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鹿的殊心狂言,让金銮殿中鸦雀无声。金銮殿中的文武百官,不论政治倾向如何,但都是这个时代的高级知识分子,智商都不低。对于李小鹿的狂言,震惊之余,凭心而论,不少人也觉得李小鹿之言,不说是有没有道理,至少是给大家打开了一扇窗户,给原本在昏暗的老屋里的人,多了一道风景,见智见仁,则各凭心境了。但是,这风景,能好看,不好说,毕竟现在这个时代是士大夫与君王共治天下的时代,士大夫的老祖宗就是孔子,你李小鹿把孔子的金科玉律贬值得一文不值,还判定孔子给这华夏社会的发展带来了负能量,谁能接受这个事实?又有谁能认同你的观点?哪怕有半点附和?所以,大殿上鸦雀无声,静静的,肃穆中,空气中有几丝寒意,而文武百官的脖颈上则有一丝凉意。
看看大殿上冷场了,吏部尚书苏颂想,且不论人文伦理,就数理逻辑而言,今天这小丫头的一席话,真是够振聋发聩的了。其思想的机智和严密,敏锐和博大,是自已沉浸了几十年于数理中仍不能望其项背的。想想自已,近年一直风闻流求的神奇,风闻哈佛的精深,俗事缠身,无法去印证。现在,大殿上冷场了,不如今天我就借救场暖场也来解惑些自已心头的不解。另外,眼前这个盛气凌人的小丫头,如果我能说闷了她,在这大殿上,不是也是为国争光了吗?想到这里,就跨上一步,出列道:“哦,夏国的公主,哈佛的学生,老夫这厢有礼了,老夫想请教一二,不知可否?……”
李小鹿不是狂妄无知之徒,她在夏国时就知道苏颂的大名,她也知道木木王爷对这个苏颂也是相当敬重的,所以,哪敢受苏颂之礼,她赶紧将身一侧,让过一礼,恭敬地回道:“尊敬的苏大人,不敢当大人有礼,小女子在流求时日不长,所见有限。但若大人有所询,小女子若知,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苏颂拱了拱手,说:“公主,老夫没去过流求,老夫更无幸进出哈佛。不过,老夫得便,曾翻阅过从杭州那里流传过来的流求的中小学的课本。老夫喜欢数理,所以,仔细的看了些代数、几何、三角的教材。老夫觉得,教材写得很好,逻辑推理,自成一家,图文并茂,严谨慎密,很是费心了。只是翻阅之余,有点想法。应该说,我们读孔孟,是为了治国安民平天下;我们学医术,是为了治病救人保健康。可你们这些搞来搞去一二三四,纸上谈兵,就是熟知了,于国于家,于己于人,妙用在哪?比如说,老夫我看过你们学校中一个叫阿波罗尼的老师编写的几何教材。在此教材中,有一章说的是圆锥曲线。是说,把一个圆锥体拿来垂直放在空间里,拿想象的平面来切它,就能得到了如下几种曲线,然后研究他们的性质:
(1)平行于底面切:圆;
(2)平行于圆锥侧面:抛物线;
(3)介于以上两者:椭圆
(4)垂直于底面:双曲线。
说实在的,老夫花了好多精力,才搞清什么叫抛物线、什么叫双曲线。但是,头晕目眩之余,这抛物线、双曲线以及椭圆,还有那想象的平面来切圆锥体的假设,这些胡思乱想,有用吗?呵呵,有时我还想,说它无用,那还是仁慈的说法,那简直就是坑爹!你这么拿一个想象的圆锥,用想象的平面,这么切那么切,你想干啥?那又不是大白菜,不猪肉,切来切去,有啥意思?你这么天马行空地想着这切啊切的,去切一个圆锥,都能被人说是精神病了,且病得不轻。咱聪明的中国人,就是想象,也不作无用之功。比如,庄子他老人家想象很是丰富,那鲲鹏展翅,好几万里。接着就是结论。过程糊涂,结论宏大,没有推理,非常省事。咱要的就是这个劲!不仅省事,而且讨巧,于是有徒,延绵不绝,发扬光大……”
李小鹿看了眼有些神游的苏颂,回了一礼,说:“回大人,我校的那个阿波罗尼老师教的几何,我刚学时,也真的觉得没用。说实在的,我和仙儿姐,一个是辽国郡主,一个是夏国公主,放下了身段,死皮赖脸的去倒追木木王爷,不管后来是如何的被流求征服得心悦诚服,但起意则是奉了皇命去流求偷师的。既然是偷师,当然要为了母国的富强去学些能强国富民的有用的东西。而那些没用的东西,再好,比如‘屠龙之术’,我俩是不会感兴趣的。所以,对于什么抛物线、什么双曲线等,我起先了解的是,人家研究这个,也就是觉得这是一种能有发现并能洞窥天机的幸福,这是一种对真理的追求、对科学的追求、对追求的追求,这追求的过程就是幸福。阿波罗尼老师说了,木木王爷的周围有许多才貌双全的美女,我能追求到吗?有王爷这个标杆树在那儿,我肯定没戏。但是,我暗恋,我单恋,我在心中有数默默地叨念,这也是一种幸福;就像我横七竖八的来切圆锥体,我切出了不同的曲线,就像王爷身边不同的美女,有丰润的,有善变的,有圆滑的,有流畅的,我把这些曲线给搞明白了,就像是我懂得了美女的心,所以,我觉得我很牛;所以,我觉得没人能出我其右!??????。后来,我曾就此疑问咨询过木木王爷。王爷说,小公主,你能不是盲目地去学习,也很好。只是你刚来流求,哈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