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晋,丞相府。
“暗影当真是这么说的?”丞相眉头紧皱,脸上的不悦表现的一览无遗,不是在朝堂上,也用不着掩饰情绪。
座下的人,赫然是那日京城内酒楼和暗影对话的人,尖嘴猴腮,显得特别的机灵:“大人,我看暗影大人有可能是喜欢那女人,你不知道,那女人当真是红颜祸水,暗影大人怕是下不去收了。”
“你知道我的规矩。”丞相摇头,随后随意摆了摆手。
那人顿时眼睛瞪得溜溜圆,满脸难以置信的看着那一把穿透自己喉咙的短刀。
保护丞相的影卫逐渐显露了出来,不带一丝的感情:“丞相府规矩,挑拨离间者,杀!”
秋闱考试的消息如同春风一般,在大离郡内快速蔓延,不过几日,偌大的大离郡内,就有寒门学士开始着手文章,准备考得一些功名。
因为时间仓促,所有由各县长官举荐当地文人参加京城秋闱考试,同时下达命令,凡有不公者,一律拔除其州县长官身份。
在严厉的惩处了几个触霉头的大官儿后,整个大离郡也是变得有秩序起来,文人寒士开始相继入京,各地书院也是开始慢慢的重新开张。
甄南业自然是一把手,秋闱考试的事情也是驾轻就熟,沈烟也是乐得自在,所有事情都是没有去干涉,任由甄南业去鼓捣。
大离郡,太守府。
沈烟眉头紧皱,看着跪倒在地上的张海顺,脸上的阴沉,快要滴出水来。
“大人,小人办事不利,最近京城连续几起明暗,都是没有任何的进展。”张海顺第一次看到沈烟如此生气,当下便是说话,也有点儿打鼓,平日里再威风,此刻也是蔫了。
“没有进展,这些人死法相同,每次还留下一个字,连起来可是对我太守府的嘲讽。到现在,你居然跟我说没有任何进展!”沈烟甩手将案上的公文扔在了张海顺的面前。
“九月十七,太守府太守。”九个大字,九起命案,死的皆是沈烟接触过的一些人,其中有达官贵人,也是平头百姓。
张海顺的头完全低了下去,不敢有任何的质疑。
心里将那凶手全家问候了一遍。
奈何就算是张海顺,也不得不承认,这些凶杀案到底有怎样的练习,死的每一个人,全身上下没有伤口,五脏却是被生生的内力击碎。
这等功力,张海顺都有点儿发堵。
自己作为曾经大离王朝御林军的首领,见过的高手也是不少,但是却是从没有听说过有人能够击碎人的内脏。
若是说出去,足够让那些个自诩武功高强的所谓高手一个个都惭愧死,这完全已经是属于书籍中的东西了,张海顺是不愿意承认的。
九月十七?!
沈烟看着张海顺下去了,缓缓的坐在椅子上,眉头也是越发的紧皱。
那一天,正是秋闱考试揭榜的那一天。
他到底要做什么!
沈烟可不会认为那人会是简单的想要给自己恭贺一下,用九起凶杀案来证明存在感,这绝对是一个嗜杀的狂人。
正在愣神,刚刚退下去的张海顺又是上来,道:“大人,外面有东晋特使来。”
沈烟当下便是收拾心情,吩咐张海顺将客人带到前厅,自己兀自穿了官府,朝着前厅而去,心情有点儿荡漾,东晋特使,或许是战无名有消息传来了。
这些日子,自己可真是累得不行。
前厅内,身着紫色锦衣的三十岁左右的中年人一脸谦卑,手中折扇随意一摇,显得异常的儒雅。
周围伺候的丫鬟个个都是脸红心跳,倒茶的丫鬟差点儿将茶水溢了出来,花容失色,直接跪在了那紫色锦衣中年人前面,满脸的哀求:“大人,对不起,奴婢不是故意的。”
那人随意的扇了扇衣袖,微微一笑,明眸皓齿,声音却是有些沧桑:“不碍事,下去吧。”
那丫鬟急忙是收拾了杯具,快速的退下了,太守府不同于别的地方,规矩森严,这也是甄南业所倡导的,沈烟也不能够去改变什么,索性也就不管了,不过也乐得如此,那些个丫鬟们,倒是小心的很。
毕竟,沈烟也不是什么善人。
沈烟姗姗来迟,看到那人的面孔,也是不由自主的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停滞了一下,急忙是定住心神,缓缓的坐在了主人所做的首席上,慢慢平复心情。
玉面郎君。
沈烟头一次想到了这个词,三十岁的沧桑感,却有着二十岁少年都不能企及的美貌,纵然是美如独孤智,在此人面前也是差了一筹。
怕也只有战无名那妖艳,能够和此人相比了。
不过此人身上最吸引人的,还是独特的儒雅气质,仿佛是饱受经书洗礼,一副大儒的样子,让人由不住的感觉到心境微妙起来。
“在下御清风,东晋丞相座下门生,见过太守大人。”御清风起身,作揖。
沈烟眉头却是一皱,这声音,似乎是哪里听过,忽然,脑子中快速的划