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把将老头的手甩掉,此刻面对的地方仅仅就巴掌大那么一个小房间,也不用担心再被谁迷了心智,然后找不到出路了。
我仔细的打量着老头的脸,表面上不动声色,大牛最后的回答显然又让我陷入了绝境,到底谁才是骗子。不过转念一想,即便大牛真是骗子,但他在外面一时半刻进不了,对我没有任何的伤害,反而是这个老头,如果说谎的是他,那么,我的处境就岌岌可危了。
不行,我不能表现的那么明显,万一老头恼羞成怒怎么办。他要真是老头子我还有一战之力,但谁知道这家伙是个什么东西呢。
老头背对着我,从怀中抽出某个东西,然后开始比划起来。东西被他挡着,我根本看不到具体的情况,只见他时而抬起头,时而低着头,自言自语。
我暗自戒备:“老头,你不是说这个房间里有那什么东西的老巢吗?我看了一圈连根鸡毛都没有,这是怎么回事?”
老头依旧背对着我,还在喃喃自语,对我的话视若罔闻,他双手一定抓这个什么东西,我百分百可以确定。这根本不是老头的做派啊,这几天来我对老头的性格算是摸了个透,他是那种超级喜欢显摆的人。和大牛那种凭空吹牛不同,老头最喜欢显摆各种我们不知道的奇闻异事,甚至是隐秘的某些知识。但是此刻,他哑了火,连话都不愿意接我的了。
我决定化被动为主动,那就是——偷袭!
管它什么东西,两巴掌撂倒再说。
我憋住气,蹑手蹑脚用最轻盈的步伐贴近了老头的背后,右手握拳,高高的举起,然后突然挥下,目标正是老头的颈部,这里是人体非常脆弱的部分,一旦被击中瞬间会失去战斗力。
然而我没有想到的是,老头刚好在此刻转了身子,背对着我的老头立刻变成和我面对面,而我原本要砸到他颈部的一拳也应该受了惊吓的原因歪了几分,堪堪的砸在了老头的肩膀处。
这一拳力道极大,即便位置不理想,但我还是看见老头牙关一紧,面容扭曲,肯定是受伤不轻。俗话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我秉承着痛打落水狗的想法,再度挥出一拳。就连我也没想到,一向自觉的斯斯文文的我怎么会那么暴力。
老头抬起头来,看我眼光里隐隐有些诡异的光芒在流动,我心中一惊,这老头果然有问题,我看到他的眼睛里,竟然出现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的标记。
老头朝着我怒吼道:“森鸿,你是不是疯了,快停下!”
我心中的怒气急速的上升,我也不知道什么那么的愤怒,我开始事无巨细的会想起小时候到现在为止所有的痛苦与曲折,我开始愤怒、愤怒!
“都是你,都是你!要不是你,我辛辛苦苦养大的小狗怎么会被人药死!我喜欢的女孩转学而去!我拼命努力却还是普通的学生一个!都是你!所以,我要你死!”我下意识脱口而出一直隐藏在心灵最深处的痛苦,它们如同河水一样从瓶中倾斜出来,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便是这个老头!
即便他那时和我只是并不相识的路人,但是,不妨碍我把他当作我的不同戴天的仇人,至于原因,我也不知道。
我几乎气得岔气,我如同疯狗一样一下子把老头扑倒,双手的拳头如同雨点一般落下,最后还不过瘾,我要报仇,血债只有血来偿,我极其自然的张开嘴巴,朝着老头的脖颈咬去,那一刻,我前所未有的渴望鲜血。
“正本清源!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开!”
我的疯狂的怒气已然攀升到了极致,然而就在这时,我的耳边一炸,天雷滚滚闯入我的内心,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瞬间将我所有的意识牵扯着。不过片刻,我的怒气便如潮水一样褪去,我仰躺在地上,旁边是老头,他也累得够呛,我这才意识到自己之前的怒火来得莫名其妙,而且竟然对老头下了杀心。
我斟酌了半天,小心翼翼的说:“那个啥,我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是忽然愤怒起来了。您老人家要是不开心,那就打我两拳,小子绝对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您老看行吗?”
老头伸出手来,从我身上揭下一张暗红色的符咒,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让你别往后看你偏不听,现在好了,被那东西钻了空隙,虽然你身上有葫芦它不可能上你的身,但还是多多少少在你心中留下了一颗种子,然后再给你一个怀疑我的引导,你果然不成器,立刻上了他的当。你从进来就不太对劲了,我本来掏出了符咒准备给你解除的,谁知道你比我动作还快上几分,要不是我老人家有几分道行,一世英名就毁在你小子的手里了!”
我厚着脸皮凑过去,讪笑的道歉,并且表示一定没有下次了,坚决的以老头为核心,大力解决那东西留下的老巢,半晌过去才把老头哄得眉开眼笑,不住的点头极为受用。
而同时我也暗暗留下了一个心眼,在这个鬼地方,一不留神就要遭罪,一定要大大的小心,同时平心静气,别被钻了空子。
我把老头扶起,乖乖的跟着他后面。只见老头揉揉肩膀,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然后大手一挥,指着某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