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郊松开她,踉跄的往后退了几步,不会的,不会的,他一直以来都很害怕她回想起以往,害怕她心里有其他人,他不允许他的女人还爱着其他人,光是想想就让他害怕,更何况此时听到她说她自己心疼,问她是不是她有喜欢的人?他怎么能不失态,不慌张。
甄蓝思感觉好了很多,试探的唤道:“你生气了吗?”
他微愣,敛去他的焦虑,走回她身边,伸手揽住她的腰际,他好不容易才让她开始接受他,他不会放弃,放弃也不是他脑海理该有的词。平复了一下心须,柔柔的道:“没有,你有没有好一些?”随即很认真的扳过她的身子道:“蓝思,娘子,不管你以前有没有喜欢过谁,我都不会放开你的手,除非我死。”
她觉得她此刻很是幸福,有一个对她比对自己生命更为珍爱的男人呵护,她还能有什么奢求的,她承认在孟郊的舍生忘死,他的包容跟温情,她感动了,她动容了。
按照正确的药方紧急调运一批药材,三日后,瘟疫得到控制,再没有死人的消息传出,与此同时孟郊命人将药方公布天下,同时向其他两个地方运送药材。
时间像一把梳子,将所有的事情都梳理的有其轨迹,十日一晃而过,守在外围的官兵陆陆续续撤走,人们再次获得自由,一下子使这个冬日生机勃勃,一片劫后余生的欢呼。
由于刚刚经历生死劫数,寨子内外还是一片萧条之景,如今有时运不济处在冬季,农作物难以生长。百姓手中存量也几近没有。孟郊从他名下的产业中拨出十万两黄金用于买米施粥,帮助百姓休养生息,甄蓝思这几日跟同孟郊开始在寨中设立粥点。
孟郊亲力亲为的在各大粥棚施粥,甄蓝思则在一旁依据病人病情赠药,不再有专人煎药分发下去,这样一来,那些病情严重的还需要再服食一至两次,病情轻的则不再需要,也可以节省一些药材。
今日已经是施粥赠药的第五日,甄蓝思已经不用再一旁看病施药了,二人一同站在一个粥棚前,向黑压压的人群施舍稀粥。
甄蓝思手拿勺柄,和颜悦色的道:“大家排好队,都有都有。”孟郊宠溺的看了一眼她,便转身跟着其他人合力将盛粥的大铁桶抬放在甄蓝思身前的地上,锅盖被揭下,一股浓郁的米香飘溢而出。
她眸中带光,在晨曦的阳光下,她显得那般美丽而高贵,孟郊看着身侧对任何人都那般驱寒问暖,温柔而善良的她,他心里感觉很满,很甜。
人群一个接一个的走过,每个人抱着手中的粥碗眼神里充满期许,能够在冬日的早晨喝到一碗温柔的粥,在此时此刻比得到银两更加让他们高兴。十万两黄金几乎将江南储备的米全部购尽。在这个冬日,这里的人们不会再承受了生死大劫之后再度经历生存大劫,瘟疫没有使这里的人暴动,反而使这里的人们更加和睦友爱。孟郊觉得十万两黄金花的很值。
中午的时候,施粥结束,晚间还会有一次施粥。孟郊跟甄蓝思一同回到大帐,大帐里聚集着二三十个大夫,在三天前,已经安排离去了一批大夫,如今这里的多数为京城过来的御医,还有几个人是外乡的大夫。
孟郊跟甄蓝思二人相视一下,默契的向在场的各位深深的鞠了一躬。
二三十名大夫纷纷惶恐下跪,“微臣(小民)惶恐!王爷,王妃不可。”
这里的所有人都称呼甄蓝思为王妃,起先她还会解释一番,可后来说的人多了,她辩解又没用,便不再作无谓的口头之争,因此她还有一个称号“圣手王妃!”孟郊很满意她不再对王妃的头衔抗拒,剑眉高挑,眸光如星!
啪啪啪!
孟郊携同甄蓝思坐在主位上,鼓掌示意,往生端着一个托盘走出来,冲孟郊跟甄蓝思行了一个礼道:“王爷,东西都在这里了。”
如果说一场劫难造就一个人,一次机缘成就一个人的话,那么往生便是这样应运而生的人,自从那日甄蓝思第一次见往生,就对这个知恩图报,心底单纯,为人憨厚的往生心生喜欢,之后又见往生对药材有着高人一等的天分,便收为徒弟,孟郊也偶尔传授他几招武艺。
孟郊满意的看了往生一眼,移开视线扫视着大帐内的众人道:“各位大夫,本王在此感谢你们对这场灭绝性瘟疫所作出的功劳,在这场瘟疫中,你们当中的一些人因公殉职,本王感到痛心跟惋惜。如今瘟疫已经除去,大家也该各自过上正常的生活,稍后便可自行离去。”
往生适时的将托盘中的铜牌逐一分发到每个人手中,铜牌分为两面,一面刻有“高尚医德”;一面刻有每个人的名字。这都不是最为显著的,在每一块铜牌的正面名字的右侧雕刻着每一位大夫的图像,下角处还有此牌的铸造日期。
此事乃是甄蓝思提议的,虽然不是每个医者都是心甘情愿的,但毕竟他们都是有功之人,单单只是银两的赏赐是不够的。此次医者的名单已经公布全国予以嘉奖,追封,是天下医者学习的榜样。为了避免有心人抢夺,便将每一块令牌做到独一无二。
孟郊见众人疑惑重重,笑道:“此乃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