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陈少爷说,他并不在乎那一点点的违约金。”秦宽如实禀道。
“这后面,会不会也有卜天衡和苍家的影子呢?”秦寒柏揉了揉下巴,沉吟道。
秦天白叹了一口气,揉了揉眉头,有些气馁地说道:“保不准,这时机选得很好,看来,我们秦家,这一次遇到的对手要强劲许多。”
“父亲,听说,烈炎和荒骨门已经达成了共识,只怕烈炎会卷土重来。”秦寒竹其实已经在两三天前就打探到了这个消息,但是看这几天秦天白兴致不高,所以还是暂时先压了下来,不过,这会儿,已经没有再瞒着的必要了。
“烈炎老儿,与我秦府的仇只怕是解不开了。至于荒骨门,少主死了,这笔账只怕也是会算到我们秦府头上。”秦寒松也是无奈地说道,虽然他的分析很是至理,但是,几乎没有人愿意相信这是实情。
就连秦天白也忍不住地点了点头。
“这可真的是让我们防不胜防啊!”秦寒松更是忍不住地叹了一口气。“看来,今年这个年,还真的是过得不安稳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家丁打扮的小厮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目光之中更是透着一股子的诡异。“老爷,老爷,不好了,不好了!”
“又怎么了?”秦天白眉头高高地扬起,有些不悦,看来还真的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啊,这都已经有了三重危机了,难不成还要再凑上来一重?
“秦风、秦风少爷,秦风少爷回来了。”
那个小厮有些结结巴巴地说道,脸上,则满满的都是惊慌之色。
“什么?”
这下子,就连秦天白都坐不住了,更是直接从椅子上面跳了起来,对着这个小厮说道:“秦风少爷回来了,你怎么说是不好了?回去先领十个板子,乌鸦嘴!”
等秦天白快要走出议事堂的时候,这才扭回头来,对着新管家秦宽说道:“秦宽,去账房给这秦六支十两银子,让他回去好好养伤。”
“哎!”秦宽痛快地应道。
“啊?”这个叫做秦六的小厮没想到这挨了板子还有钱拿,这老爷是不是老糊涂了,不过,这次秦六可是没把这话说出口来,如果要是嘴说漏了,恐怕到手的赏钱就没了,说不定还要再加十个板子呢。
“小六啊,以后说话,可得注意点儿!”
“是是是,宽叔,这十个板子,你可得帮我言语点儿啊,要不然的话,那十个木板子落到我的肉腚上,只怕到时候肯定会是皮开肉绽啊!”
说着,秦六则是压低了声音对着秦宽说道:“宽叔,到时候肯定会少不了你的好处。”
“我说你小子这不是挺机灵的嘛,好了好了,走吧,先挨板子吧?”
……
且不说这顿“竹板炒肉”,秦天白带着秦家众人来到家门口,眼前的一幕倒是让人看得有些莫名其妙了。
秦风那熟悉的身形出现在了秦家的门口。
但是,在秦风的身边,一个看起来风尘仆仆的家伙,同样也站在那里,只不过从他的气息来看,应该是二阶战侯的战魂师。
不过,秦天白看到这家伙臂上金线绣的那个“秦”字的时候,秦天白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有些苍白了,虽然他心里早就已经知道,这一天是迟早会来的,但是真正到了这一天的时候,秦天白还是忍不住地心中打颤。
看来,已经是知道了。
“你是谁?”此时的秦风,眉头紧拧,这个家伙那一脸臭屁的样子,让秦风很是不爽,几乎是在用鼻孔看秦风了。
“你是什么东西?你难道不知道我是谁吗?”这人嘴角一撇,冷冷地说道,“让秦天白出来见我。”
“秦家家主,是你想见就能见的人吗?”秦风实在是有些看不惯这个家伙的嘴脸了,不过听那口音,并不像是天源县的,更不是济州的。
“你还没有资格知道我是谁,给我滚开!”
“哈哈,够嚣张,我喜欢。”秦风狂笑了起来,正好,现在的自己刚刚到达三级战将,说不定拿这个家伙来试试手,也不错。
正当秦风要使出身甲的时候,一个声音却是打断了秦风。“风儿,大水冲了龙王庙了,一家人,都是一家人啊!”
“爷爷!”
秦风的脸上平静如常,不过气息始终都一直锁定在了这来人的身上。
“不知这位家使如何称呼?”秦天白来到这人面前,更是直接对着这位只有战侯级别的战魂师行了一个礼,这才很谨慎地问道。
“哼,这就是你们天源县秦家的待客之道?你想必就是秦天白了吧?”来人更是不客气地受了秦天白这一拜,然后傲慢地说道:“我是秦安平平,上京城秦家的家使,我想我为什么会派来这里,你心里也明白吧?”
“这个嘛,老朽还真的猜不出来!”
“哼,老东西,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在这里给我装糊涂啊!你忘了你立的誓了吗?上京城的那位让我问问你,秦天白,你是要留左手还是要留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