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个声音,指头忽然抬了起来,直直的指向了御清风:“你是...”
“御清风。”或认为沈烟未曾听明白,便是重复了一遍。
张海顺看着沈烟这不文雅的做派,当下便是咳了一声,发现沈烟没反应,当下便是歉然的对着御清风笑了笑,上前在沈烟面前低语了一句:“大人,注意影响。”
沈烟急忙是整理了心神,将心头的想法压了下去,可能就是自己认错人了,哪有那么巧的事情。
当下便是含笑:“对不起,让御大人见笑了。”
“无妨,这一路,我也是看到了大离郡的风土人情,在太守大人的治理下,果真是蒸蒸日上,怕不久,就会成为我东晋国一处富裕的郡望了。”御清风笑笑,眼睛盯着沈烟,一闪即逝,没有任何的留恋。
沈烟轻笑,也是拉起了官腔,都是些官场上的事情,说话也是三分明,七分暗。
沈烟受过甄南业的教导,也是懂得怎么打官腔。
二人这边笑哈哈,那边张海顺也是听了高兴,知道没自己什么事情了,便是让那些个丫鬟跟着自己一起撤下了。
屋子里面诡异的安静了下来。
沈烟本来谈笑的脸颊也是冷了下来:“你怎么会在这儿?!”
“御清风不懂太守大人的意思。”御清风仿若一脸迷惘,不懂沈烟所说到底是什么事情,不过看沈烟那副样子,仿佛是看到了旧日相识。
不过看那样子,这旧日相识怕也是关系极为不和谐的人。
“你真的不懂?还是假装不懂?”沈烟冷笑。
御清风脸上迷惘,扇子也是停了下来,似乎完全听不懂沈烟在叨叨的说些什么东西。
沈烟看着这无辜的面容,尤其是那张俊逸脸上的迷惘之色,心里面暗自想着是不是自己认错人了。
自己从未有见过那人的面容,不过这声音,这感觉都极为相似,自己有着足够的直觉去认为他们其实就是一个人。
沈烟终于是安静了下来,收拾了心情,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让张海顺替御清风准备了客房,自己回公堂上办公务去了。
太仆院。
独孤智坐在石凳上,手里轻轻的捧着一本书籍,轻轻的翻阅,右手边热着茶水,四溢的香气弥漫着在略有些狭小的庭院内。
海棠怯生生的走上来,轻声唤道:“夫君,该吃饭了。”
“你先去吧,我看完书再来。”独孤智面色不变,至始至终未曾看过海棠一眼。
海棠仿佛是习惯了一样,不过心里面也是发苦,坚持几次,接连被拒绝后,这才有些忧郁的离开了,院子里面再度只剩下了独孤智一人。
“大人,你一直冷落海棠,怕是会惹人非议。”不知什么时候,沈秋阳已经站在了门口。
“她嫁给我那天就应该知道,我是不可能对她有任何的感情的。”独孤智面色依旧冷,放下手中的茶盏,回过身子,问道:“怎样了?”
“东晋特使御清风在太守府,怕是我们能下手的机会了。”沈秋阳身子微微的弯了下来。
“御清风这个人,在东晋也是名头响当当的人,死在我大离,怕是沈烟也没法交代。”独孤智要的就是让沈烟离开大离郡,这样自己才能够有复国的希望。
沈烟这个女人,实在是可怕。
明明是一个女人,却又经纬之才。
独孤智已经慢慢的有些感觉到,自己的位置有些动摇了,不是表面上太仆的位置,而是曾经大离王朝皇室的位置。
那些跟自己很好的大臣,不知道什么原因,继而连三的被罢官,要么被收买。
百姓更加不用说,谁当皇帝对他们都一样,何况沈烟一边施加威信,另一边却是安抚百姓,秋闱考试更是让沈烟一举博得天下文人的尊重。
独孤智是不可能看着沈烟继续下去了。
只要御清风这个东晋国的有名之人死后,沈烟罪责难逃,就算是战无名,也不可能让她继续留在大离郡,到时候来了别的东晋国的大臣来接替这个位置,独孤智都是有办法解决。
“暗杀御清风不难,我听说他不懂武功,只是一个大儒,唯一难办的就是张海顺手下的那些护卫,当真是有些难办,因为御清风的身份,现在可谓是包了一个严实。”沈秋阳眉头有些皱。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软肋,他张海顺同样是这样,你还记得张海顺老家就是在清水镇。”独孤智莫名的笑了。
沈秋阳当下也是明白,也是冷笑一声:“就看张海顺怎么表现了。”
“对老人家别那么暴力,我们只是胁迫张海顺,没必要弄出人命。”继续拿起书来看,独孤智轻声的吩咐。
沈秋阳点头离去。
院子里再度寂静了下来。
“阁下,待了这么久,是应该出来了吧。”看着沈秋阳离去,独孤智头依旧是低着,却是莫名的说了一句话。
“不愧是独孤府的人,果真非同常人。”一身紫色的暗影悄然出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