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儿,你就那么狠心么?”哀怨之极、悲伤至极的叹息声,却在这是传入了我的耳朵。
我的身体如同被禁锢住一样,而手中的那一柄七星宝剑,无法再进分毫。
要不是亲眼所见,我真的不能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怪存在,那一个直挺挺躺在冰柜的格子里面的怪物,眸中渗出了一滴眼泪。
几乎在片刻只见,一种仿佛经历了天下最大痛苦的感觉,弥漫住我整个脑海。
悲伤!这是一种不可言明极致的悲伤,紧接着,则是无尽痛苦。它们一波波的袭来,让我恍惚间肝肠寸断,伴随着那个怪物女尸的那滴眼泪,我的眼眶中也充满了泪滴,一滴、一滴,继而汇聚成一道道止不住的泪水,无声的滑落。
“不好!森鸿,醒来!”我身后不远处的老头面色大变,立刻踏动步罡,一手结印,一手印在我的后脑处,同时大声怒喝。
我受此大喝,灵智稍微恢复,顿时哑然,再也顾不得屠妖大业,更加不敢看冰柜里怪物的眼睛,速速往回退去。
我连续退出了四五步,直到再也看不见那个怪物丝毫这才作罢,想想刚才所经历的种种事端,不禁后背发凉。
从我一进这间屋子那东西赋予我的愤怒,直到此时再度赋予我的悲伤,这种大起大落的转变足以让一个人短时间内被彻底的毁灭,要不是老头两次将我唤醒,后果简直不能估量。任何一种的情绪的极致只会有一种结果,那就是——死亡!
老头皱着眉头道:“想不到她已经修炼大成,连这般死物上面都被留了后手,我原以为你可以凭借命格属阴的优势顺利将她封印,却不料正因为你们阴气相属,反而着了她的道。”
我将七星宝剑还给了老头,一个人默默的站在后面,其实有件事情我一直瞒着老头没和她说,那就是,在我被那股悲伤的情绪袭击的时候,我的内心深处,竟然浅浅的多了一丝共鸣。而这丝共鸣,我敢肯定绝对不是被迷惑了所留,因为它给我的感觉就像是隐藏在了内心最深处的创伤一样,发作起来即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我低着头仔细的回味着刚才的一切,却不想老头已然朝前几步,接替了我的位置,那柄七星宝剑再度高高举起,我恍惚间模糊的看见,老头的右手手指处破了一个小口,一股鲜血诡异的从里面流出,缓缓的爬上了七星宝剑之上。
老头声若洪钟,在这个小小的房间里震得非常响:“敕令!天兵附体,万法不侵!封印!”
我几乎怀疑自己眼花了,因为在这一句话说完的时候,我感觉老头的身上似乎多了一种陌生的气势,那种气势一出现,我立刻本能的出现了畏惧。这种畏惧不同于畏惧鬼怪,而是像反而参拜佛像一般的情绪,我似乎感觉自己在老头面前是一只蚂蚁,他只要一个眼神,我就要烟消云散!
“轰!”七星宝剑斜斜的插入了那具怪物的心窝处,而沿着宝剑的血液也一同带进了他的肉体,我的鼻尖恶臭扑鼻,忍不住低头呕吐起来。
老头直接舍弃了七星宝剑,转过身来,此刻我还在低着头,但能感觉到一瞬灼热的目光盯着我看。
下一秒,老头开口了:“吾奉三清旨意,特此相助,不知道子再次,多有惊扰。”
我此刻吐得翻江倒海,也没有细细的品味这老头说出来的怪话,当我再次抬起头时,愕然的发现老头倒在了不远处,出去的气多,进来的气少了。
我赶紧过去一把把他扶起,焦急的说:“喂,老头,你不会撑不住挂了吧,你要挂了,剩下我一个人可没法对付门外的那个东西啊。”
老头全身脱力,没了一股精气神的支持,他再不服平日的那种威武,只是无力的被我搀扶着,我看着他嘴巴懂了几下,应该是要和我说话,但最后还是没能说的出来,只不过看着我,莫名其妙的挤了挤眼睛。
此刻这个小房间的恶臭到达了顶点,虽说久在鲍市不闻其臭,但我还头晕眼花,赶紧搀扶着老头想要离开,而那柄七星宝剑和那个被插中的怪物,与我何干。
老头还是虚弱的连话都说不出,却还是闲不住的朝着我挤眉弄眼,看上去滑稽可笑。我一只手捂住鼻子道:“老先生,你都成这样了就好好的休息行了,咱们老老实实的回家,我给你煮上两碗红糖水喝了,然后有了力气再说话,现在就别挤眉弄眼的了。”
就在这时,一直哆哆嗦嗦的老头要紧了牙关,几乎是拼近全力的说了一个字:“小..”后面的实在没能听清。
我一转身,刚要扶着老头出房门,一个一米八几的大汉,站在我的面前。
他阴阳怪气的说:“呀,老同志这又是咋了,年纪大了哮喘烦了吧。嘿,那就话怎么说来着,这人到老啊,你不服还就不行!”
这人正是大牛,确切的来说,是一个阴阳怪气的大牛。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进来的,想起了之前诡异对话我掏他底的那一幕,又有了几分坦然,这家伙应该不是什么鬼魅所化吧。毕竟他着标志性的损人的语言一出,还真不是什么鬼能够模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