“树?恩……我知道了。多谢。”晦信若有所思一阵后,便与老三告辞。化为一道黄光向着天际去了。
地面上,老三仍在喃喃自语着:“到底是哪个门派来着?怎么就想不起来呢?在哪里见到过的?”
……
“诶?老三?几时回来的啊?”一声话语自耳边响起,老三被这么一问,顿时吓了一跳,当下怎么流行这样吗?老三转身,只见一个身材高大,面容憨厚的中年男人,出现在自己跟前。
“哎呦,李哥啊,不带这样的啊,怎么跟个魂似的就到跟前啦。”
中年男人明显一阵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