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和公然的出卖,那么伤小姐的心,她却还是愿意帮助她,可她宁愿背叛小姐也要选择的男人,却那样的瞧不起她,恨不得她死。
紫竹抬眼望着漆黑的夜空,心在那一刻突然明了,情爱之事不过镜中花水中月罢了,此生若能始终跟着小姐,就算没有情爱又如何。这个世间真正待你好的人不会让你伤心,不会伤害你。让你流泪,又伤害你的人,不值得你眷恋。
这样想着,紫竹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般,咬了咬牙,转身去寻红衣去了。
正所谓流言蜚语,三人成虎,一起事件在传过多数人之口后,必定会被添油加醋宣传的沸沸扬扬,再加上那天的宴会又集中了不少的上流贵胄和女眷,他们最喜欢道人是非、论人长短。
很快,整个京都都知道了凤将军从边关回来的长公子竟然是一个未成婚先纳妾的风流公子,还肆意虐待侍妾,甚至还是个短袖,简直是乱七八糟。年氏想了各种法子去压制流言,可这种流言往往是越传越烈,好事之徒四处传说,更有添油加醋,让这桩趣闻平添风流,满城议论纷纷,不一而足。
最后演变成的版本是,凤家大公子逼奸了一个小丫头,在这个小丫头怀孕后还肆意虐打,原因是他喜欢男人,在祖母的寿辰上与男人鬼混,尤其可怕的是,这版本传到了宫中,让原本有意加封凤傲天的的皇帝听了勃然大怒,不但搁置了那道请旨的折子,还把上折子的宇文扬给骂了一顿。
一向低调内敛的四皇子,本以为上折子给皇帝,既可以送个大人情给凤远征,又为自己暗中增添了一条臂膀,将来用得上的地方很多,却没想到最终落了这么个下场,算得上是他多年来难得的失策了。
在这样的漫天风语中,年氏一下子就病倒了,年夕瑶奉樊氏的命令前来探望,并与她说了母亲樊氏的意思,年氏一听,心中顿时有了主意,当下便强撑着病体,带年夕瑶前往祠堂,看望被关押了十天的凤傲天。
凤傲天正坐在桌子前面发呆,他面色萎顿,眼下青白,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这些天来,他怎么想都想不通,自己学富五车、游览四海、指挥千军万军,怎么会斗不过一个只有十三岁的小丫头,在她的手上吃了大亏呢?
他不能置信,自己接二连三地被凤灵犀设计,甚至被她耍的团团转,那些雄才大略、那些累累战功,在这个小丫头的眼睛里,什么也不是。
“表哥,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年夕瑶几乎失语。
凤傲天一看到年氏,立刻扑了上去:“母亲,快救我出去,我再也受不了了!”
年夕瑶皱起眉头,露出欲言又止的神情:“这十天来,姑母想尽了法子,姑父却一定要关足你一个月。”
“怎么可能!”凤傲天大声冷笑一声,“我是父亲最宠爱的儿子,他怎么能这样对我!”可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目光虽然锋利,但也含着深深的不安,就像一片马上就要落下的叶子在不停地颤抖。
年夕瑶摇了摇头,望了眼年氏,见她点了点头,才压低了声音道:“表哥,姑父实在是气坏了,最近人人都在议论那天的事情,姑父又一向重视声誉,你这次闹的太过分了。”
“不管你听到了什么,我都要告诉你,那全部是谎话!我不喜欢女人的,绿叶怎么可能怀孕,而且我已经将她打发给了小厮,她又怎么可能跑出来。还有那个风雅轩的头牌,我都不知为什么,出门的时候一晕,清醒的时候就和他在一起了。更令人恼怒的是众人到来时,他明明已经消失了,后来竟又出现了。一定是凤灵犀这个小贱ren在背后捣鬼,我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他抓住年夕瑶的肩膀,用力地摇晃着,声嘶力竭地大喊,那副潇洒贵公子的模样,已经消失的一干二净。
年夕瑶整个人都呆了,她觉得异常害怕,凤傲天这副样子,让她想起濒临灭亡时的野兽,他已经失去冷静和沉着了。
年氏因身体原因,自进来就一直扶着桌子站着,此时听见凤傲天的话,只觉得心中一怒,当即冲了过去,就给了凤傲天一个耳光:
“你给我脑子清醒点!若是你这样冲动,只会中了凤灵犀的诡计,她现在一定躲在暗处,看咱们倒霉,看咱们发疯!”
年氏虽然生病,双手无力,但这一巴掌却也是在凤傲天白皙的脸上留一下了一道五指山,凤傲天一下子愣住了,呆呆地盯着年氏看了半晌,忽然露出非常羞恼的神色,枉费他是个男人,自诩为安邦定国之才,到了这时候,竟然没有一个长于后宅的妇人心性坚定。
他的脸上,慢慢露出了惭愧和心虚的神情,颓然松了手。
随后,他惊讶地发现年氏竟露出了苍老之态,不仅鬓边出现了银丝,眼角和额头更是现出了皱纹,里面含满了不安。
原来,母亲也并非不担忧的,他再次感到震动,小小的一个凤灵犀,真的能将母亲逼迫到这个地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凤灵犀那张脸在脑海中浮现,凤傲天眼中暴出了灼人的火星,甚至还有杀意。接着目光便迅速黯淡,嘴边浮起一丝无奈而又愤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